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军纪风波平息。在以后的场合我多次申斥:军妓即军纪~!如果有了女人还不给我好好干那就滚出金牙队伍!唬得一众大将噤若寒蝉。

    将随援华舰队而来的人员都充实到各个岗位上去。形形色色的母机子机都搬下船拉到工厂里去!

    军工厂资深专家查理约翰洛雪弗到达澳门对原来已经形成的强大专家班子更是一剂强心针!查理已经造炮造了差不多十年而且这回带来了欧洲最现进的机器和图纸最重要的还是设计思想不待我吩咐查理一到澳门第二天就寻着了军工制造厂的气味自己摸过去了整日里与卡特林娜、克里斯汀娜、从浙江挖过来的军火专家马宪李槐、当年窃取佛朗机火炮技术的何儒陈志敬一干中外热血志士日夜讨论相交甚密。据他们说明年年初完成前装红衣大炮和后装枪的试射应该不成问题我心窃喜。当为他们提供一切便利条件!

    原非洲廷巴克图船厂厂长曼努埃尔阿尔米达来了这让现任澳门船厂威尼斯富商的儿子铁礼尼惶恐不已当年曼努埃尔造船时他还是个狗屁不通的小子呢当下就要让贤让出船长的位子。曼努埃尔坚决不干认为铁礼尼已经具备了作为一个船长的各项素质。我听说了这个事情进行了调停说:“既然曼努埃尔的徒弟现在都可以代替曼努埃尔掌管廷巴克图总厂生产铁礼尼你又有什么惶恐的呢?老人不能总霸占住位子应该留给新人机会。这样好了铁礼尼你仍然当你的厂长曼努埃尔荣升金牙舰队船厂终身总工程师好了反正不管怎么的都是为了舰队的事业工作嘛。你们和夏娃爱娃塞拉一起各有分工给我造出最新最强的战舰才是正理。”

    两人领命。当下与机器铸造厂的新任船厂杰拿斯舶沙联系。就蒸汽机和造船所需钢铁进行紧急的工作铺展。时不我待根据我地要求澳门船厂最迟明年夏季生产出一艘铁甲战列舰出来。

    夏季也正是倭寇乘风扑来地**季节。大战在即!

    几个厂子都被我冠以中外合资的名义。这样朝廷将来眼红想要搬迁我的工厂时我又多出借口。

    阿尔菲利德西恩到6军去与海儿阿sa张浪厂东十虎一起训练军队。义民团总算有了一位猛将。我更要邓子龙与阿尔多亲近亲近毕竟子龙虽然武功兵法一流缺的就是实战经验仍需锤炼。

    海上舰队人才济济以海上魔王弗朗西斯为。昔日的八大金刚余四郑春庭、陈豹、周三、施大外援加里、卡扎莱、米开罗、谢尔、安冬尼、阿芝莎……

    大事抵定我的心情不由闲适下来。算算年关将近上京的贡品准备的差不多了正好去北京一趟路过杭州也可给华梅四娘拜个早年。几日不见~如隔三秋~甚是想念~

    手中一直没有趁手的武器。此次援华舰队人员阵容强大独独缺了一个博物学家米易哈尔勒茨没来。没人替我寻宝。已经命他随下次援华舰队过来。现在怎么办?不能总玩什么空手夺白刃啊我一向认为高手就应该拿宝刃那怕只是摆设也好身份搭配。这次去北京顺便探寻一下青龙偃月刀呗。传说中的宝贝。梦中都叫我耳热心跳!

    海上生活地人习惯说走就走。贡品装船我自带“金牙号”离港。这次只带了魔王和四大金刚走主要是训练四大金刚的海战技能。其他海战经验丰富的外援都和我那六艘铁甲战舰留在澳门看家。另外交待他们的任务年底悄悄的将南澳岛至琉球、乃至东南中西沙群岛一直到东南亚海把海图水文地理都给我摸清楚。权当例行巡逻保护商船队了。

    这些资料对于我们将来海战大有用处。

    更有可趣之事这次上京我的船上挤满了来自广东的大小官员都是想搭我的顺风船上京跑官拉关系免去车马劳顿之苦。上我船上自然惊叹良多虽然船上除生活区外其他军事管制区不得擅入也招惹他们惊叹艳羡之声连连。我自憨笑不答好吃好喝一路招待大家更是谀词如潮。

