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山上的巨石,一草一木,全是人扮起来,他们从里破壳儿而出,随着号令像是泥石流从山上轰然而流下,夹带着震耳欲聋的呐喊声,韩卿刹那白了脸。

    “跑,快跑!”韩卿是第一个反应过来,赶紧扶起受伤倒地的百里溪,抓着白扁的手腕,三人往出口跑去。

    韩卿手下的将士很快反应过来,跟上韩卿的步伐披荆斩棘。

    耶律征阴沉地看着韩卿带着奸夫逃跑,举起手中的长弓地对准了韩卿的腿。

    “嗖”的一箭,准确的射中了韩卿的大腿。

    三人不好分离,韩卿拖家带口,避箭不便,硬生生地接下这箭,脚步一踉跄,猛然扑倒在地,百里溪直接摔在地迷糊地痛吟了一声。

    白扁险些摔倒止住身形,回头看见耶律征又把第二箭对准了他,碰见他杀虐的笑容,吓得赶紧拉起拉起跪地的韩卿。

    “不,你把百里溪带出去。”韩卿拒绝白扁搀扶,拔出大腿的长箭,咬住弯刀,踉跄着身形挡在两人身前。

    “好。”白扁撕下干净的衣襟 替韩卿匆匆撒了点止血药包扎后,二话不说,捞起百里溪咬牙离去。他深知自己武功全失留下反而拖累韩卿。

    “韩卿,你还是要和我作对?”耶律征眯齐眼睛,手中的长箭对准了欲离的小白脸。

    “没错,你想杀了他们,先过了我这一关。”韩卿咬牙挡在白扁身前掩护着他们两个离去。

    “那你可能注定失败。”耶律征瞄准白扁,对准他的命门猛狠狠射去,韩卿举刀半路截了下来,耶律征的脸色更加差了。

    因为动作幅度太大,韩卿脸上的面具摔落在地上,绝世真容显露,惊煞一片人儿。

    耶律征愣愣地看着那头的绝世美男,没出息地忘记射箭,韩卿趁此良机,推开两边呆愣地敌兵,跟上了白扁一行人。

    “把韩卿抓回来,一个也别放过他们。”耶律征看见韩卿跑了,才回过神来,急吼道。

    那些士兵看见韩卿开路,都舍不得下手伤害他,很快韩卿就突破开一个裂口,让已方士兵和白扁他们先逃出去,自己留最后压尾。

    “逃出去后,赶紧让我们的人退兵千里之外,飞鸽传书让宫里派兵支援我们!”韩卿抓紧让他们逃离,下令道。

    “将军,我们的命不值钱,我们留下来善后,你快走吧。”士兵们看见韩卿要留下阻挡敌兵,赶紧叫道。

    “这是我的命令,你们务必活着把信息传递出去,你们留下来,谁都逃不掉。”韩卿推了一把兵长,瞅了一眼,逼上来的军队,咬牙从死去的士兵里,抢过长枪横在敌军面前。

    “你们一个都跑不掉!”耶律征手起脚落,越过韩卿的头顶,抓住了逃跑的白扁和昏迷不醒的百里溪。

    那些士兵想回头救人百里溪,韩卿红着眼喊道:“不要管,你们各自逃,务必把消息传递出去,必须让我们大部队撤兵。”

    那些士兵在主帅的护佑下,红着眼拼了命逃,看着自己的伙伴,一个一个的死在古金兵的箭下,痛彻心扉。

    韩卿独挡敌军,看他们跑的没影了,心才渐渐松一口气,忽闻耶律征大喊道:“韩卿,放下武器,否则我把他们丢下悬崖!”

    “你——”

    “我现在要把你情夫丢一人下去,我倒是想看看,你是喜欢留着这个老的,还是喜欢留着这个小的?”耶律征拎着两人的领子,歪头恶劣地询问道。

    “你放下他们,冲着我来,他们是无辜的。”韩卿见耶律征跃跃欲试,要丢一个人下去,愤怒地骂道。

    “呵呵呵,现在你们都落在我手里,游戏规则都要听我的,我数到三后,你要是不做出选择,我就把他们两个全部丢下去。”耶律征狂肆地笑道。

    “花郎儿,你快带白扁走吧。”慕容白睁开眼睛,蠕动苍白失血的双唇,虚弱地说道。他的白衣被涓涓不断血液染红半个身体,韩卿深知这么下去,他会失血死掉。

    “臭虫,他受伤快撑不住了,你放弃我吧。”白扁见眼前的韩卿,沉默不语,难以抉择,低头狠狠地咬了一口耶律征。

    “啊!”耶律征吃痛松手,白扁像是一只失了翅膀地蝴蝶猛地下落。

    “抓住。”韩卿一抓腰间长鞭,凌空卷住了白扁半只手,人的半个身子被拽到悬崖边缘,耶律征吓到,赶紧扔了百里溪,抓住韩卿的手腕。

    “抓紧,我拉你上来!”韩卿看着挂在悬崖上的白扁咬牙拉人。哪知,话音刚落,耶律征从腰间掏出匕首要割断鞭子。

    韩卿怒火中烧,一头撞向耶律征,阻止他割鞭子,耶律征翻身死死地压住韩卿,贼手摸上韩卿,偷香邪笑道:“你要是不松手,我就在这里把你衣服脱了,把你上了。”

