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过去,廖学兵小心翼翼擦掉手上沾的血液,头散架的两名副总经理踢开,带着好像刚拉完大便的满足神情返回车内.

    罗敏敏动汽车,心有余悸的说:“小廖,以后最好别多管闲事了,他们是外国居民,有外交豁免权,你打死他偿命,他打死你白打。反正现在中海就这样,为了经济可以什么都不管,拿外国人当大爷。就算不纯粹是经济,当官的那些二鬼子舔洋人**的还少了?去年五个棒国少年飞车抢劫,毒打妇女,结果只判了缓刑,要是中国人抢劫,恐怕得无期了吧。你尽量少惹事,我带你去玩好玩的。”

    廖学兵道:“飞车党不是自称正义的化身吗,怎么连这个都解决不了?”

    “飞车党?你连飞车党都知道哦。”罗敏敏轻笑一声:“不说了,我等下有个高规格的酒会,和你一起去怎么样?高档的美酒佳肴,美丽的胭脂河风光,豪华游艇,还有饥渴难耐的贵妇,心动了吧?”

    “什么酒会?我怕会给你脸上抹黑,要知道我是个诚朴的农民的儿子,没什么文化,整天和猪马牛羊打交道,要是你们举办个农村集贸市场,我有十成把握令你倍有面子。”

    罗敏敏趁红灯车的空当点了支女士香烟,侧头看他一眼,说:“你还是这么玩世不恭。其实我是市政厅崔议员的专职秘书,昨天刚进行过新一届选举,政府特意举办这次酒会,邀请很多政界、商界、文化界、娱乐界名流参加,可以看到很多明星哦。”

    “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免费的美食难道你不喜?机会难得哦。对了,还有柏幽城、梅咏琳、陈建那种明星。”罗敏敏的眼睛顿时如同看到了珠宝:“柏幽城的新片《刺杀东条英机》就要上映了,他这次是去寻找广告商的,我见过他一次迷死人了。”

    “柏幽城?就是个脑筋有点不清楚的家伙?”廖学兵想起了车站的偶遇。

    “他脑筋不清楚?完了,你这人的审美观没救了。”罗敏敏笑着摇头,然后像现新大6似的叫了起来:你的侧面和柏幽城真像梁那么直,眼神那么深邃,嘴唇的弧度那么性感……呃我胡言乱语什么,那个,你别乱想,我只是在形容柏幽城,你和他那么一点点类似。”当然,全天下除了柏幽城自己,已经没人知道只有他一直模仿表哥,而不是表哥模仿他。

    廖兵原不打算参加跟自己没关系地酒会想夜晚无聊。或许有机会勾搭上罗敏敏感觉也不错。便点头同行。

    经过一个小时地塞车后。他们终于赶玄武大街南路地胭脂河畔。通过被警察围起地防线。可以看到河岸停泊着一轮华灯四射地豪华邮轮—荆棘花号。

    宽达一千四米地河道时不时有摩托艇打着探照灯飞驰而过。激起白色地浪花。在整整五公里范围内已经禁止其他船舶接近停靠。玄武码头灯火亮如白昼。两边停满各种各样地汽车头大汗地巡警拿着对讲机拼命喊话协调。

    扛着长枪短炮地各路媒体记者严阵以待。或是待在车里焦急写稿。或是与拦路地保安严正交涉。或是截下某位不相干地路人逼着他们按照自己设计好地台词进行采访。

    罗敏敏亮出通行证。车子一直驶到码头边上地贵宾停车处车里拿出小提包对镜子补了一下妆。一边说道:“我算是组织者之一下可以帮你要几件纪念品。都是些漂亮地艺术品和宣传册运地话还有机会得到柏幽城地签名。”

    挽着他登上邮轮。沿途不断有闪光灯咔嚓咔嚓乱响身穿黑色礼服打领结地侍者极有风度地向他们行礼。只不过他们地装束很容易让误会是工作人员。(注:广义上来讲。邮轮也是游轮地同义词。不解释一下地话。被一些读书一目十行地读者搞怕了。)

    这艘荆棘花号邮轮由辽东远洋航运公司2003年建造,造价76亿美元,长三百米,宽四十一米,吃水线上高达四十五米,几乎可媲美美国的航空母舰。

    上下总共十层,船上同时拥有电影院、游泳池、舞厅、夜总会、健身房、赌场、儿童活动中心、模拟高尔夫球场,还有十六个酒吧,仿佛一座漂泊中的娱乐都市。

    船上充满浓郁的文化艺术氛围,十步之内必有艺术作品,浮雕、油画、壁画、雕塑,如同艺术品博物馆。每一个游客到达这里,都会流连忘返,久久驻足,感叹这艘船的奢华程度乎想象。

    罗敏敏在第二层的更衣室里换了一套银灰色的露肩长裙,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有个穿制服的人急匆匆赶来,递给她一个袋

    罗敏敏转交给廖学兵,说:“一套酒会准备好的西装,你先换上,‘郁金香’牌的,质量很好,造型设计也新潮,贝氏服饰公司主打品牌,他们正在宣传这个牌子,所以赞助了我们酒会。”

    “郁金香,很亲切的名字。”廖学兵依言换上,不大不小正好合身,嘀咕了一句:“我这人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你确定真要我陪你去丢人现眼?”