    船到杭州我叫一声“放假啦”船上地广东官员自是蜂拥而下杭州城口言拜会邻省长官倒是有一多半跑到西湖画舫之中拜会江南美女去了。

    我自不甘示弱也不去找李华梅蹬蹬蹬直奔四娘马湘兰的香闺。

    马湘兰的“幽兰馆”可不是那么好进的。这位相传原是湘南一官宦人家地千金小姐不知为何只身流落到杭州在西湖边高张艳帜、卖笑为生。靠着客人的馈赠湘兰也积蓄了些钱财便在西湖边盖了一座小楼里面花石清幽曲径回廊处处植满兰花命名为“幽兰馆”。我到的时候只见馆前等待拜会的宾客如云高车驰马奴婢成群无论是士子书生富商大贾俱都在门外苦苦求见更显出湘兰虽为青楼女子却有着贵妇人一般的气派。

    倒并非都是冲着湘兰的美色来的。湘兰的兰花图和兰花诗堪称一绝歌喉更如清谷幽兰一般优雅缠绵令人过耳萦绕不忘。

    我见得有那么多拜会湘兰地人投递名帖的小厮几乎排成长队不由失望心情低落地说:“春庭我们走吧。四娘门庭若市我等有公务在身恐怕不能奉陪了。”

    郑春庭见主子失意豪气顿生道:“别啊老大你若想见四娘她还敢不出来么?待我闯进去揪她出来!”

    我笑骂道:“土匪!不能那样干。对待美人应该拿出名士风流的派头。走走走即便见了又怎样?门口有那么多俗物我等进去第二日杭州的茶肆酒楼又多了许多谈资。”

    郑春庭无奈垂头丧气跟我回走。我听见他跟四大金刚其他三个小声嘀咕想是不服气在四娘门前吃瘪。只当没有听到。

    走过一个华丽的马车前。马车小窗的帘子突然撩开了。一个俏丽的丫头探出身来笑着惊奇道:“大人您怎么来了?”

    冷不丁吓我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随侍华梅的女军官澳门我见过的。慌忙露出金牙笑道:“楚儿怎么是你?”

    叫韩楚儿的女军官灿然一笑意味深长地说:“怎么大人能来潇湘馆我们不能来么?”

    “怎么会?怎么会啊!……你们?华梅……也来了吗?进去了?”我指指潇湘馆地大门。

    韩楚儿微一点头看我脸上变色。拔腿要走地样子秋水明眸里立时蕴满笑意扬声唤住我:“华梅姐姐说了金牙大人若来杭州第一要去的便是潇湘馆怕大人路不熟就让楚儿在门口等着呢。走吧两位姐姐已经设了小桌。专等大人进去小聚呢。”

    我摆手道:“那怎么可以?我只是路过而已!你看四娘的宾客那么多应酬繁忙我……我还是不打扰了!”

    “你怕两位姐姐吃了你啊?走吧我们从偏门进。”这些俗人天天在门外滋扰。湘兰才不会理他们呢。”

    楚儿从车里伸出莹白修长的皓腕一把将我拉进去了。我嘟囔道:“呵~这样说我还是很有面子了?杭州两大美女特意等着我。”

    楚儿挨我很近身上若有若无的淡香撩得我心猿意马凤目逼视我道:“你以为呢帅哥?”

    我晕~金牙从未奢望成为帅哥~楚儿你再夸我我真要晕了~

    郑春庭在车外高叫:“老大我们怎么办?”

    我呵呵一笑悄声对楚儿道:“你愿不愿意陪他们喝酒聊天?”立时楚儿俏脸变色我又飞快说道:“我知道他们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对窗外无情叫道:“春庭你们自己管自己吧。我照顾不到你们了!”

    远远听见几个人清晰无比的长吁短叹之声。马车已经将他们拉好远了。

    将近岁末寒意凛冽幽兰馆满园的兰花都被蒙上绸布搭了架子以防严冬枯死。我和楚儿穿行在绸布随风起伏翻滚的海洋里似乎也沾染几许雅气。穿过层层回廊曲径到得一间古朴大屋掀开帘子一股温暖的气息便扑面而来一兰一梅正在一张小几旁含笑望着我。满目更是琳琅的兰花叫我目不暇接心情大好原来这里是花房。她们竟想到在兰花丛中设宴款待我美人恩重顿使我这俗人惭愧起没带什么礼物来。

    湘兰地美正如空谷幽兰看见她大大幽幽的美目俗念顿消生出不受世事纷扰不受尘垢污染的平常心来。她的美是温柔中有些楚楚可怜有点儿冷却无伤人的美。

    华梅的美却是冰肌玉骨、凌寒留香高洁、清雅、俊逸、坚强最吸引我的是那神秘那不可靠近不能轻摘的神秘。

    两女一般地雅一般的冷一般的美味儿却极为不同正如春兰冬梅各擅胜场叫我的眼睛取舍不下。

    楚儿用手肘狠狠给了我一下我方清醒过来哈哈一笑掩饰道:“外面天寒地冻进来才知可以梅兰共赏金牙何幸也!”

