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敢跑,小爷我就打断你的腿。”张哲学一声断喝。

    那伙计不敢跑了,但是看着张哲学的眼神却满是挑衅的意味,明显的就是在说:“来啊,打啊,不打你就是孙子。”

    张哲学嘿嘿一笑,走到那个伙计面前,伸手在他脸上拍了两下,冷笑道:“你欺负小爷不敢动手是吧?小爷还真就打你了。”说完抡起巴掌,啪的一声攉在那伙计脸上。

    他并没有动用真元,只是凭肉体的速度而已,但他修炼的乾坤炼体决是法体双休的,他现在肉体的力量并不比他的真元修为差多少。那伙计不过是炼气九层的修为,又是如此之近,怎么可能躲得过去?因此这一巴掌就将那伙计打得原地转了几圈,半张脸顿时肿起了半寸高。

    张哲学也就是随手一巴掌而已,根本说不上什么特意使了力气,否则以他肉体的修为,这一巴掌能将那伙计的脑袋拍成一个烂西瓜。

    这一巴掌打得不狠,但是声音却是很响,加上他刚才的那一声断喝,顿时就将周围人的目光集中过来。

    “什么事?”一个穿着打扮像是主事的人快步走了过来,见到那伙计肿起来的脸,先是一愣,然后转头看向张哲学,顿时脸色就变了,你一个小小的筑基初阶就敢在聚宝楼如此嚣张?但他还是本着小心谨慎的原则朝着张哲学抱拳说道:“这位客官,小店可是有什么怠慢的地方?”

    张哲学还没有说话,  伙计就抢着说道:“陈主事,他刚才让我招呼他,我刚好要给冯掌柜去拿些东西,就让他等一下,他就给了我一巴掌。”

    那陈主事问张哲学道:“这位客官,可是如此?”他一直就在前堂里,张哲学进来的时候他也看到了,只不过将张哲学就是一个筑基初阶,怕是也没有什么身家,或许就是进来见识见识的,也懒得亲自接待,想着一会儿安排一个人过来问一下就好了,就是等了这么一盏茶的时间,那个伙计就挨了一巴掌。

    “确实如此。”张哲学点了点头,笑道:“小爷我进来半天了,连个招呼的人都没有,问了他几句,他让小爷我去那里等着。呵呵,小爷我是进来花晶石的,就算是一个晶石,也让你们有得赚的,凭什么小看小爷我?难不成你们是看人下菜碟吗?”他说话的声音不小,就将几个爱看热闹的人吸引了过来。

    那陈主事看了那伙计一眼,对张哲学笑道:“客官,就算是他不对,你也不能打人啊。”

    “他该打,他让我打的,小爷要是不打他,他岂不是很没面子?”张哲学笑道。

    旁边看热闹的人顿时就笑了起来,正所谓看热闹的不怕事大,那几个家的笑声也是很大,于是其余的人也朝着这边凑了过来。

    张哲学见人多了,也不想让他们把自己当成热闹看,心道:小爷好歹也是元极宗的少宗主,你们想看小爷我的戏,小爷我偏偏不给你们看。想到这里,对那陈主事笑道:“堂堂的聚宝楼居然都是狗眼看人低之辈,呵呵,回头小爷会告诉山门里的前辈以后不要光顾这里。”说完双手一背,转身朝外面走去。

    “站住,在聚宝楼打了人就想走,你当聚宝楼是什么地方?”那陈主事喝道。

    张哲学停住脚,转头看着那陈主事,笑道:“怎么?想跟小爷我较量较量?好啊,约个时间地点吧,小爷我要是不去,你就是我孙子。”他这话说得含糊,陈主事没有听明白,但总是有人耳朵好使,听得清楚,于是又是一阵大笑。

    这时,后堂的一个掌柜闻声走到前面来了,见这里围着一堆人,便走到那陈主事身边低声问道:“这么乱是怎么回事?”

