凌清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看墨魇,又看看一点不像在开玩笑的白白,一向见多识广、长袖善舞的风流公子,一次在美女面前露出一脸囧相。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白白都说了一句大实话,只是这句话从她嘴里吐出来,说多别扭有多别扭,偏偏说话的人坦然自若,既不害羞也不沾沾自喜,态度还非常诚恳认真。

    墨魇被白白惹笑了,心中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同情地看了一眼正在思考话中真意,陷入天人交战的可怜男人,揽过白白的细腰,心情大好地扬长而去。

    凌清鉴醒过神来死心不息地追到门外,现那两个人已经不知去向,不禁一阵沮丧。

    不过他今天要受的挫折还不止于此,正当他以某个标准角度仰望天空,打算抒一下自己错失佳人的痛苦之时,一个年轻的小道人一手把他从明媚的忧伤中打捞出来,给予他更恶毒的诅咒:

    “公子,你印堂黑,三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

    凌清鉴一听,当场连脸上都一并黑了,不过毕竟是世家公子,教养良好没有当场作,身边的:“哪里来的妖道,竟敢妖言惑众,诅咒我家公子!”

    小道人看上去年纪只有十六七岁,比小砚也大不了多少,眉清目秀器宇不凡,一眼看去倒真有几分小仙童的气度,听了小砚的怒骂只是扬扬眉道:“贫道从不妄言,这位公子出身显贵,看面相那是福禄寿三全之人,可惜邪星入命,二十三岁上注定有一大劫,应该就应在这三天,能避过此劫自然命途无碍,从此飞黄腾达,但若是过不了……”

    小道士边说边摇头,这过不了会是什么结果,凌清鉴与小砚都听得出来,前者不以为然,抬脚就走——与其在这里听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道士胡说八道,还不如回头向店家打听一下那一男一女的来历。

    “什么大劫不大劫,信口开河!你有何证据?”

    小砚本来凶狠非常,听了这小道士竟然一语道破主人的年纪,心下就有些虚了,虽然依旧横眉竖目,但说话的口气温和了不少,典型的色厉内荏。

    “天机不可泄露。”小道士的口吻已经非常具备神棍的风范,一边说一边从怀中取出一张黄色的纸符,符上画了一个有点像乌龟又有点像鸟儿的古怪符号。

    “你马上找雄黄磨成粉,混在墨汁中按此画符,贴在居处门窗洞窍之上,外出谨记随身携带,只需过了这三日,那便万事大吉!”

    小砚将信将疑地接过纸符,道:“这个要多少银两?”主动问价不外乎想试探一下对方是否会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如果是那便不用问,必定是骗钱的神棍。

    小道士马上猜出了他的心思,眉头一皱道:“贫道并非为骗财二来,时间不多,你还是快快回去准备吧!现下光天化日,魑魅魍魉尚不敢外出害人,到了日落西山再去准备就晚了!”

    “那……那多谢道长指点啦!”小砚勉强道,心中盘算一下,抱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态就打算请示一下公子然后到镇上药店买雄黄。

    一扭头却见凌清鉴已经自行走回酒楼中,再回头想向道士道别一声,却见街上人来人往,哪里还有小道士的踪迹?小砚心里一阵寒,跺跺脚转身追自家公子去了。

    墨魇把白白带回房中,考虑要如何尽快教导这只笨狐狸**之事,他已经等不及想把她连皮带骨吞下去了。

    经过凌清波所住的小院时,白白忽然扯扯墨魇的袖子,仰头央求道:“坏蛇精如果来找凌清波的麻烦,你可不可以帮忙把她赶走?”

    墨魇随意坏笑道:“可以啊,不过你要怎么谢我?”

    白白眨了眨眼睛,忽然伸出手臂搂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脸上用力吧唧一口。

    “这样可不可以?!”棕褐色的眼珠子水光潋滟,纯真又期待的神情看得墨魇浑身热,心下暗暗自嘲:不过是脸上亲一口,激动什么?这只该死的诱人的小狐媚子!

    “这样太简单了,回到房间我教你怎么谢我……”声音中带着微微的沙哑,听在白白耳中觉得心弦似是被人缓缓拨了一下,余音袅袅,竟让她有些不敢去看墨魇的眼睛,不自觉地放松了环在他脖子上的手臂,身子滑下去一点,把小脸埋进他的胸膛。

    “你答应了哦!不许赖皮!”不太有魄力地确认一次,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忽然不敢看墨魇了。

    “嗯,不赖皮!我们回房去,让你好好谢我……”墨魇低笑一声,也不见他怎么动作,两人就回到了客栈的上房内。

    搂紧了白白坐到窗边的椅子上,墨魇开始示范什么才是他口中的亲吻……

    小狐狸的嘴唇细致娇嫩得就像新鲜做好的豆腐脑,稍微大力的碰触就会把它揉碎,墨魇温柔地以唇舌慢慢描绘着它的形状。白白觉得唇上痒痒的,墨魇下巴上细微的胡茬子刮得她的下巴、脸颊也痒痒的,不过这个游戏似乎很好玩,她觉得自己的心越跳越快,身体内涌起一阵阵古怪的燥热,忍不住瞪大眼睛看着寸许外的男人,不放过他脸上每一个表情,想搞清楚他究竟在跟自己玩什么游戏。

    在这样一双纯净好奇地大眼睛“瞪视”下,墨魇心里竟泛起一丝的罪恶感,伸到小狐狸胸脯上的手有些不甘地用力按了一下,悻悻然停下“非礼”无知少女的色狼举动。

    不满地抱怨道:“烤鸡的味道。”

    “啊?”白白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停下,更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忽然提起她最爱的烤鸡。

    “你的嘴巴里都是烤鸡的味道!”墨魇指控道。

    白白一点不觉得尴尬,笑眯眯地十分得意:“明明是你喂我把烤鸡吃完的,你爱吃烤鸡,刚才为什么不吃?”她以为墨魇亲她的嘴,是因为闻到她唇上烤鸡的味道,心道:这个公靠山也不错啊,他那么喜欢吃烤鸡,都愿意让给我吃,我真是错怪他了。

    墨魇没有注意她在想什么,认真教导道:“下次我亲你的时候,把眼睛闭上!”

    “不行,如果你忍不住咬我怎么办?”万一把她当成烧鸡啃,她会疼的! <a href="" target="_blank"></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