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文清是在练武场上见过张哲学以一人之力力敌十几个同阶修士,而且能够获得大胜的,知道他的战力极强,而郝姨只是她的奶妈,一直就生活在宫中,根本就没有什么战力可言,因此她也觉得张哲学说得有道理,出门在外还是安全第一,于是便说道:“郝姨,就按照我师弟说的办吧,这么远的路途,还是安全为重。”

    “是。”郝姨朝查文清施了一礼,然后又对张哲学说道:“王爷,既然公主答应了,那就这么办好了,不过你们要在飞舟的前面安歇,我们在后面安歇,没有公主的允许,不得到后面来。”

    张哲学笑道:“这个好说,就按照公主的意思办好了。”

    商量好了,众人就飞到飞舟之上,查文清带着她的人径直去了飞舟的后仓,张哲学带着陈友飞身落到飞舟的前面。

    查均傲派来的五个军队中挑选出来的人还没有到,张哲学与陈友便在船头的蒲团上盘坐下,等着那五个人的到来。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张哲学都有些不耐烦了,这才见到五个人骑着海飞马匆匆的赶了过来。

    那五人赶到飞舟下面,跳下海飞马,单膝跪倒在张哲学的面前,其中一人抱拳说道:“京畿营统领关凉带领陈武、马华、祝鹏飞、郭跃拜见来郡王,我等来迟,请王爷降罪。”

    张哲学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五个,直到看得那五人的额头上冒出汗来,才淡淡的说道:“你们是军人,居然比本王来得还晚,而且晚了半个时辰,若是在军伍之中,你们几个已经可以砍头了。”

    关凉五人见张哲学的话说得很重,忙低头施礼:“属下先去了王爷的府邸,得知王爷已经出了城外,这才紧忙追来,属下来迟,请王爷降罪。”

    张哲学冷哼了一声道:“这次的错且先给你们记下了,这次去来凤城好好的出力,有功就赏,若是做不好事情,那就连着这次一起罚了,我也不杀你们,只是把你能送到惩戒所去,那里是什么样子,你们比我还要清楚。”

    这五个人都是金丹期的修为,关凉是金丹高阶,其余的四人是金丹中阶,修为还说得过去,但还放不到张哲学的眼里,只是来凤城的事情还要他们去做,因此张哲学也不想对他们过于严厉,免得这几个家伙到了来凤城偷奸耍滑,应付了事。

    关凉等人自然知道惩戒所是什么样的地方,进去的人几乎就没有能活着出来的,因此听张哲学这么一说,着实把他们吓得不清,他们知道就凭张哲学与圣皇的关系,将他们送进惩戒所还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他们这些在籍的金丹期军人,在军队中的执役期是五百年,在这五百年里,他们的生死都是由军队掌控的,只要能够顺利的执役五百年,就会得到一笔巨额的奖励,最少使其在今后两千年之内不必再为修行资源而发愁,这也是东秦国之所以能够驾驭这么多军队的主要原因。

    这些金丹修士一旦加入到军队中,就要百分百的执行军令,否则就要接受相应的惩罚,如果是逃跑了,军队也可以凭借着种在他们体内的符咒找到他们,进而执行军法,而这时的军法只有一条,那就是死。因此他们对军队中的铁律是一点也不敢违抗,特别是对军中的执法部门惩戒所更是忌惮极深。

    “多谢王爷开恩。”关凉五人忙施了一个大礼。

    张哲学说道:“都上来吧,轮流驾驭飞舟,一路不停,尽快赶到来凤城。”

    自从张哲学有了穿梭镜之后,他就觉得长途飞行是极其无聊的事情,能够御空飞行几十年了,他已经没有了第一次御剑飞行的激动,如今飞行对他来说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平常了。若是自己飞行或者是骑着龙骨雕飞行还好一些,至少能够体会一下速度的刺激感,但是乘坐飞舟就是很无聊的事情了。

    当然,如果一男一女乘坐飞舟那就不一样了,因为会后很多让人身心舒畅的事情可以做,但是男男女女一大帮子人一起乘坐飞舟就是极为无聊的事情了。

    飞舟之上的男人对这次来凤城之旅没有什么感觉,但那六个女人就不同了,她们虽然都身具飞行的能力,但是曾经去过最远的地方也不过就是东都城外数万里之内的地方,其余的时间都是在皇宫之中生活,或者是在东都城里走动一下。

    于是飞舟之上就出现了一个怪异的现象,飞舟的前面除了一个人在操控着飞舟,余下的都在飞舟里静修,以飞舟的速度,从东都城到来凤城也要几个月的时间,这些经常在战场上打滚的军人可不会浪费这么长的时间,因此只有不是自己轮班操控飞舟,便会躲在房间里静修,包括张哲学也是如此。

