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倒也说话算数,待等到长孙忌回来后,便与长孙忌说了此事,长孙忌听后,眉头紧皱,带着担忧的眼神落在的安瑾的腿上。

    “本王担心你的腿!”

    安瑾立即摇晃着头,表示自己的无事,对于自己将那纸条的事情也说了出来,这下让长孙忌愣了愣。

    似是怕长孙忌会呵斥自己,安瑾说完后便低垂着头,都不敢抬头看长孙忌。

    “或许驸马真的没死。”

    想着建宁长公主那伤心的神情,安瑾也鼓起勇气开口道,长孙忌见此,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毕竟他不知要如何说自己的小媳妇才好,若当初那纸条给自己,怕便没那么麻烦。

    “既然如此,本王也只好带你去寒山寺去一趟了。”

    见长孙忌松开,安瑾顿时笑开了花,而长孙忌则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最终视线幽幽的落在了安瑾的身上。

    夜黑,春宵苦短,红帐内自然是满园春色。

    次日,安瑾立即派出红豆去长公主府邸中,与建宁长公主说出这个好消息。

    也因这个决定,长孙忌将自己所要做的事情的向前提了提,于是在安瑾与长孙忌准备出城之时,京都便传来了这个消息。

    原来,今年的状元郎张授辰的身世,居然是大长公主的私生子,这件事,足以让京都的人震惊。

    而被人议论的主人公张授辰,在屋内,更是气的摔茶杯,这件事原本他想用感人肺腑的故事来圆满的,却不知是谁先走了一步,导致让他直接走到了风头上。

    朝廷中的眼神各各都是讥讽,更是让他走朝廷内举步难行。

    想到这里,张授辰更加气恼的,不单如此,就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被当今皇上长孙坎给纳入宫中,仿佛所有人都与他做对。

    为了不让人怀疑,长孙忌先让建宁长公主先行而去,然后在寒山镇那边等着自己。待五天后,他在带着安瑾绕路过去,与建宁长公主相逢。

    不久,建宁长公主便以祭奠死后的驸马,而去寒山寺祭拜,长孙坎也没多问,毕竟王姐的痴情,他也是看在眼里,故此大手一挥,恩准了建宁长公主的此行。

    紧接着长孙忌也以出去散心的借口出去,当时长孙可坎迟疑了下,甚至觉得长孙忌是否与王姐勾搭好了,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毕竟,这白婲自从进宫内,便开始吹着枕边风,说长孙坎不应这般信任着长孙忌,若是长孙忌包藏祸心,那长孙坎着皇位怕是拱手相让。。

    当然了,白婲说的没那么直接,而且旁侧说着谣言,却让长孙坎铭记在心中。

    长孙坎甚至想着,长孙忌会不会记恨自己弄断他的腿!

    怀疑一旦种下了种子,那随着时间的浇灌,自会成为苍天大树。

    “王弟出去打算作甚?”

    毕竟建宁长公主出去是有理由的,可长孙忌双腿有碍,这出远门怕是有些问题吧。

    长孙忌早就想好了万全之策,便开口回应着长孙坎的问题。

    “回皇上,主意是我的王妃,坐在轮椅闷了太久,便一直在微臣耳边叨叨个不停。”

    长孙坎一愣,虽然表情没有什么,可内心还是对着长孙忌产生了深深的质疑。

    思索半响后,长孙忌才同意长孙忌的离去,只是在长孙忌谢恩走后,长孙坎立即拍拍着自己的影卫,到时候跟着长孙忌出城,看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好在长孙忌也留了心眼,带着安瑾去了城门后,向着寒山镇相反的方向而去,,而且越行越远,因此等影卫回去向长孙坎汇报时,长孙忌早就准备一辆一模一样的马车,兵分两路的离去。

    而长孙坎那边得知后,也立即打消了顾虑,此时他正烦心着呢,朝廷大臣们个个都逼着他立太子。

    为什么要立太子!

    这个皇位现在是他的,眼下都是他的。

    也因此,长孙坎便懒的理会长孙忌那边,眼下他光看着后宫的妃子都觉得头疼,甚至觉得这些女子,都是为了生皇子们,要瓜分他的皇位。

    故此,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去后宫。

    摆脱影卫的长孙忌,自然是一路赶向了寒山镇,当安瑾看着有些陌生的寒山镇时,人也微微愣住。

    寒山镇之所以叫寒山镇,全靠一座山,这座山顶常年积雪,百年不化,故此名为寒山镇。

    而建宁长公主早已经等待两人多时,见两人风尘仆仆的样子,对安瑾的内疚再次加深。

    而茶屋的包间内,三人开始商量要如何寻驸马爷这个问题。

    最终,还是长孙忌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法子,那就是告诉寒山镇的人,当今建宁长公主殿下前来寒山镇祭奠亡夫,会在寒山镇布粥水,为亡夫积功德。