    那陈主事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倒是没有什么偏颇。那掌柜的听完眉头一皱,对张哲学摆了摆手,说道:“道友,你赶紧走吧,聚宝楼不是你能胡闹的地方。”

    那掌柜的语气满是不耐烦,但更让张哲学恼火的是他的那个手势,看在眼里就像是赶狗一样,这让他顿时就火了,脸色一变,转身回来,走到那掌柜的面前,双眼盯着那掌柜的,冷笑一声道:“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

    那掌柜的也是不惧,拱了拱手,说道:“聚宝楼冯冠中。”他是筑基高阶,自然不用怕张哲学这个筑基初阶了,而且这是在聚宝楼中,他还敢动手不成?

    张哲学也拱手笑道:“聚仙门令狐冲,掌柜的,后日咱们东庆门外百里处相见,你要是不敢来,你他娘的就是乌龟王八蛋。”

    周围围观的人哄的一声,有人就叫道:“冯掌柜,你要是不去你就是乌龟王八丹了。”

    “去,后日让他知道一下冯掌柜的厉害。”

    “这位道友,不用去东庆门外那么远的地方,这里出去百里处就有一个比武场,到了那里,生死不计,我押你能赢。”

    那冯冠中也是被张哲学和众人的话逼到墙角了,于是说道:“好,后日就后日,我就与道友在百里之外的那个比武场相见,不见不散。”他虽然不擅长厮杀,但是他觉得张哲学不过就是一个筑基初阶而已,自己就是拿真元砸,也将他砸死了。

    张哲学鼓掌笑道:“好,后日不死不休,这才是聚宝楼的人应该有豪气。”说完又转头对那个陈主事笑道:“你也一起来吧,你要是不敢来,你连乌龟王八蛋都不是,顶多就是乌龟屎。”

    那陈主事也是筑基初阶的修为,自己也不觉得比张哲学差到哪里去,而且也被他的话给逼住了,于是仰头冷笑道:“好,那就后日比武场见。”

    张哲学哈哈一笑,朝着四周的人一抱拳,笑道:“后日我令狐冲与聚宝楼的两位道友比武切磋,诸位如果愿意来看看热闹的话,在下举双手欢迎,在下也会找一些朋友来支持一下,所以各位可以多带些晶石来,大家伙押押注,乐呵一下,告辞了,后日比武场见。”说完大袖一挥,两手背在背后,一步三摇的走了出去。

    出了聚宝楼,张哲学叫来海飞马,让那侍者带他去再找一家宝楼。

    张哲学坐在海飞马上,那个侍者就站在他身后。

    “我问一下你啊,那个聚宝楼是谁家开的?居然有如此大的规模。”张哲学叫那个侍者坐在自己旁边的位置上,问道。

    那侍者说道:“那聚宝楼是混元门的产业,听说是越王爷做靠山的,不然哪里会开得那么大?如今盈丰阁关张了,这聚宝楼算是最大的了,聚宝楼熬了两万多年,终于熬出头了,呵呵。”

    张哲学说道:“这混元门也算可以了,居然能够找到越王爷做靠山,真的也是厉害。”

    那侍者笑道:“这有什么难的,只要晶石给得足,叫皇家的那些亲王做靠山也不是不可以,越王爷不过是个旁支王爷,有什么厉害的。”

    “那按照你这么说,只要找一个比越王爷大的王爷,不就可以将聚宝楼抢到手了?哪里有那么容易。”张哲学明白这个侍者知道的消息不过是道听途说来的,要想知道聚宝楼的真实底细还要找东都城里那些包打听才行。

    那侍者笑道:“客官,您还真说对了,在这东都城里,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

    张哲学哈哈一笑,看了看自己的拳头,笑道:“我的拳头就不小,但是我说了不算。”

    两人说说笑笑的就到了洛记宝楼,张哲学在这里花了五千万晶石买了一个宝物,是专门用来清心凝神的,在静修之时能够让修行者的心神更加的稳定,对神识的增长也能有所促进。

    他之所以没有买什么丹药法宝之类的,因为实在是没有必要,作为东秦国皇族的查家,什么东西没有啊,自己不论送什么,在查家面前都不算什么,但这个清心凝神的宝物就不同了,这种东西都是可遇不可求的,而且是多多益善的好,因此拿出去才能有一些价值。