    而这些极少出远门的女人们则是不同了,飞舟的后半部分是她们的起居之地,也成了她们快乐嬉闹

    的场所。自从飞舟飞上高空以后,这些女人除了睡觉的时间以外,余下的时间就是在甲板之上观风赏景,聚餐嬉闹,若是遇到风景极佳的地方,她们还会让飞舟停下来,让她们到地面上好好的玩耍一天。

    从东都城出来的十几二十天里还好,这里都是东都成能够掌控的地方,不论是妖兽还是修行之人都比较安分守己,轻易不会闹出什么乱子来,但是飞了一个月以后,妖兽就多了起来,时不时就会有一些妖兽过来冲击一下飞舟。

    为了安全,张哲学也让关凉等人轮班在飞舟之上值守,同时也让那些女人不要再出去,免得有了什么意外。初初的几天还好,这些女人还都算老实,过来十来天就不安分了,一个个的吵着要落到下面去玩。

    她们也知道张哲学不好说话,便去找关凉几人。

    没有张哲学的许可,关凉等人哪里敢放她们下去,要是出了事情谁也担不起责任,于是那几个家伙便将事情推到张哲学的头上。

    “来郡王,这些天也没有什么妖兽搅扰,不如就让她们出去玩耍一下吧,她们也是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这些天就呆在飞舟里了,也是闷坏了。”能够与张哲学对等说话的人也只有查文清了,查文清禁不住她那几个跟随了她数十年的侍女苦求,便来到前舱找张哲学商量。一见面,她也没有客套,直接将来意跟张哲学说了。

    前舱的甲板上只有张哲学一个人,他今日没有静修,便替下操控飞舟的马华,自己在甲板上放了一个巨大的靠枕随意坐了,查文清来的时候他正在端着一杯果酒慢慢的细品。

    “坐吧。”张哲学见到查文清也没有起身,随意的指了一下另一个靠枕,接着取出一个水晶杯子,给她倒了一杯酒,用真元托着递过去,笑道:“先坐下聊聊,她们的事情不急。”

    查文清见张哲学连起身的意思都没有,不禁一股火气就上来了,自己可是东秦国的公主,而且是被金页册的封汉国公主,在东秦国的众多公主中可是第一等尊贵的,就是朝中的重臣见到自己也要躬身施礼,他一个偏远蛮荒之地的小小郡王就敢对自己如此无礼?!

    “来郡王,你太过无礼了吧?见到本公主居然还坦然而卧,还有没有一点上下尊卑?”查文清倒是没有高声叱喝,反而是淡淡的问道。

    张哲学微微一笑,指着另一个靠枕,说道:“行了,坐下说话吧,你父亲是我师父,你哥哥是我师兄,在我眼里他们只是我的亲人而已,并没有什么君臣之分,因此你也只是我师妹,所以你也用不着在我面前指手画脚的,来来来,师妹,坐下喝一杯。”

    查文清猛吸一口气,然后缓缓的吐出,强行压制住自己的怒火,说道:“你到底答不答应?”

    张哲学摇了摇头,说道:“不行,她们要老老实实的在船上呆着,不能出去给我惹麻烦,这一路上已经耽误了我不少的时间,何况你也看到了,这一路上的妖兽并不少,要是出了意外怎么办?我师父可是让我好好的照顾你,不对,应该是管着你。”

    “哼,我用不着你照顾,而且我偏要带着她们出去,你能把我怎么样?”查文清说完转身就走。

    “你敢走出这个飞舟之外,我就把你绑了关起来。”张哲学笑呵呵的看着查文清。

    “你敢!?”查文清转过头,用不屑的眼神看着张哲学。

    张哲学呵呵一笑,随手一抬,一道真元射出,化成一条真元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查文清绑了个结结实实,笑道:“听话的好孩子都有糖吃,不听话的孩子都该打屁屁。”说着就手一扬,一个由真元凝化的手掌就飞了出去,啪的一声拍在查文清的屁股上,那声音很是脆响。

    查文清彻底蒙了,她根本就没有想到张哲学敢绑住自己,因此还没有在震惊中醒过身来,接着屁股上就被拍了一巴掌,因此足足几个呼吸以后她才反应过来,被激怒得尖叫一声:“啊……,你敢打本宫,我要杀了你。”

    张哲学把手指竖在嘴前,嘘了一声,说道:“别喊,别喊,这要是让别人看到,丢脸的可是你自己。”

    “来人啊,来人啊。”查文清高声大呼起来。她这一声还真的把所有人都叫了出来。

    陈友和关凉等人先跑了出来,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以为有什么意外之事呢,因此急急忙忙的冲了出来。

    等他们跑出来一看,看到的情形顿时让他们无所适从。

    公主被绑了起来,王爷悠闲的半躺在那里喝酒,这种情形是个人就能看出来,这个公主殿下是被来郡王绑起来的,众人除了陈友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其他人只是知道眼前这位女子是皇家的公主,至于是什么公主就不是他们这些军汉所能知道的了。但是堂堂的一个公主跟

