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忌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吃醋,对于安瑾的反问,自然是随意找个话题敷衍下,见此,安瑾便暗自偷笑,也不开口拆穿这个傲娇的男人。

    狩猎待当今圣上来后才算开始,而从当今圣上一身简易的装扮,估摸着这次狩猎也会前行。

    准确点说,在在场除非上了太大的年纪,都会参加这次狩猎,如若讨了一个彩头,惹的当今圣上欢心,那后半辈子的前途便不用愁了。

    故此,长孙忌坐着轮椅显的十分的怪异,可他身份证摆在那,也没人敢说些什么

    安瑾不会骑马,自然是陪着长孙忌坐着,只是看到建宁长公主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时,心中稍许的羡慕。

    但又害怕长孙忌自责,估计安瑾立即收回了视线,却发现白婲居然向她这个方向走过来。

    身为女子,安瑾不喜白婲,特别是她的视线总是直勾勾的盯着长孙忌,这让她心中感觉十分的不愉悦。

    “九王妃身着骑马装,难道不与建宁长公主前去狩猎吗?”

    白婲上前直接坐在了两人的旁侧,直接开口询问着安瑾,安瑾微微愣住,毕竟她觉得自己与白婲并不是十分的熟,眼下她凑前过来,着实的让安瑾不喜。

    安瑾还在考虑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时,长孙忌却帮着安瑾回应,而且回应道的十分不留情面。

    “见本王与王妃为何不行礼?”

    这个回应如同一个巴掌响亮的打在了白婲的脸上,更是让她无法回应长孙忌这个问题。

    就算她因为长孙忌的话而脸色苍白一片,也没人来痛惜她,因为那些男人都随着当今圣上打猎去了。

    最终,在长孙忌冷冰冰的视线下,白婲还是起身,嘴唇紧紧的抿着,并冲着两人行了行礼。

    可长孙忌并未打算放过她,待白婲行过礼后,便开口。

    “没事便别在这碍眼了。”

    白婲如同受到天大的打击,让她的身躯晃动了下,双眼含泪可怜兮兮的盯着长孙忌。

    “九王爷,你是否误会的小女子,为何这般对待小女子。”

    若是换做他人,定会上前将白婲搂在怀中安慰并加以解释,可长孙忌却永远不一样。

    完全不需要安瑾出手,长孙忌便能将那些想靠近他的人,一个一个的给赶跑。

    “你是何人,本王都不知,更别扯其他的,若是姑娘有自知之明,可否别在本王面前碍眼。”

    长孙忌说这话的时候,安瑾则是乖巧无比的坐在旁侧,静静的盯着自己那胖乎乎的手,装作自己不存在。

    白婲已经被长孙忌的话气到失去理智,毕竟没有那个男人像他这般,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若不是知晓偷看师傅藏的那些惊天的秘密,她才不会凑到这个男人面前。

    许是觉得不甘,白婲觉得自己那点都要比旁侧的安瑾强,为什么如此的不受长孙忌的不待见,就在她准备再上前时,长孙忌身后的侍卫陆七也收到了指令,挡在了九王爷的面前。

    “姑娘,再向前一步,可莫怪小的不客气。”

    陆七那不似开玩笑的语气,顿时让那个白婲停下了脚步,最终只能气恼的紧握双拳,离开了两人的周围。

    安瑾有些崇拜的看着长孙忌,可长孙忌则是当什么事都为发生过一般,优哉游哉的喝着面前的茶。

    一些未前去狩猎的夫人们,视线都忍不住落在了长孙忌这边,因上次宴席上,安瑾的一首惊鸿舞,让不少夫人们都知晓了安府家有这位才人,不由都纷纷想结交林氏,觉得林氏教导的女儿不错。

    林氏自然是不会明说这其中的理由,对许些夫人的示好都纷纷接收,向着为安琳寻一个好的夫君。

    此时阳光正好,晒的人暖洋洋的,无风,没有冷意,长孙忌与安瑾等着有些无赖,故此长孙忌便喊着陆七寻一个棋盘过来。

    “可会下棋?”