    白扁哪里见过这种人渣,趁人之危欺辱韩卿,气的牙龇目裂。

    韩卿不管耶律征覆身的骚扰,双手紧握鞭子,咬牙一点一点地把白扁拉上来。

    “这皮肤真滑、真香。”耶律征扒下韩卿肩头的衣服,低头细密地啃咬,双手溜进韩卿的衣服里不断的鼓动。

    耶律征看着悬崖下的白扁愤恨地瞪着他,越发得意,很快,韩卿眼里水华漫漫,喘着粗气,但是咬唇坚持拉白扁上来。

    耶律征加快了动作,猛的韩卿一抖,纯阳倾泄,浑身失力,鞭子从韩卿手中滑落。

    说这时快,那时慢,慕容白从耶律征手下挣脱,夺过长刀,猛地插入耶律征的背部,然后抓住韩卿手中失落的长鞭,把心悬在嗓子眼的白扁,从鬼门关里拉了上来。

    韩卿看见白扁地被拉上来,刚松一口气,忽地觉得身上一轻,耶律征捂着后背,面色阴沉地站在百里溪身后。

    白扁眼见一个巨大阴影笼罩过来,还来不及警告,百里溪在他眼前飞落悬崖,耶律征抬起腿,还想踹白扁下崖。

    韩卿气急起身一掌拍向耶律征,耶律征一避,前头就是悬崖。

    韩卿收不住势头,反失足落崖,与百里溪双双消失在崖底。

    “韩卿——”耶律征失声叫道,伸手只撕下一块衣料,看着深不见底的悬崖,心里立刻空了。

    “韩卿。”白扁翻身上崖,看着失神地耶律征,转头愤恨地抓着耶律征的领子,怒吼道:“人渣,你发什么呆,快派人去救他啊!”

    “这绝情崖奇险,摔下的鸟儿都飞不上来,从古至今,摔下去的人,从来没有人活着上来!”耶律征很快反应过来,反手把白扁制服到手里,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要把你也丢下去!”

    “我医术很好,只要韩卿还剩一口气,我就能救活他。况且,你这个人渣,在他身上下的淫羊丸媚毒,会让他成为时时刻刻离开挨草就会死的淫奴,这个毒只有我能炼制,你要是弄死我,就等于弄死韩卿。”

    白扁起死回生的事情,耶律征也听说了,心里渐渐又升起希望。

    耶律征听说韩卿娶男妾,全是为了解毒,没料到自己下的淫羊丸全便宜了这个小子,愤怒地人让人把白扁押了下去,心里打定主意,等找到韩卿后,就把这小王八蛋剁碎喂狗。

    耶律征没空下令,缉拿韩卿手下的逃兵,让人拿绳亲自下崖找人。

    七天后,北寒宫里收到来信,韩卿与百里溪,遇到古金埋伏,双双坠崖生死不明,北寒军退败千里,遭遇群龙无首进退两难的境地。

    北寒婧闻信,口吐鲜血,倒在床上病入膏肓,无法带兵救援。朝里有军可派,无将可领地艰难境遇,慕容白闻此噩耗,主动请缨让北寒坚让他领兵去古金找韩卿。

    北寒坚不顾大臣反对之声,力压狂澜允之。

    北寒坚知道,慕容白就算对北寒不利,也不会对韩卿不利。

    古金兵这里,耶律征每日派人下悬崖找人,翻遍了整个崖底,也找不到韩卿他们,渐渐地放弃了希望。

    这都七天过去了,人就算人活着,也被饿死了。

    耶律征每天心情不好,就会去监牢里面,拿白扁出气,各种酷刑上手,白扁被他拿铁烙烫的浑身没有一块好肉,好几次被弄地奄奄一息。

    白扁这七天里,含恨拼命练功,等着功成那刻给韩卿报仇雪恨。

    “皇上,北寒坚让慕容白带兵二十万,前来支援攻打我们了。”耶律征正在鞭打白扁出气,手下的将士,忽然过来报告道。

    “没料到,耶合华那狗杂种,病急乱投医,让慕容白带兵打战,看我不来一个打一个。传令下去,今日整合大军,在慕容白来之前去攻打千里之外北寒军剩军。”

    耶律征看见白扁被打的不省人事,放下鞭子,拿起煤炭里烧的正红的铁烙,朝白扁的狠狠颧骨上狠狠地压了下去。

    白扁痛地浑身抽搐,皮肉烧焦的烤肉味,在空气里很香,耶律征看着白扁脸上不满的“奴”字烙印,得意忘形地笑道:“你这个丑八怪,就算韩卿活着回来,看见如此丑陋的你也定然不要了。”

    白扁喘着粗气,死死地盯住耶律征。

    “丑八怪,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把你眼睛挖了!”

    白扁生性倔强,惹怒了耶律征,活生生地被剜眼。

    耶律征捏碎那只眼球,看着单眼血泪不止的白扁,笑道:“丑八怪,我留你一只眼睛,去看着我如何称霸天下。来人,别让他死了。”

    白扁睁眼死死地盯着耶律征离去,诅咒道:“我会让你整个国家给韩卿赔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