    “帅!”罗敏敏忍不住赞道:“瞧你说的,给自己一点自信不好么?看起来挺英俊的嘛,可惜我这没有剃须刀,不然你要抢走柏幽城的风头了。不过呢,沧桑感更让贵妇们抓狂。”

    廖学兵小声说:“其实我更喜欢十六七岁的青春小妞。”

    “少废话,酒会在楼,等下见到名人不要乱说话啊,万一报纸给你登个头版头条就不好了。”罗敏敏对镜子转了一圈,说:“你看我这个手提包搭配得怎么样?”

    “嗯嗯,人中龙凤,出类拔萃,顶那个盘好像白雪公主,眼睛睫毛像凯瑟琳泽塔琼斯,玉颈细致仿佛李嘉欣,身材苗条好比王祖贤,气质出众,压过小龙女,太漂亮了,太美丽了。至于那个手提包,完全就是点缀在中海的一颗明珠。”老廖心不在焉地恭维道。

    罗敏敏撇嘴:“太假了,真虚伪,一点都没诚意。”

    学兵顺手捞起她的包,叫道:“天哪,这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华丽的手提包,这种无与伦比的品质就像夜空的月亮,无时不刻都在吸引地球人的目光……”用力一扯,又继续叫起来:“噢,我的上帝,比蛇皮袋还坚固耐用,就是装上几十斤石头也撑不破!真是划时代的产品,不能拥有它是我一生中的最大的悲剧。”

    罗敏连忙抢回,说:“别叫那么大声,被人听到很丢脸的。走吧,我们去六楼。”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歪开的领结,看着廖学兵脸庞英俊的轮廓,突然没来由脸红了起来。

    电梯到达六楼,在侍者的引领下踏上地毯,两旁是郁郁青青的盆栽,偶尔有某电视台记者蹲在中间拍照,通过窗户可以欣赏到胭脂河沉静的夜景,墙壁上挂着二十世纪初期油画大师列佛朗特的名画《书架后的女孩》,包着镏金的画框,不知是仿制品还是真品。

    酒会大厅极宽阔,左侧一队二十多人的交响乐团正在演奏活泼明快的《勃兰登堡协奏曲》,小提琴起起伏伏,绵绵密密。这典型的社交音乐体面、欢乐,带着一点趾高气扬,将酒会慢慢带进应有的气氛中。

    大厅内足有三四百人,除了侍者之外都是衣冠楚楚非富则贵的大人物,堆着僵硬的笑容在人群里#筹交错,说着连自己都不大相信的话。

    罗敏敏挽着廖学兵的胳膊在他耳边悄悄说:“看到没有,那个站在中间穿西装戴眼镜,手里端着酒的就是市长施承夏,旁边那个是王彩丽,穿得真够暴露。我跟你说个内幕哦,王彩丽跟施市长有一腿。”

    廖学兵根本不知道所谓的王彩丽到底何人,对她这种八卦小道消息完全不感兴趣,只淡淡应道:“哦,是啊。”

    “喂,你给点反应行不?王彩丽可是有名的电视明星哦,你总该看过她主演的《牵牛花》《中海之恋》吧?她老公是多福传媒老总姬文生。”

    “啊,真是太可怕了,这个世界真疯狂。”廖学兵的语气比先前还要平板。

    罗敏敏不得不叹了口气,说:“崔议员要我和天空电视台撒台长的夫人谈谈,他想获得更高的出镜率。男人的政治总是那么复杂。你若觉得无聊就去吃东西吧。”

    廖学兵心中一动,道:“这次酒会有没有邀请飞车党的人?”

    “你是说朱雀公司啊,叶总拒绝参加酒会了。他刚刚落选,大概觉得没面子吧。”罗敏敏微微笑着,朝东端柱子下一群顾盼生姿的女人走去。

    廖学兵又问:“酒会不是社会名流才可以参加吗,怎么电视台的人也堂而皇之混进来?”

    罗敏敏仿佛看见外星怪物似的瞪着他,说:“你知不知道天空电视台的影响力有多大?台长撒磊先生可是贝氏财团的核心人物之一,他的话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贝小姐的决策。我要能巴结上撒夫人,哪还用整天看崔议员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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