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营帐处,星火点点的白色营帐,在黑夜里亮着暗橘色的柔和光芒,唯独最上方的大营帐,光芒比其他营帐来的耀眼。

    此刻,皇帝的营帐上,映出两个朦胧的人影,在椭圆的长桶内交错合一,显露出些暧昧的信息。

    耶合华听到里面除洗澡之外的不寻常的声音,十分的想进去,可是又怕坏事情,正暗自着急。

    帐内,韩卿化妆成普通小兵为皇帝擦澡,哪知引起皇帝的兴趣,被措手不及地拽进浴桶,不仅浑身湿透,还狼狈呛了一口洗澡水。

    萧景煜长手从身后紧紧地抱住猎物,长腿牢牢地压制住他的腿,不等韩卿的气喘匀,色手在韩卿身上不老实地放肆地侵阵略地。

    韩卿感受到炙热粗重的呼吸喷撒在脖颈上,浑身立刻竖起鸡皮疙瘩,坐在他怀里僵硬地问道:“皇上,你想干什么?”

    “自然是干你啊!”眼前俊美的男人,笑眼盈盈地嘴吐出粗鄙的话语,小兵立刻吓的魂不附身,面色苍白。

    “皇上,我……我成过亲了,还,还有个孩子。”他可不想与情敌来场床上的肉搏活动。

    “不碍事,男人的事情,女人管不得。”萧景煜随手摘下韩卿的的发冠,拨弄着小兵如墨般光滑的靓丽发丝,俊脸满不在乎地说道。

    韩卿哪里想到,此人如此无耻,竟然瞒着自己妹妹,在外头理所当然、光明正大地偷食。

    韩卿想到自己被如此肮脏的男人侮辱过,不禁浑身气的发抖。

    萧景煜看着瑟瑟发抖的小白兔,手指在腰带处,驾轻就熟地一拉,韩卿的衣服立刻散开了。

    他指尖挑起小兵的一缕黑发,闭眼深嗅熟悉的幽幽冷香,劝慰说道: “今日,你伺候好了我,明日我升你做伍长。”

    韩卿心中冷笑,眼里划过一丝算计。

    他捏紧散开的衣襟,装作小白兔可怜地说道:“皇上,能否让门口守卫的人退下去?”

    “呵呵,没事,只要你轻声点叫就可以了,他们不会听见。”萧景煜无耻地安慰说道,韩卿闻言诧异地瞪大眼睛,气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皇上,我私处……有……有疾,这事做不来,望谅解。”韩卿见调开兵将失败,不慌不忙地扯谎保护自己道。

    “噢,什么疾?”萧景煜被调起兴趣,停下侵犯,凤眼微眯地深掘道。

    “小奴去了不干净地妓院,染了病回来,会传染。”韩卿细眼里笑眯眯地编着谎言,低下雪白修长的脖颈,羞愧地说道。

    “那真是太可怜了,我叫御医现在就来给你看看。”萧景煜遗憾的松开韩卿,昂首就想叫人,韩卿赶忙捂住萧景煜的嘴,心中暗骂:真他事多!

    韩卿紧张地看向账外,小声地说道:“皇上,你莫喊,这病我不想让大伙都知道,我私下找军医就可以了。”

    萧景煜却不依不饶,坚持要叫军医给他看毛病,还认真地拍着他的手背劝说道:“你我同为男人,我是不会嘲笑你的,这事情一刻都拖不得,择日不如撞日。”   说罢,又想叫御医。

    韩卿只好继续圆谎言,解释说道:“我那病是内里,不到发病时刻,是看不出来的,我在家里已经看过快养好,不需要再叫大夫看了。”

    “唉,民间的医生,哪比的上御医厉害,正巧林御医对男人私处的病,特别有心得,他保准把你病根去除的干净。”

    萧景煜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叫御医给小兵看病,韩卿见慌实在扯不下去,直接急说道:“皇上,我病已经完全好了,不用叫御医了。”

    萧景煜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开了,眼里得意地问道:“你确定完全好了,不会传染你妻子?”

    韩卿心虚地地点点头,萧景煜的脸就立刻沉下来了,觑着羞愧的小兵说道:“你刚刚还说没好全了,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全好了?”

    “我……我……”自相矛盾的话,让小兵紧张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看你根本是欺君犯上,这样不诚实地人,牧云留不得,该立刻斩立决。”萧景煜站起来,一抬手就想叫人,韩卿立刻急了,捂住他的嘴。

    他身边现只有一个耶合华,他是有自信,拍拍屁股安然无恙的逃跑,可那个武功半调子的家伙就完蛋了。

    最重要的是,若是今天他丢下耶合华,恐怕今后连他自己也会鄙视自己。

    “皇上,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实在不能缺了我这个顶梁柱。”韩卿纯黑的瞳仁一转,汪汪的泪水漫上眼眶,可怜地抱着他的大腿,求情说道。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朕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你若是表现好了,我可以免去欺君之罪。”

    萧景煜弯腰状似惋惜的摸摸小兵的头,退了一步台阶,给两人都留了个面子。

    “那请皇上把灯灭了吧,小奴不想别人看见。”韩卿计划着让萧景煜灭灯,然后趁黑把他杀了,然后谎称皇帝睡了,那他们就可以慢悠悠离开牧云的军营。

    “现在,可是你犯错,容不得你提条件,莫说太多要求。”萧景煜俊美地面上,显露出一丝不耐烦。

    小兵有些失望,乖乖地倾身过去,主动亲吻萧景煜,在两人交互中,顺其自然地拔下他金冠中的金簪,偷藏在袖子里。

    韩卿的手抚摸过萧景煜结实地胸膛,袖子间的金簪子悄声无息地滑到掌中,正当韩卿准备在借着浴桶的掩护,立刻解决此人时候。

    韩卿双腕的命脉,却突然被死死地扣住,疼的他手里的金簪徒然砸落在地。

    韩卿岂是乖乖的兔子,猛的屈膝,在热水中踢向萧景煜的裆部,激起千层浪花。

    萧景煜却顺势抓住他的长腿,顺势抬起架在自己肩膀上,手掌贴在韩卿的单薄的脊背。

    他笑眯眯前进掠夺空间,把韩卿挤在桶壁上,取笑说道:“原来你喜欢主动!”

