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后,见到kings的诗雅一把抱住对方乐呵呵地说:“kings,我好想你啊!”

    看着素未谋面的他们,站在诗雅身后的景恒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疑窦重重。

    “想我就回来,还成天乱跑。”摸摸她的头,kings面容和蔼。

    转移视线,诗雅不咸不淡地对他说:“嗨,乔治。”依偎在kings的怀里,诗雅瞅瞅好友。果然,她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回应她的招呼,乔治的目光瞥向景恒。

    见大家不出声了,直回身子的诗雅正经说道:“我来给大家介绍介绍。”

    面向景恒,她温和地说:“这是乔治,美国人,我和雪儿的朋友。这是kings,意籍美国人,我和雪儿的义父。”

    “义父?”景恒很是吃惊。

    “没错,因为我和雪宝贝是kings收养的孤儿。”接着,她向乔治和kings介绍景恒,“他叫景恒,本地人,是我的朋友。”

    “你好。”kings笑眯眯地以中文向他打招呼。

    “你好。”景恒礼貌回应。

    “你怎么来了?”视线越过乔治,冷雪淡淡问道。

    凑到好友身边,挽着她手臂的诗雅笑嘻嘻地说:“是这样的,景少的旅行社签下一个大单子。为了表示庆祝,他想请我们吃饭。”

    听毕,看了看景恒,又瞧了瞧乔治的冷雪神冷气清地说:“好,我们去吃西餐。”

    她的回应惊呆了在场的人。目光集聚在她身上,每个人的眼神又是那么的不一样。

    “不许去。”威严的声音响起,开口者是乔治。

    “这是我的事,和你无关。”

    甩下话,在门上挂起“暂停营业”的木牌后,冷雪坐进他的车子后座。

    见状,诗雅凑到kings耳边嘀咕道:“我会好好照顾雪宝贝的。”

    听罢,kings会心而笑。

    见诗雅也上了车,向kings道别后的景恒坐入车子的驾驶座位上。

    看车子驶离,乔治满脸怒气。

    “多给她一些时间,她会原谅你的。”

    看一眼长辈,乔治点点头。

    天色依旧,几片云朵飘浮在空中,衬得天空干净唯美,好像纯洁的少女向人们展露一张天真无邪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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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一次的共处便是多一分的甜蜜。即使女方主动一些,那又何妨,毕竟自己和他之间是一份两情相悦的感情。因此,清溪时不时地到集团找司洛。

    经朋友推荐,两人来到某饭店的西餐厅,共进午餐。

    原本,她以为三个人又能在老地方的西餐厅愉快地享用美酒牛排。然而,好友的心情有些糟糕。此时,诗雅在心里暗骂:该死的乔治,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心情好的时候来。害得雪宝贝不高兴,自己也不开心。

    当三人走进餐厅,景恒和诗雅与坐在中央餐桌位置上的司洛遥遥相望。看到他俩停下了脚步,向前方看了看的冷雪很快收回视线。

    对于他们的出现,司洛的眼中写满讶异。

    既是遇到了熟人,彼此间自然要打声招呼。

    三人走到他俩的座位旁,景恒笑容满面道:“好巧啊!”

    微微弯腰,诗雅道了声“司总好”。

    当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冷雪身上,她正看着别处。

    “阿恒,这两位是?”见朋友有美女在侧,清溪笑得隐晦。

    “这位是阿洛公司的设计总监冷诗雅,这位是冷雪,她们都是我的朋友。”逐一介绍她俩,景恒的自豪感爆棚。

    “冷诗雅,冷雪,你们是姐妹?”清溪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她俩。

    “差不多,她们是亲如姐妹的朋友。”事关人家的隐私,景恒不便多说。

    无需介绍,诗雅自然明白,眼前的女人是何方神圣。不想和对方多闲扯,她柔声细语道:“总裁,莫小姐,我们就不打扰你们用餐了。”

    话毕,她挽着冷雪走向靠窗的餐桌。

    指指她俩的方向,景恒微笑道:“我也要过去了。”

    看出朋友的心思,清溪没有耽搁他的时间。在他离去后,她笑盈盈地说:“这一次,阿恒简直是捡到宝了,认识两个这么漂亮的女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的心犹如塞车的马路,喇叭声扰得人心烦。

    他和她们竟然认识。他们是如何相识的?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告诉自己?脑袋变得沉重,他想起景恒对自己说过,他喜欢上一个女人。那么,那个女人是冷诗雅,还是冷雪?

    翻云覆雨的思绪扑面而来,可自己不能有任何的发作。佯装淡定的他试图将注意力放在食物上,嘴里咀嚼的牛排却食之无味。

    “洛,你觉得这家餐厅的牛排怎么样?”

    “味道不错。”他回答得口不对心。

    窗边,未等主食上桌的冷雪一口气喝掉小半杯红酒。随即,她往杯子里倒入红色的液体。见她又喝尽刚倒的红酒,诗雅不敢出言阻止。

    复杂的情绪折磨着她。怨恨、思念、哀伤、无奈,它们好像一只只的野兽扑向自己。在激烈的搏斗中,她受伤倒地。无论伤势如何,自己不能喊痛,不能被击倒。只有击退它们,自己才可以呆在角落里舔舐伤口。痊愈后,她又将冷漠地走在属于自己的人生轨道上。

    当她第三次饮尽杯子里的红酒,她的眼眸呆滞地落在高脚杯上,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头筋疲力竭的豹子。

    单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诗雅满目疼惜地说:“雪儿,不要再想不开心的事了,它已经过去很久了。”

    看向她,冷雪沉默不言,微微泛紫的瞳仁好似正在举行一场葬礼,埋葬了她对爱情的憧憬,对幸福的渴望。

    另一旁,不了解实情原委的景恒不敢随意发声。可是,她的不开心在他的心里形成一个结。他想解开绳结,但无从下手。

    餐厅中央,他和她各自切割着盘子里的牛排,然后叉上一小块送入嘴巴。期间,他的视线忍不住地偏移,纵然小心翼翼,她依然看出异样。

    这边用餐结束,那边还在享用食物。

    走到他们的座位旁,挽着未婚夫的右手臂的清溪温婉话别。此时,景恒从座位上起身,诗雅和冷雪固坐在位置上。

    即使他站在她面前,她也没有正眼看他。而他凝视她的目光是如此专注,忘却了清溪和景恒在场。

    话别后,他和她优雅离去。他们继续用餐。

    餐厅里,悠扬的钢琴曲似一条条的红丝带滑过人们的脖颈、手臂,然后在半空中翩翩起舞,温柔了气氛,温柔了客人的味蕾。可是,它温柔不了她心底的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