    出了洛记宝楼,张哲学让那海飞马的侍者将自己送到一个集市,然后付了晶石,将他打发回去,他自己在集市里转了一圈出来,已经是另外一付面孔了,身形不但提高了半尺,人也变成了一个虬髯大汉。

    在集市里他已经打听清楚了,知道在这附近就有一家专门做包打听的小宗门,于是在变化了外貌身形以后便直奔那个叫青衫门的小宗门。

    那青衫门的人听他打听聚宝楼的底细,也没有什么惊讶的,因为打听聚宝楼底细的人多了去了。于是张哲学在付了一万晶石以后,就把聚宝楼的底细摸了一个差不多。

    混元门也有两万余年的传承了,现如今的还有一位元婴修士坐镇,宗门里也有上万人之多,只是山门却不是在东都城内,而是在距离东都城十万余里的莫乐山中,在那周围数十万里以内也算是一方霸主了。

    而聚宝楼在东都城里的靠山越王爷却不是查家皇族的,而是后族一方的一个王爷,在整个查家皇朝里来算,也就是一个边缘性的王爷了,但也是自六万余年前就一直传承到如今的,因此家族的势力也算是不小了,特别是跟皇族还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因此在东都城内也没有人愿意轻易得罪。

    知道了这些消息,张哲学觉得越王爷那里倒是好解决,大不了请八王爷出面帮着说合一下,该给越王府的一样不少,甚至还可以加上一成半成的,然后再给查广运分上一些,这样就能将聚宝楼的在东都城里面的后台拆了,这些都不难,关键是怎么把混元门收拾了,不将他们拿下来,聚宝楼是绝对落不到元极宗里的。

    从青衫门回去皇城的一路上,张哲学都在琢磨着怎么才能将聚宝楼从混元门手中夺下来,但是直到皇城的城门口,他也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便暗自叹了一口气,心道:还是实力太弱了,要是山门里有那么两三个元婴修士,吃下混元门就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了,算了,先不想了,以后慢慢的琢磨。

    回到皇城以后,刚刚回到住处,莫言笑就到了,两人坐下来喝了几杯茶,他就问张哲学道:“哲学,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元极宗?”

    张哲学笑道:“前辈着急了?”

    “是有一点。”莫言笑点了点头:“现在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我想尽早的尝试一下突破。”

    张哲学笑道:“前辈,突破的事情晚辈觉得不要太过着急,既然前辈着急,晚辈就觉得前辈现在的心态有些不稳,渡劫或许不难,但是雷劫过后还有一道心劫,那个时候最是容易受到域外魔头的侵扰,因此前辈如果是有这样的心态,晚辈觉得会给域外魔头留下空隙,让他们趁虚而入,您觉得呢?再说查前辈答应您的渡劫经验还没有给您,您着什么急啊?”

    莫言笑听了张哲学的话,也是滕然一惊,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心态已经有了变化,不像之前那种怀着水到渠成想法的心态了,如果不是张哲学点醒,自己没准还真的就给了那些域外魔头一个趁虚而入的机会。说不定自己突然着急的心态就是受到了那些虚无缥缈之物的影响了。

    “辛亏你点醒啊,不然老夫真的就乱了心神。”莫言笑擦了一下头上的虚汗,说道。

    张哲学在储物戒指中翻找了一会儿,取出一团膏药状的东西和一本佛经,放到莫言笑的面前,笑道:“前辈,这是梵音禅寺给晚辈的一本《梵音清净经》和一块儿专门用来凝神的檀香,送给前辈您。

    晚辈觉得从现在开始,直到渡劫前,前辈不宜再苦修了,而是应该调整心神,将心神调整到最佳状态,然后再寻求突破元婴。因此前辈这段时间只要诵念这《梵音清净经》最好,不知道晚辈说得有没有道理?”

    莫言笑还没有说话,就听查广运在屋外拍着巴掌笑道:“老弟果然是天资聪慧,金丹还没有突破,已然将突破元婴的关键所在说了个清清楚楚,本王佩服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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