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四点点头只见他用手颤抖着轻轻的掀开盖在师父身上的被子棉被下的师父穿着一席宽大的布袍显得甚是宽松整个人都彷佛被裹进了布袍中不知何故师父头上还被唐四戴了一顶大大的帽子。

    四弟顿了顿用手褥掉了裹在师父手上的袍袖一看之下心里不禁阵阵的抽绪起来。那宽大的袍袖下师傅的手竟然形若枯木瘦如鸡抓。

    见我看毕四弟随手又给师父盖上了被子冷静的说:“大哥不仅是天羽师傅的手就连整个身体都已变得如此模样。记得在你上次离开辰洲动身前往崤山的时候那时天羽师傅的身体却有如水肿像在水里浸泡过一般。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天羽师傅为何会消瘦到这般光景着实让我难以费解。我虽然不懂什么养生之道但我深知体弱之人不能大进大补所以每日里都用竹筒给天羽师傅灌以绿豆稀饭等一些清淡滋补流质食物。从进食这方面来说定不会有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看来天羽师傅体内的诅咒还在不断的翻腾变化着特别是到了晚上深夜子时脸色乌黑怕人身上寒气颇重;而到了白天正午脸色又是红光满面全身暖气逼人。据我的观察这段时日以来这种征兆每日必现不知这是何故?”

    “四弟说得有理看来我师傅的诅咒正在不断加深如此消瘦下去我师父肯定是危险之极。至于脸色为何会在白天和黑夜有不同的表现我倒是略微知道一点。昔日苗寨的灵隐上人曾对我说过说我师傅所中的乃是阴阳咒。估计晚上主阴咒故此脸色乌黑全身冰冷;而白天则主阳咒所以才会脸上红周身透暖。看来要想消除诅咒救治我师傅我得加快行动了。不知你还有何现?”听完老四的话我问道。心里却在不胜的感激他这些日子以来他对我师傅的悉心照料。

    老四点点头见我问他用手往师傅的头部指去:“是啊大哥我还有几个惊人的新现仓促间也无法说清楚。大家且看天羽师父的头。”

    见老四说我师父的头部有异况众人都纷纷扭头往那看去。四弟走到床头轻轻的去掉了师父头上的帽子。见状大家都是‘啊’的一声喊了出来只见我师父的头已经悉数落光。

    我强压住心头的悲痛镇定的问道:“四弟可知这是何故?我师父的头怎么全没了?”

    唐四摇摇头满脸迷茫的说:“为何天羽师父的头会落光我也不知道。自从你去崤山之后不久天羽师父的头就开始大把大把脱落不用数日已是脱落殆尽。只不过我要说的不是头落光这回事。”

    老四的话让我有点难以捉摸。站在身旁一直没有出声的六弟也是耐不住了急迫的问:“四哥到底是何事?还请快快道来。”

    四弟没有回答老六的话而是转头向我看来眼里好像在征询我的意见见我向他肯定的点头这才俯身来到师父的面前用手轻轻的翻起师父的耳朵说:“大家靠近来看看天羽师父的耳朵。”

    听到四弟这么说我连忙俯身往师父的耳朵看去只见师父的两只耳朵的耳廓上竟然在同一个地方都有一个食指般大小的耳洞。

    “这也是诅咒造成的么?大哥以前可否看到过天羽师父耳朵上有这样的耳洞?”二弟问道。

    我无奈的摇摇头以前师父都是长披肩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哪里有机会去细察他的耳朵。

    “我看不像是诅咒造成的。小翠你把灯拿过来。”四弟吩咐小翠。

    从小翠手里接过灯照近师父的耳际四弟接着说道:“我也是在上次给天羽师父擦洗身体的时候现的。大家仔细的看看这两个耳洞。耳洞周围的耳朵上没有一丝的疤痕。而且耳洞穿透耳朵的地方完全和正常的皮肤一摸一样耳朵上的血管到了耳洞这里就自然绕开看起来完全就是浑然天成所致。”

    “老四你是说天羽师父的两个耳洞是打出生之时就有了?但这和天羽师父的诅咒有关系吗?”二弟惊道。

    四弟肯定的点点头继续说道:“我也是希望老人家早点好转那样大哥也就不会如此担心了我想我们众兄弟和我的想法也都一样吧。只是最近生的事情让我不得不去注意这些细节部分。”

    “奇怪的事情?”我不解的问看来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内这罗公山上还另有变故。

    “是的等下在给大哥细说吧现在还是先把我的现一一说完。”四弟说着已是轻轻的把师父翻了个身用灯照近师父的后脑勺继续说:“大哥你看。”

    顺着四弟的话往师父的后脑勺看去只见师父的后脑勺处竟然还有条模糊的扭曲着的黑色小蛇图案小蛇长相怪异竟然还负有龟甲长出了四条腿甚是灵动有如活物一般细看之下那张开的蛇嘴里的舌杏俨然就好像在不住的吞吐着。

    二弟凑近仔细的看了良久满脸狐疑着说:“奇怪天羽师父后脑处的小蛇图案既不像是画上去的也不像是刻上去的看上去就好像渗透在皮肤里面一般。”

    “二哥好眼力这事我也是琢磨了多日才这么想到竟然被你一下子就想出来了。而且这图象中所画的东西不是蛇是玄武。不错天羽师父这后脑处的玄武图案既不是画上去的也不是刻上去的而是像耳洞一样根本就是与生俱来的当然有可能是胎记也说不清楚但有如此与玄武相像的胎记就有点令人匪夷所思了。”

    四弟摸摸头突然不再说话只顾惊愕的张开着口呆呆的站在床头眼里充满恐惧的望着窗外就好像见到了恶鬼一般渐渐的竟然连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借着灯光只见大颗大颗的汗水开始不断的从他的额头渗透而出很快就沾湿了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