    既然驸马爷心中有建宁长公主的话,那自然会出现在现场,到时候长孙忌会在暗处观察众人,若是发现了驸马爷的踪影,定会让自己的人去将他捉回来。

    在三人的商定下,最终决定了这个计划。

    故此,长孙忌还挑选了一个地方作为施粥的场所,右侧的上方是间客栈,长孙忌自然是派自己的人包下了,并带着安瑾居住里头。

    看着热闹非凡的寒山镇,安瑾还是十分想出去逛逛,可又怕被人发现身份,故此只能与红豆带着屋子里头。

    好在可以指挥银子去买许些小吃,三人趁着长孙忌不在时,便在屋内的偷偷的吃着,而与银子的感情也越发的深厚。

    在这段时间内,建宁长公主要来着寒山寺的消息早就传个透,整个镇的人都沸腾了起来。

    公主啊!这辈子都未见过公主!

    听说这位公主貌若天仙,可惜就是早年丧夫,至今都未改嫁,也是难得痴情人。

    在一个偏僻的角落中,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呆愣在这里,随即一滴滚烫的泪水落在手背上,可又很快的被他擦拭去。

    到了施粥的那日,等建宁长公主出来时,众人都纷纷倒吸一口气,着传说中的美若天仙怕不以为过。

    不单是为了吃粥,更多的为了目睹建宁长公主的芳容,此时已经人山人海了。

    而长孙忌坐在楼上,盯着人群中,想看看有什么可疑之人,而安瑾虽没见过驸马爷,但也帮着长孙忌盯着。

    最终安瑾忍不住咦了一声,手落在角落内一个蓬头散发的男人,并对着长孙忌道。

    “爷,你看那个人可不可疑?”

    安瑾的提醒让长孙忌望了过去,眼睛眯了眯,立即让自己的影卫到时候偷偷的跟过去,却也没有打草惊蛇。

    而在施粥的建宁长公主也忍不住的四处张望,许是多年的默契,当她与那熟悉的眼眸中在空中对视时,眼眶顿时红了起来。

    她永远忘不了,那是她夫君林燊!

    就在她准备追过去时,那人早已消失在人海中,这个时候,长孙忌的人也凑了过来,在建宁长公主的旁侧说些了什么,这才让建宁长公主的心落了下来。

    在接下的施粥的过程中,建宁长公主是心不在焉的,待施完粥后,便急匆匆的赶到了长孙忌所在的房间内。

    “王弟,可否现在就带我去?”

    建宁长公主着急的询问道,长孙忌点了点头,而安瑾也不想错过这个场面,立即喊着银子推着自己过去。

    影卫在就守在了林燊那破屋子内,另一名影卫便在前方带路。

    林燊住的地方很远很偏僻,建宁长公主边走,眼泪水便落了下来,她无法想象自己的驸马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直到四人来到了那破旧的茅屋时,蓬头散发的林燊正坐在外面,手中也不知刻着什么。

    远处的建宁长公主见到那熟悉的身影后,眼泪水顿时落了下来,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随着她慢慢的靠近,正在刻着木雕的林燊也似乎察觉了什么,忍不住抬头望了过去。

    待见到月光下的建宁长公主时,整个人的身躯顿了下来,随即站了起来,刚准备转头逃跑时。

    “你就这般不待见我!”

    随着建宁长公主的带着哭音的嘶吼,林燊停下了脚步,双手更是紧握,而建宁长公主则是向着林燊慢慢的靠近。

    “你可知,我见到你的“尸体”时的绝望,你又可知,我有多少次想随着你而去,可如今你见到却只想逃,林燊,你这个王八蛋!”

    建宁长公主哭诉道,喊出这些年压抑,最后如同小女孩般直接坐在地上嚎嚎大哭。

    不知是找到驸马的喜悦,还是因为这些年一个人过的坚辛。

    躲在黑暗中的长孙忌与安瑾也没想到,建宁长公主居然又想过与驸马一起去。

    也不知怎么的,长孙忌忍不住开口道。

    “若我那天离开了,你好好活着。”

    长孙忌的话让安瑾一愣,可对上长孙忌那执着的眼神后,鬼使神差的摇了摇头。

    “我们要一起好好的活着,你说的!”

    安瑾没想过那么久远,眼下她只想好好的与长孙忌过日子,而不远处,林燊不知何时走道了建宁长公主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