    韩卿哪里想到,此人不按常理出牌,色胆奇大,反观自己被扯到腿筋,疼的脸立刻变地煞白。

    他开始郁闷地怀疑起,萧景煜是不是会武功,怎么能有意无意地躲开化解他的袭击,让他吃瘪。

    里面的动静闹得太大,侍卫们以为皇上被刺客袭击,耶合华立刻趁机跟着侍卫们涌进营帐。

    哪知却看见他们君王结实的胸膛,言笑晏晏地压着衣裳不整的小兵调情。

    士兵们尴尬地吞咽喉咙,窘迫地捏了捏手中扬起的刀剑,有些无所适从,原来他们破坏了皇上,一场旖旎的鸳鸯戏水。

    萧景煜却并不慌张,看着瞬速变得热闹的营帐,饶有兴味地说道:“你们是想参与我的游戏吗?”

    侍卫们齐齐地缩了缩脖子,他们哪里敢瞎凑合。

    “既然,各位不想加入游戏,那就辛苦大家,给我守好门,别让别人进来喽!”萧景煜的凤眸言笑浅浅,语调中带着一丝小小戏谑。

    萧景煜不动声色地化解了一场尴尬。

    耶合华亲眼目睹此场景震惊无比,韩卿不是伺候皇帝洗澡吗?

    怎么,被萧景煜反压在身下,他正想着上前直接救出皇姐夫。

    韩卿这时转头,暗暗地冲耶合华摇了摇头,偷偷地给他打了一个按时行事的眼色。

    耶合华刚想收回跨出的步子,一道灼烈的视线,顺着韩卿的视线,聚焦在他脸上。

    那是一道来自肉食动物捍卫猎物的敏感视线,戒备中带着浓重的侵略,与主人亲和友善的脸极不相衬。

    耶合华不知怎的,心中被激起一阵血气和愤怒,脑子一热差点上去搏斗!

    萧景煜看着那个年轻小兵,微扬起挑衅的下颚,以及毫不退缩的目光,有意思的勾起唇角。

    呐!是只出生不怕虎的牛犊,勇气真是可嘉。

    侍卫们齐齐地把长剑收回剑鞘,推了一把发楞地耶合华。

    耶合华理智回到体内,看了一眼处于弱势的韩卿,按奈住担心,心情复杂地跟随着侍卫们出去,重新守卫在门口。

    萧景煜把视线,重新放回到小兵身上,笑眯眯地继续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耽误了就浪费了。”

    韩卿强颜欢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萧景煜究竟是是故意还是有意,一直故意掐着他的手腕上的命门。

    韩卿现下不敢轻举妄动,恐再次引起账外侍卫的注意,萧景煜仿佛吃透他的弱点,越发的放肆。

    耶合华不曾经历过云雨,但是从帐内朦朦胧胧中传出压抑呻 吟,从侍卫们不怀好意笑容的背后,知晓了残忍真相。

    他听着里面的声音,越发站立难挨,无比地担心韩卿的处境,恨不得立刻冲进去。

    可是,理智告诉他若是闯进屋里,恐怕会打草惊蛇,两人恐怕都完了,这种矛盾的心情交织在一起许久。

    但,凭什么他能安然无恙,皇姐夫要遭罪!况且,皇姐夫武功高强,自己活着离开不成问题。

    他头一次,怨恨起自己的无用,只能在外头傻等!

    直到后半夜,守卫的人换了两轮,韩卿才披头散发,步履有些狼狈地掀开帘子出来,他细长的眼里带着湿润的屈辱。

    耶合华满肚子的疑惑待问,可是面对韩卿难看极了的面容,立刻噤若寒蝉。

    韩卿僵硬地挺直脊背,拉着耶合华,在众侍卫的视线下,不声不响地往外,急急走去。

    耶合华的手被他掐出深印,也不敢言说,直到身边没人后,韩卿才虚弱地说道:“带我回去。”

    耶合华发现自己手掌黏腻,疑惑地看向自己的手掌,借着昏暗的光芒,看清楚那是新鲜的血迹,是韩卿身上的。

    耶合华不禁急抬起他的手,问道:“皇姐夫,你受伤了?”

    韩卿眉眼间的疲惫无限,对他简单的解释说道:“不是我的血,那皇帝的屋子里点着软功散,我的功力被暂时地压制了,你快带我回去。”

    “嗯。”耶合华满心疑惑,半蹲下身子,韩卿趴在他坚实的背上,主动揽上他的脖子。

    现下,正是深夜,牧云军困倦的打着瞌睡,耶合华脚下一运劲,轻点树干,脚下掠过牧云守卫,轻松地离开牧云军营,越过两军戒备线,回到北寒阵地。

    “皇姐夫,那狗皇帝是不是被你……”耶合华松了一口气,发觉有滚烫的水滴默默地砸进脖子里,迟疑地刚问出口,就被韩卿打断话语。

    “别问那么多,记住今天回去这事要烂在肚子里,别跟任何人都不能说。”

    韩卿吃了个无处诉说的闷亏,心情正不好着,(当然那狗皇帝付出代价比他更大)没好气地命令说道。

    “嘿!那狗皇帝到底怎么了?”韩卿越隐瞒,耶合华越发好奇,他们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