    随一个王爷出来,那么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说不清楚了。

    关凉几个人虽然是军汉,但也收拾活了千百年的人了,都是人中之精,不然也不会被查均傲挑选出来帮助张哲学,因此他们很会审时度势,一个个自觉的就站在了张哲学的身后。

    “把他给我抓起来!!!”查文清又是一声尖叫。

    这时查文清的那几个侍女也在郝姨的带领之下从船舱中冲了出来,见公主被绑起来了,顿时就急了,朝着张哲学大呼小叫起来。

    “来郡王,你胆敢绑住公主殿下?你想造反不成?”郝姨不像那几个侍女一样只会大声叱喝,而是直接出手,一记手刀就朝着捆绑住查文清的真元索斩去。

    张哲学也不阻拦,任由郝姨去做。

    郝姨不敢用力太过,怕斩断了真元索以后不小心伤到了公主,但若是不出全力的话,以她的修为还无法将张哲学的真元索斩断。她的手刀砍在帮着查文清的真元索上,那真元索只是光华闪了几闪,纹丝不动。

    “将公主放开,否则我就不客气了。伤了公主殿下,你担待得起吗?”郝姨见自己的手刀无效,便转头对张哲学厉声喝道。

    张哲学看着郝姨,微微笑道:“这是本王与师妹之间的家事,你们几个下人也敢多嘴?”说着将手一扬,七十二把飞剑同时祭出,顿时就将郝姨围在了中间,剑尖直接抵在郝姨的身上。

    飞船上的甲板不过就是数丈大小,这么短的距离以飞剑的速度之快,郝姨根本就没有躲闪的余地,更何况她根本就没有想到张哲学会突然动手,再加上她这辈子根本就没有与人厮杀争斗的经验,因此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就被张哲学给制住了。

    关凉等人一见到张哲学的七十二把虎杀,就被他给震住了,心道:早就听说来郡王以七十二把飞剑力敌同阶十几人,并且战而胜之,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军中之人向来就是只认强者,只要你能打得过我,我就听你的。因此张哲学这七十二把虎杀一出,就让关凉等人开始信服他了。

    “你敢杀我?”郝姨被张哲学的飞剑围在中间,脸色也是被吓得雪白。

    张哲学慢慢的站起身,走到郝姨面前,笑呵呵的说道:“我怎么就不敢杀你?我与师妹之间的事情你也敢插手,你还记不记得你是什么身份?我是王爷,我师妹是公主,我是师兄,她是师妹,我是她的未婚夫婿,她是我的未婚妻子,我们之间的事情什么时候能够有轮到你这个下人插手?”

    郝姨怔住了,她不知道怎么反驳张哲学,因为人家的确说得有道理,不论是从师兄师妹的关系上论,还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上看,两人之间的事情都轮不到她来插手,而且从身份上来说,她一个仆从还真的没有资格插手,即使她是查文清的奶妈,那也不行。除非是张哲学真的要伤及公主的性命了,她才有插手的理由和资格。

    原本张哲学与查文清之间的关系只有陈友和郝姨知道,眼下张哲学亲口说出来了,关凉等人以及那四个侍女才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

    郝姨还没有说话,查文清就高声叫道:“姓张的,谁是你的未婚妻?我死也不嫁给你。”

    张哲学笑嘻嘻的走到查文清那里,有用挑衅的目光看着她,说道:“你说不嫁给我就不嫁给我了?我师父当初把你许配给我的时候可是跟我说过,不要惯着你,让你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王爷跟着走。

    出门在外的,危险重重,你不但不好好的管束你的人,还来我这里为她们张目,如果出了事情算谁的?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这里是小苍山,妖兽聚集之地,你在这个时候还要带着她们出去,你是想找死不成?”他的话说到后面,声音已经变得严厉起来。

    “哪有什么危险?这些天不过就是遇到一些小妖兽,就算是遇到了危险,我也不用你管,有多少妖兽我们自己杀了就是。”查文清摸不准自己的父亲跟张哲学说了什么,要是真的让他不要惯着自己,那么就算自己是公主,怕也没有什么用了。

    查家的公主很多,数以千计,自己这个公主虽然得宠,但是在整个家族的利益面前,或者是东秦国的利益面前,自己这个公主倒是随时可以牺牲掉的,否则父亲大人也不会在没有任何商量的情况下就把自己许配给人了,而且还是在没有大婚的情况下,就让自己跟这眼前这个来郡王走了。

    张哲学刚要回嘴,突然心神一动,忙将神识朝着前方施放了出去。

    片刻以后,张哲学收回神识,对着查文清苦笑一声,说到:“师妹啊师妹,你还真的是个乌鸦嘴,说什么就来什么。”说完转身朝着关凉等人苦笑道:“都小心了,那边有数万只的腐鹰飞过来了,小心应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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