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时节后,江南地区总是阴雨连绵,约至傍晚小雨淅淅沥沥地落在田野间。

    行军的士兵寻了个避雨的去处,暂作今晚歇息去处,在暮色中纷纷升起炊烟。

    待天黑之际,两个侍女将一盘新鲜煮至的鹿肉、新鲜的野菜以及米饭,恭敬地端至轿子内。

    奢华的轿内有些昏暗,只亮着几颗夜明珠,两人在里头默不作声,端地安静无比。

    侍女应声把晚餐放下,鹿肉香喷喷味道就四处弥漫开,但不见一人开动。

    韩卿见司马桓仍苦恼思索棋局,心情愉悦地劝说道:“司马将军,不必急于一时,不如用过晚膳,再解棋局 。”

    不料话音刚落,一颗白玉棋子清脆在棋盘内落下,棋面上的残局化开了。

    韩卿嘴角地笑意默默地敛了。

    司马桓花了将近两个时辰解了棋局。

    司马桓抬起头来,揉揉久垂的脖子,眉宇之间得意地说道:“不知韩驸马,最后一题是什么?”

    韩卿暗暗地咬了咬牙,面上平静地说道:“晚饭之后,韩卿自会告知。”

    “好,只不过在那之前,驸马该脱衣了。”司马桓地手,不怀好意地抓上韩卿的衣襟。

    “司马将军,这次可记得别弄坏衣服了。”韩卿强挤出微笑说道。

    “呵呵,桓自然不会再失手。”话落韩卿的棉服被扒了下来,身着中衣的韩卿,越发显得身形欣长清瘦。

    司马桓目光黏在那还带着少年味的青涩身子上,忍不住吞咽喉头,双眼越加炙热,粗糙的双手摸向中衣下袒露地双腿,赞叹:“冰肌玉骨,销魂也。”

    韩卿暗暗地深吸气,捏紧了手心,抑制住强烈杀人冲动,微笑着开口说道:“司马将军还需过一关。”

    “怎么,本大将军的才智还不够韩驸马倾心?”司马桓动作越发过分,雄壮的身子逼上韩卿清瘦的躯体。

    “未也,将军何必急于一时,答过最后一题,韩卿自然任君采撷。”韩卿迎上那双布满欲望的双眼,绷紧肌肉,暗暗地准备说道。

    “我可等不及了,不如边行边答。”司马桓话音还来不及落下,就急不可耐地压身,就感到脖子上一凉,锐利的刀锋抵在他的主脉上。

    韩卿不知道何时解脱束缚,刹那间,把他腰间的短刀偷走。

    “你等不及也得等,淫贼。”韩卿手下用力,司马桓的脖子上几滴血,透过刀尖,落在他的胸膛,带着刺鼻的血腥。

    韩卿逼得司马桓起身,拿绳子迅速绑了他手脚,手作刀刃对准脖颈一击,然后脱下司马桓的鞋子塞进他的嘴巴里,最后把他的衣服全扒了,恨恨地朝他脸上和身上吐了好几口唾沫。

    韩卿还觉得不够解气,蹲下看着他那那副恶心的躯体,刀子在五脏和子孙根前逡巡了好几圈。

    但是,理智告诉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要堂堂正正地报仇,割下他的人头来,一雪今日之辱。

    韩卿透过轿子的窗户,谨慎地往外看了一眼形势,见到天色暗的差不多,众多兵将在围着火堆烤衣服和谈天。

    韩卿撩开轿帘,招呼了一个士兵上轿,趁他不备击晕,换取他的衣服下了轿子,趁着夜色混在众多将士中,身形大大方方地在黑暗中消失不见。

    雨淅淅沥沥地落在皇宫的琉璃瓦上,落在朱门前那颗老梨花树上,雪白的花瓣,在地上落了一地的凄凉。

    花惜欢坐在门口,感受扑面而来的春凉,幽幽地叹息了一口气。

    今夜梅阁里又光临了那位至高无上的主人。

    高胜走近,伸出修长有力的手掌,揉着她的头说道:“小丫头,叹什么气?”

    “没想到离儿怀孕竟然有三个多月了。”花惜欢想起太医诊断的结论,把下巴抵在弯起的腿弯上。

    “她喜得龙种你为什么叹气?”高胜掀开衣袍下摆,在她边上坐下来问道。

    “可是,皇上不喜欢离儿……”花惜欢把脸贴在膝盖上,侧看着高胜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说道。

    “在我看来皇上,他恰恰是喜欢梅美人,而在保护她。”高胜把腰间的刀解下来,靠在门上,不同意道。

    “真如你所说,为什么,他都不经常过来看离儿?每次荣贵妃欺负离儿,他什么都没表示。”花惜欢想起每次荣贵妃每次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还年轻,不懂这后宫的规矩,和皇上的处境。”高胜望着远方那颗在淋着雨的梨花树说道。

    “他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吗?还有什么不如他的意,有他决定不了。”花惜欢觉得高胜再替那坏皇帝说好话。