    两女抿嘴一笑抬手让座。我知道她们在笑我什么笑我没文化草包一个呢。自己也知自己几斤几两我一现代人古文诗词没学好来到这大明朝通常地说话就是白话夹杂几句文言形成不伦不类的金牙风格说出来自己都觉得怪怪的。

    当下恢复风格一点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举杯向二女示意仰头灌下赞一声:“好!”

    “好什么?”湘兰笑吟吟为我夹菜。

    “好酒!好花!更有美人比花娇!怎能不好?”我狂放地说道。

    华梅板起俏脸为我倒了杯酒道:“大人若真心夸奖最少要说个一二三四来不能仅仅一个‘好’字敷衍了事。须知珍奇只卖识货人。”

    呵呵华梅在考校我是吗?抑或是告诉我她们的眼界很高常人难以接近吗?我胸中产生一股豪情壮志心道真将我当作粗鲁莽夫了吗?我只是海盗生涯太久。不知不觉变得粗俗而已呢。想当年。咱可是名牌大学生呢肚子有料呢……”

    当下豪爽道:“我就给你们说出一个好来说说究竟好在哪里!此酒色似琥珀深红带黄透明晶莹。未入。就已经异香扑鼻满齿芬芳。酒味醉而不酗柔中带州醇厚敦朴。以此等中庸风格酿出的美酒正是绍兴二十年的女儿红!”

    楚儿拍掌笑道:“这个不算!大人你是酒鬼论酒你最有心得!”

    二女虽然笑而不语。我却看出湘兰的美目期待似乎鼓励我继续往下说;华梅的眼睛却流露出一丝顽皮地挑战意味很不服气我的样子。不由谈兴大振滔滔道:“再说花。这满室兰花都是湘兰的苦心。若不是她用绸缎作屋暖炉升温现时这季节兰花都应该休眠枯死哪里有此胜景?就为这爱兰痴兰地心意今日我也要敬潇湘馆地主人一杯!”

    湘兰得遇知音。兰心大放笑语焉焉地与我碰了这一杯:“没想到先生也懂此道。”

    我回忆起前世家中小院也是栽满花卉都是爱花的母亲精心呵护。四季缤纷烂漫正如精心培养了我这个孩子一样而如今我却不能床前尽孝……不由脱口而出道:“能白更兼黄无人亦自赏。寸心原不大容得许多香。”

    湘兰美目一亮:“没想到先生连元朝张羽的诗也记得。这诗虽然看似直白意境却高更是将兰花的形神几句描画尽致。”

    华梅却给我泼冷水似笑非笑道:“大人话里莫非有深意?这是前元朝的禁诗。一般人都不敢说呢。”

    我顿了一顿。禁诗?元朝的诗明朝就禁么?当下来不及细想只觉得李华梅的话倒是很有深意她莫非暗喻我有反叛之意?当下哈哈一笑打马虎道:“我只是留恋这诗的诗意。我的心就像这兰花寸心虽然不大却能容许多香呢!”

    楚儿“噗嗤”一笑:“能容许多淫词小调能容许多女人吧?”

    这死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说得暧昧中的三人脸都一红。不过我皮厚她们不一定能看得出来。

    厚着脸皮对稍有羞意地华梅追击道:“潇湘馆虽然没有梅花那也不打紧梅花自在我心中。也送一淫词小调给那梅花:“酒未开樽句未裁寻春问腊到蓬莱。不求大士瓶中露为乞嫦娥槛外梅。”

    这几句抄袭至红楼梦的赞梅诗果然说得华梅心动也不顾湘兰和楚儿在场勇敢地抬起头直视我大大含情的眼睛仿佛要溢出水来。

    不由我不痴。时空一时都为阁楼中的几人凝滞了。

    想当年宝玉访妙玉乞红梅时也是如我一般的痴吧?

    又是楚儿打破僵局格格笑道:“先生若能梅兰共赏再作一诗来楚儿才真信了先生寸心能容许多香!”

    华梅和湘兰都羞得又垂下头去却没有出声阻止。美人恩重芳心暗许不由我不热血沸腾心道楚儿你也太小看当年我语文老师苦逼我背诗的成果了背不出来一直站讲台啊!

    随便搜罗一下自得地一笑高声念道:“隆冬十二月寒风西北吹。独有梅花落飘荡不依枝。留恋逐霜彩漫步下冰斯。何当与春日共映楚兰词。”

    好家伙歪词改的竟是连楚儿也搭进来了。楚儿气得一跺脚跑出去了。我呵呵笑着对羞不可抑的二女道:“小丫头开不起玩笑。”

    楚儿却一掀门帘回嘴道:“才怪!人家给你端下酒菜去!” <a href="" target="_blank"></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