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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倾晨朗诵完开场仰着脖子做振奋人心状时稍抬的眸便捕捉到了对面房顶坐姿潇洒、十足酷帅的天外来客。

    是那个号称被母亲求来保护她的黑衣人。

    倾晨宣读了第一个节目:开场舞喜庆新春。然后便步态轻盈的走下了舞台慢悠悠的坐到了最后一桌上挑了几样自己最爱吃的菜忙叨了几口再不吃都被那几个小馋尼给抢没了。舞台上的姐妹舞姿潇洒体态优美小斗当初只是按着现代的模式跟她们介绍了下但这些个美女竟自己编出了一套这样漂亮的舞蹈。倾晨不会品评她只知道如果她是男人一定会想要在这些人中抢一个当老婆。房顶那位倒会选日子专挑有美女表演的时候来安的什么心啊。

    吃了半饱倾晨将节目顺序和主持窜词简单的同机灵鬼永慧说了一遍便将主持人的位置让给了她。小丫头一听也不问为什么高高兴兴的跑到舞台边的一个桌子上候着去了嘴里嘟嘟囔囔好似还在背词。

    倾晨趁大家都专心的看戏便出了她们这西偏门儿的苦卧院拐向尼姑庵后面的一个小规模柳树区这里现在已经被白雪堆积起来柳树上也挂满了雪壳冰锥。

    倾晨将一个已倒树干上的雪掸掉便直接坐了上去。过不多时果然一个高挺的影子朝着这边走了过来。风雪下那人的长见肩侧微飘一身黑衣且适合夜行又显得酷酷的只是站在雪堆间就显得格外乍眼了。

    白雪和月光将眼前的男人映的清清楚楚原来那身衣服并不是劲装而是一身很随意的黑色长衫整个人显得很随意但眉眼间透露出的气宇轩昂又让他整个人的气质格外出众。

    倾晨今天难得的换上了古代女装虽仍是很素的颜色但却已经足够她臭美了。长袖半遮纤手领口偏低夹衫拢在一起领子呈倒梯形脖间围着一张皮草假落落大方她朝男子一笑轻声道:“新年好。”那声音自己听起来都觉得带着几分似是而非的勾引。

    “你们在这山顶上可还当成是在礼佛出家吗?”男子靠在一棵树干上语带讽刺。

    很难说清这种感觉倾晨能察觉到他的恶意而这恶意又似乎来源于一些怨恨。但他很明显不是来报仇或虐待她的正相反还是来帮助和保护她。可是他怎会有那么矛盾的感情?八卦难挖啊。

    “佛说人活一世当活在当下。”倾晨仍旧微笑以对既然不知道自己这具身体和此男人的渊源她似乎也没理由插在中间乱生气。

    男子沉默片刻仍是那种探究的眼神看她好像总是想将她看透偏又无法完全看穿。那颦着的眉让倾晨也同时感受到了他的苦恼。

    “这几年你是怎么过的?”男子探问。

    她哪回答的上来倾晨心里这个骂啊她还想反过来来问问这个问题呢。无奈只好挂起微笑使自己显得格外莫测高深。倾晨暗叹这就是神秘感啊男子一定被吊的心痒痒的更想知道了吧。

    男子自嘲的笑“当初夫人求我我本不想来。几个月前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到这庵中但我克制着不去寻觅你的消息偏偏越是躲什么什么越是会找上门。”

    倾晨继续微笑她已经开始觉得自己的笑在逐渐变僵变傻。

    过了许久男子再无下文他脸上的嗤笑变淡变做了个十分苦涩的笑他看着倾晨的脸终于沉声一字一字的道:“我不敢来见你。”

