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路上波澜不惊的来到雅各什么事都没生。但真正到了之后看到的样子居然连我也傻眼了。

    原来有个七八米高的城墙多处是塌陷并且半黑半灰的明显是被火烧过。城门只剩下半扇虚弱的半掩住城内的凄凉。风一吹出难听的吱呀声让人牙根软。整个城安安静静的一路上全是破衣服掉了轮子的车之类的东西还有几只不怕人的乌鸦围着一堆黑乎乎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在啄食不时停下来伸长脖子警惕的看着我们嘴上叼着的肉丝一样的物体轻轻摆动。

    “这……”众人看着已经死城一座的雅各各个长吸了一口气。不过这气氛倒蛮合适亡灵兵团入驻的。

    “下令全体就地扎营派人进去看看情况严令取本地水源饮用。”阿德低着头等我吩咐然后应一声把命令传达下去了。

    虽然这次行军并不急促但是也有七天之久我已经保养了好久的大腿内侧又开始隐隐做痛了大概和刘大耳朵作客荆州时一样的感慨:“脾肉复生矣!”

    我慢慢爬下马背魔狼在戒指里行军的时候我还舍不得用它。由于我执意废除贵族下马时须踏人肩的规定搞得自己现在差点出洋象。

    七万大军加上五万亡灵军团全部驻扎所占的地方还是不小亡灵军团还好把它们全丢在队伍最前面他们可以静静的站上一个月不动。

    而人毕竟是活的扎营时士兵拉绳子的呐喊声栓马时的嘶叫声最吵的还是军靴在地上踏来踏去所出的轰轰声交织在一起与面前这个不算太大的死城形成鲜明对比。

    我和梅西还有阿德等几个人坐在一块空地上屁股下就垫了块兽皮四周一些王家禁卫正在以我们为正中心打下几个桩然后固定住再把每个桩之间用绳子固定住披上皮毡一个军篷就成了。

    “陛下城里看来是匆忙之间被一迁而空的随地可以看见散落在地上的物质包括军用和民用的……”阿德一面说着一面招招手一个斥候双手高举着一只军靴走到我面前跪下正是安德烈麾下的那种制式“而所有的建筑都看来被火烧过应该是敌人撤退前干的目的是不想给我们留下任何的物质……”

    “高很不错的做法可惜我们这次自己带了足够的粮食。”我微笑果然跟我想得差不多。

    阿德被我打断了没有说什么抬起眼看了我一下又说道:“城内现在已经不合适大军驻扎一片完整的瓦都找不到而且到处是倒毙的动物尸体以及成群的蝇虫。至于陛下吩咐过的水井斥候们报告城里的已经没有一口干净的了里面全是排泄物和死尸!”

    我和梅西双双倒吸一口凉气这招还真没想到幸好觉得有问题下令禁止饮用本地水要不然全军都会染上瘟疫。

    “传令下去找五百个人一定要把鼻子蒙上这点很重要然后整个城里的水井全都封上然后整个城里再洒上一层石灰。另外再派斥候寻找干净的水源。”

    “是陛下。”

    “好险差一点没见到敌人的影子就栽了个跟头。”梅西心有余悸的说道。

    “恶劣的环境里更要注意敌人利用这些自然条件对付我们。”我突然又觉得如果是诺里在这里他丰富的经验应该不用我提醒这些。用梅西当主帅到底是不是对的一步棋呢?

    “臣受教。”

    “对了如果有树林太接近军营派人去砍出一块空地出来要防敌人火攻也要多派斥候三面打探有无敌人踪影。”

    “臣……”

    我一条条说着梅西一条条记下来然后吩咐近卫传令下去。

    最后没什么可说的了梅西一下子跪了下去。

    “这是做什么我的元帅大人。”我忙去相扶。

    “臣身为全军元帅却诸事需陛下面提臣心不安请陛下以诺里将军替臣。”梅西抬起头我这才现他的一张娃娃脸都已经红了。

    “你知道为什么我明知诺里经验更多却依然命你为元帅吗?”我其实根本没想那么多但临阵换帅是大忌我不得不扯理由来安慰他。

    “臣愚昧不知陛下深意。”梅西跪着仍是不肯起来。

    深个毛的意我自己都不知道。

    “一虽然诺里经验更丰富一些更是他没有独自统率过大军作战。”那是他先就一小土匪头两方面加起来过千就是大场面了。

    “二他现在年纪都快四十了而你才二十多岁继他之后我安布恩还得有可用之帅吧?加上我认为这场战并不很难打因此我决定用你。”

    梅西以头触地这是表示一个人最大的感激或请求对方原谅。

    “多谢陛下厚爱臣必以死相报。”

    “死倒不用我只希望你成为一个合格的元帅能一个人独领大军东征西讨。”

    第二天大军拔营一连四个城镇居然跟雅各一样全是荒无一人而且水源已被污染!

    不过我们有了戒备因此并没有人染上疫病。

    我一边在马背上随之起伏一边问梅西和阿德:“你们觉得安得烈会不会搞什么集中优势兵力与我军决战啊?怎么一路连一个活人也没见过?是不是他把所有军队全聚集起来然后在他的王宫前等着我啊?”

    梅西沉吟了一会然后说道:“陛下有可能不过我觉得这恐怕不是全部的原因如果要把全部军队集中起来与我军决战为什么非要在王宫那里呢?为什么不是把战场设在雅各呢?要知道战场离自己国土越远越好最好是在对方的境内开仗这样不但可以在敌境内进行食物和水的补充还可以消耗敌人的资源节约我方的。”

    “那你们说安德烈到底想搞什么呢?”

    “臣等不知。”梅西和阿德相视一眼给出了相同的答案。

    我心里有一种不安总觉得安德烈在布一个局可是这个局是怎么布的怎么去解我都不清楚。

    此时却不能回头总不能跟全军说我心里觉得不舒服我们打道回府吧?十几万人和鬼的军队就跟过家家一样儿戏。

    不管了小心点吧走一步算一算谨慎点就是了。

    这种走走停停小心翼翼的日子又过了十天一路上又是遇到四个没人的小城居然径直来到安德烈的老巢——西泰尔城。 <a href="" target="_blank"></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