    “皇上的处境很艰难,牧云的贵族门阀在互相割据势力,你有见过手上无兵权的皇帝吗?这底下的人,有哪个心里不是怀着鬼胎。

    这后宫里,没有一个女人是他喜欢的,全是各方势力塞进来,有些人还是他死对头的女儿,皇上还得例行公事,每个雨露均沾。

    我之前从没见过皇上主动要求哪个妃子侍寝,只有梅美人是例外。

    皇上曾经批阅奏章后,偷偷地站在门外,看梅美人在为宴会练舞。

    你不知道他得知梅美人下毒那晚,意外的喝醉了,嘴里迷糊地念叨着:嫣儿。

    昨天的皇上赏赐的梅花簪子还有云服,是他亲自挑选的。我还听到他喃喃地说道:若是梅美人不喜欢怎么办?”

    花惜欢第一次听到这些,从膝盖上抬起头来,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那个高高在上地皇帝,真的在意过离儿。

    花惜欢像是想到什么,又蔫蔫地低下头说道:“可是,宫里上下都知道皇上再找一个心爱的男子,都找了四年多。”

    “这个,我以前并不侍奉皇上,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我只知道皇上四年前,司马将军灭风青之际,亲自上战场给士兵助威,底下官员怕皇上晚上寂寞,上贡了一个美男,结果那美男当夜打伤皇上逃跑了,从此就耿耿于怀。

    我倒是觉得皇上并不是喜欢他,而是想报仇,因为皇上每次都会恶狠狠地说,如果找到他,一定不会放过他,我觉得这口气并不像对情人。”高胜手指摩挲着刀鞘猜测说道。

    “额,这跟宫里的版本差别有点大,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皇上不喜欢男人,喜欢离儿了……”花惜欢不禁捂嘴笑了。

    屋内响起一阵脚步声,花惜欢和高胜,赶紧从门槛上站起来,恭敬地站立在一边。

    “高胜,我们回宫。”萧景煜从梅阁里出来,玉面上带着一丝喜意。

    “是,皇上。”高胜的脸上又恢复一派冷酷,抱刀跟随在皇帝身边,目不旁视地离开了。

    等到了皇上离开后,花惜欢立刻跑进屋子,把这些最新消息莫相离。

    莫相离听完她说的话,面上涌起一股喜意,握着花惜欢的手说道:“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

    然而,这个喜悦还来不及过夜,一个艰难的抉择落在了莫相离的面前。

    莫相离听到床前“咚”地一声轻响,惊醒过来,黑暗中从地上站立了一个人,带着湿漉漉地水汽缓缓地靠近她。

    莫相离屏气,不动声色地握紧枕头底下的簪子,等待着它的靠近。

    冰冷的双手刚刚触碰到,她的肩膀,莫相离就忽的拔出簪子,朝着来人狠狠地刺去。

    “唔~”空气中传来一声闷哼,淡淡地血腥味,飘荡在室内。

    “嫣儿,是我。”韩卿捂着肩膀,吃痛说道。

    “哥哥?”莫相离点燃一盏灯烛,昏暗地光芒,在室内铺展而开。

    韩卿闭眼拔出簪子,看着深入半指的簪子,沾染的血迹,脸上露出一个疲累地笑容,说道:“没想到战场上少有人能偷袭我,没想到今天倒是着了你小丫头的道。”

    莫相离愧疚地低下头,解释说道:“我还以为是有人要杀我。”

    韩卿心疼摸摸她的头,把她揽在怀里说道:“这些年哥哥不在你身边,难为你一个人了。”

    “哥哥,我替你包扎,上点药。”莫相离鼻间问见他的血腥味,挣扎出怀抱说道。

    “好。”韩卿眼底很温柔。

    莫相离拿出上次皇帝赐的雪花膏,还有干净的布条。

    韩卿拉开了上衣,在她面前袒露了胸膛。

    莫相离有点不敢直视,眼睛的余光不敢多瞄,匆匆地上了药粉。

    韩卿的身体带着种某种魔力,撩动着人心。

    “嫣儿,不看我,怎么知道伤口在哪里?”韩卿揽住莫相离纤细的腰肢,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胸口上引,凑近她的脸颊,暧昧低声问道。

    莫相离的脸瞬间红透了,她从小到大,对他的美貌,总是抵抗不住。

    “我嫁人了……”莫相离蠕蹑着嘴唇提醒自己说道。

    “嫣儿,哥哥不介意。”韩卿嘴角轻触那张肖想已久的樱桃小嘴,声音里带了些惑人地低哑。

    “哥哥……”韩卿深情吻着莫相离那柔软的唇,把她的话堵在嘴里。

    韩卿的手,顺着她动人曲线上滑动,抓着她纤细的手腕,压在被禽上。

    “哥哥,我怀孕了……”莫相离情乱意迷中说道。

    韩卿浑身的血液瞬间僵硬了,手下的力气徒然间失控,弄疼了莫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