    长孙忌抬头询问着安瑾,安瑾思索一番后。

    “象棋倒是会一点,围棋我倒是会新的玩法。”

    听到围棋有新的玩法,这倒是让长孙忌好奇起来,毕竟他时无事,便会用黑白棋子互博这种自娱自乐的玩法。

    其实这种新玩法,安瑾也是从寒山寺学会的。

    在寒山寺,有时候虽然过的很苦,可安瑾却遇见过许些不同的香客,有些香客偶尔会借住寒山寺,时不时的也同安瑾打了照面,再加上安瑾生的可人,自然也引起不少香客的喜爱。

    这些香客爱与安瑾玩耍,更会偶尔教一教她们会的东西,也算是相识一场。

    围棋的新玩法,也是其中一名香客教她的,简单易学,待陆七将棋盘给端过来后,安瑾手持黑子,当着长孙忌的面放在围棋的格子内,这倒是让长孙忌愣了愣。

    并暗想,哪里有这种玩法。

    紧接着,安瑾便开口冲着长孙忌介绍她的玩法。

    一般围棋都是将棋子搁置线角,而新玩法便是将妻子搁置格子内,围棋也主要是靠围这字展开的,棋谱也各显神通,你围剿住我便赢,可玩法却十分的简易。

    五个棋子横竖斜连成一线便算你赢,可以说简易的不得了,故此在安瑾说完后,长孙忌便很快的下手。

    刚开始,长孙忌觉得不久是五个棋子连成一线,是件十分简单的事情,可在安瑾的手下输了那么几回后,却越发显的认真起来。

    不得不说,长孙忌是一个十分聪慧的人,在几回合熟了后,便开始谨慎了起来。

    在不远处,不少人便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并暗想,这两位哪里是来秋猎的,完全是过来玩的。

    不得不说,他们还真是说对了。

    本来这次秋猎之行,长孙忌是带着安瑾过来玩的,不然他这个残废来什么秋猎,这不是明白的给自己找麻烦吗。

    待两人杀了十几会和后,长孙忌从输方慢慢的转变成赢方,这让安瑾心里十分的不平衡,还十分无耻的悔了好多次棋,直至悔的长孙忌脸都变黑了,这才罢休。

    这时由圣上带领的秋猎队伍,也回到了秋猎场上,圣上收获的猎物十分的多,就单说那头鹿,便能成为今年“猎王”。

    原本还沉浸如何赢长孙忌的安瑾,见到那头鹿时,顿时两眼发光,而皇上的视线也投了过来,见此便忍不住露出笑意,低头冲着身边的太监说了几句话,便向着长孙忌这边的方向走来。

    “王弟好雅兴啊!”

    这次的秋猎,皇上是十分的高兴,只因为长孙忌愿意前来,也便是说他已经不在意腿伤的事情,这也让他的内疚感少了许些。

    皇上打量着棋盘上的盘局,可看了好几遍,都无法看懂,不由皱起了眉头。

    “皇上今年的猎物这么多,怕又要赢得“猎王”这个称号了。”

    长孙忌的视线也落在了那些动物的尸体上,笑的说道,这话说的皇上也爱听,也便大手一挥,差不多一般的野味都赏给了长孙忌,随即话题便落在这棋盘上。

    “王弟这下的是何棋谱,为何朕看不明白。”

    长孙忌也并未隐瞒,说出这棋名为五行棋,并向他解说这五行棋的玩法,也顿时引起了皇上的吸引力。

    “王弟娶的好王妃啊,不如王弟教教朕如何玩?”

    “自然。”

    于是,长孙忌推着轮椅来到了安瑾这边,并与皇上开始了这番较量,随着两三会合后,长孙忌居然输给了皇上,这让旁侧的安瑾有些诧异,因为她很明显看的出来,长孙忌有意的让着皇上。

    至于为何,安瑾心中差不多有数。

    虽说是同胞兄弟,但生在帝王家,一个是天子,那另外一个只能是臣。

    从而,安瑾也看的出来,长孙忌与当今圣上的关系似没有那般好,还不如寻常百姓家中的兄弟呢。

    皇上见自己赢了好几回,不由笑了起来,并觉得这什么五子棋还挺不错的。

    因长孙忌先头也说了,这棋子的玩法是九王妃教他的,便不由抬起头仔细的打量着九王妃。

    细看之下,才发现这九王妃长的十分的可人俏皮,配今日这套粉嫩的骑马装,更是别有姿色,似是想到昨夜的那场惊鸿舞,这皇上更是觉得九王妃是一个难得的美人。

    虽有些可惜嫁给自家王弟,但皇上还是开口道。

    “王弟眼光真不错。”

    此话,长孙忌只是冲着皇上笑了笑,并未开口回应,而安瑾在皇上说话时,一直低垂着头,乖巧的站在长孙忌的身后,故此,并不知皇上的那番打量。

    或许是其他臣子带着猎物归来,皇上也没多说些什么,便带着贴身太监离开了这边。

    长孙忌抬头,静静的看着皇上的离去的背影,手则是习惯性的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他的皇兄长孙坎,似是打了不该打的主意。

    想到这里,长孙忌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直至一声马啼声让他回过神来。

    这让他视线忍不住落在了归来的臣子们身子,待瞧清臣子们里头的一个人时,嘴角才缓缓的露出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