    倾晨笑不出来了那声音里带了不知多少的苦水应和着他的表情让她这个外人都感觉到了其中的凄苦和只有多年才能孕出的悲戚情绪。

    “这几年我常常想你为什么宁可选择那样一条路却仍不愿跟我走我想不通也不愿想通。”男子似乎陷入了回忆。

    开始爆料了。

    倾晨突然有些不想听她总感觉自己是在偷窥藏在一副不属于自己的皮囊里偷窥别人的**。此刻更是被迫偷窥一个男人内心最隐晦的情感这让她觉得有些难堪。

    “何苦呢都过去了。”倾晨打断扭开头不敢去看他不是因为伤情而是因为心虚。

    “过去了对你来说就那么……容易?”男子恼火脸色变得苍白了起来随即仍顾自的诉说:“第一面见的最是艰难多年未见我要用力控制自己。可是当看见你冷漠的眼神我突然明白一切都不一样了。只有我……”他难堪的停顿了下然后摇了摇头。

    倾晨叹息不是她冷漠而是她本来就不认得他又何来的热络?真是有口难言。

    他几步走到倾晨身边突然蹲下了身倾晨一凛四目相对时她颤动了下近距离看眼前的这个人更加俊美无俦他眼底满溢的澎湃感情更让她无所适从。在国外的确常和很多朋友聚会疯狂过但是她还没爱过这样的冲击对她来说太过陌生和突然。

    “真的……”他痛苦的开口“真的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扑鼻很浓很浓的酒味倾晨一皱眉指控:“你醉了。”

    男子沉默然后便坐在了她面对的雪地里手臂自然的搭在屈起的膝盖上满眼怨怒的瞪着她。

    倾晨躲无可躲手足无措。

    “我忘不掉。”他语调沉痛语气中满是恨意“可我一定要忘掉。”

    “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倾晨只得开口这男子喝醉了无理取闹她能去怪罪吗。唉……男人都像小孩子。

    “哼你当然很轻松的就将过去都冲散了。当你在为如何取悦男人费尽心思的时候怎么可能还会想起我。”男子的语气更加狠戾咬牙切齿。

    倾晨觉得一时不察他没准儿就会突然扑上来咬她一口。相同的她也被他的人身攻击吓了一跳难道之前她其实是去当妓女了所以抛弃了他而最后因为妓女职业有碍社会安定被送到了尼姑庵?怪不得一屋子女尼都那么漂亮呢没见到有老鸨模样的难道已经被咔嚓了?她一抖妓女……妓女……是卖艺不卖身的那种还是卖身不卖艺的啊。

    太不划算了穿来之前她还是个嫩丫头呢这副身体竟是残花败柳……

    男子似乎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过分了眉头锁的紧紧的躲闪开她的眼神情绪有些失控的伸拳狠狠砸在了雪地里。不想白雪下竟藏着尖锐的石头他这一砸下去指关节立刻就开了花。

    倾晨一愣随即从枯木上站起来蹲到他身前一把扯住他的手腕天啊怎么男人就这么不怕痛吗?

    她忙用袖子拭去他伤口上的雪和碎木屑鲜血流的倒不严重但伤口皮开肉绽看起来格外恐怖。五指连心啊这大冬天的手上受伤又是在古代多遭罪啊。

    “伤害自己是最傻的行为。”倾晨恼火的凶道早抛掉了什么古代仕女的矜持温柔。

    弄净了伤口她仍觉不悦。今日听了他的话心底隐约对他生了善感一个如此痴情的人应该也会是个好人。此刻见他这般自虐心里那个气真想爆捶他一顿。

    手边也没有纱布啥的想学猛人撕了衣服当包扎布可咬牙扯了半天也没扯坏衣服她不说自己力气小心里只道:古代的衣服够结实的不像现代的品牌衣服都有偷工减料的。

    扯不下布条她只好对着伤口吹了吹心里也没觉得自己行为有啥不妥她是个现代人再加上一直在国外生活对这些肢体接触末枝细叶的小事她本就从不忌讳。

    可是过了一会儿突然觉得头顶烫抬起头猛然对上了一双多炙热的眸子她心里悸动脸上刷的就红了可是现在要突然扔掉他的手那两人恐怕会更加尴尬心急下倾晨问了个白痴问题:“疼吗?” <a href="" target="_blank"></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