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决心,却又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虽然看过那么说,也曾见过激情的镜头,但自己却还是纸上谈兵的主,平日里的张牙舞爪完全是纸老虎。

    我局促不安,心里像绷紧的弦,紧张急促,仿若轻轻一碰就会断裂。身子也不由得发颤。

    “冷吗?”夏月凌垂着眼睑,长睫毛微颤,话语柔和如呓语,随即又将我往怀里紧了紧。

    “你不冷么?”我反问道,心里有些气恼,平日里,此等情况下,他早就摸进被窝里来了。何曾像今晚这般正人君子,隔着被子抱我?

    “嗯,我不冷。”他话语懒懒的,像是要沉入梦境了。

    我心里一阵哀嚎,又急又恼,心夏月凌是故意的。却又不好发作,只觉得无名火腾腾的,随时都可能呈燎原之势。

    然自己也很清楚,这种火发出去就是莫名其妙。难道要让夏月凌那厮以后都逮着说:“莲儿,可是很喜欢月凌要她的,那个第一次,我没会过意,她发的那个火…

    不要,绝对不要。我一想到夏月凌那戏谑的表情,就不住摇头。

    “莲儿,你哪里不舒服吗?”夏月凌这次睁开眼,用手肘支着脑袋,认真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英俊的脸,突然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因为想到不久就会永远看不见这张脸,甚至他戏谑的调戏也会看不见。

    再也不可见。这种认识让我抑制不住内心地难过。眼泪倾泻而出。

    “莲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不说。我要用读心术了。你别怪我侵犯你。”夏月凌着急起来。侧身掰过我地脸。

    “月凌。我只是……”我想说我只是舍不得离开你。可让我如何说出口?我太了解他。他倘若知晓要解符咒需要用我地魂魄与元神作为药。他是宁愿自己灰飞烟灭地。

    他温暖地手掌拂过我地脸庞。轻轻拭擦着我地泪水。耳边响起他轻如羽毛地声音:“有我在。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怕。”

    我心里一阵痉挛地痛。人生总有太多不得已。何曾像他说得如此简单。

    他终究过于年轻。

    唉,罢了。计较那么多作甚?他现在身中六芒咒,痛苦难耐。我还计较日后被人笑么?我主动就主动吧,有什么关系呢。

    想到此,心倒清明了。泪亦止住,静静与他对视,尽量稳住心性,有些娇羞地说:“我没有怕,我只是…只是冷。”

    我想这神色以及话语已经是很清楚的邀请了吧。这小子这么聪明,定会会意的。

    “哦。早说嘛,我帮你撑结界就是了。”他如释重负般,笑意醇厚。凝聚灵力就要撑结界。

    我这下彻底火了,倏然翻身,背朝着他,没好气地说:“谁要你撑结界?你现在那身体,撑了结界,累倒了还不是要我来照顾你?你想要累死我啊?好了,睡觉。”

    我心里真是火了。我知晓我现在应该吻他,将他拉进被子来,然后……,但心里就是过不了自己那关。

    抓狂,无比抓狂。我心里像有千万只猫爪子在狠狠地抓着。到底要怎么办啊?冥天那家伙说今晚就要用这第二种材料。可现在……

    咦?这小子怎么半天没有说话,也没有撑结界。我惑地转身,便看到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眼神里有明灭不定的光影,沉淀着浓重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懂了那眼神,慌得缩进被子里。却被他拖住,他俯在我耳边,暧昧地说:“原来莲儿是要月凌亲自为她暖被窝。”

    “我哪有!”我继续往被窝里缩。他却是一下子撩开被子,整个身子紧贴着我,尔后将被子裹得严实。

    我浑身忍不住战栗。虽说以前也曾赤诚相对,但那时早已被他吻得意乱情迷,只忠实于自己地。而今日是无比清醒,也是知晓接下来将会发生何事。便不免慌乱。

    “莲儿。”夏月凌低沉的声音响起。

    嗯。我低应。他身子一抖,猛地伏在我身上,咬住我的耳垂使劲裹抰,喉间滚落含糊不清地话语:“莲儿,我忍不住了。”

    这话如同巨锤砸中我脑袋,脑中顿时空白,身子却本能一颤,僵硬得不能动弹。只觉身体里仿若有万千的虫子在噬咬,又像是地层滚烫的熔岩急急地在找寻出口。

    “莲儿,你好香。”夏月凌声音喑哑,呼吸粗重急促,灼热地气息扑在我脖颈间。他的吻侵略如火,从我脖颈间往下移,在我胸前恣肆掠过,然后又裹抰住最顶端的美好,细碎噬咬,牙齿的触感带来略微地疼痛,一灼热袭遍全身。

    只感觉自己身子已尽力绷紧,如同那竹绷上的丝绢,他便是那丝线,在我身上飞针走线,细细密密的针脚,是最残酷的风景。

    陡然,感觉他宽大的手肆意抓捏着我的圆润,我忍不住战栗,再也承受不住这酷刑,喉间不觉逸出嘶哑而压抑地一声“月凌。”

    “啊,我在。”他身子一抖,手上力道大了一分。我忍不住喊了声:“痛。”

    他却更加凶猛,身子整个伏下来,舌头趁机滑入我渴望释放而张着我的嘴中,与我地舌时而裹挟,时而纠缠,他的舌像灵巧地蛇,他的味道香甜。

    我被他吻得浑身无力,想竭力瘫软下去,却又觉得不够圆满。便伸手狠狠地抱住他,像藤萝攀附住高枝,双腿也紧紧缠住他地身体,却不料与他的坚硬狭路相逢。

    心顿时明了,却忍不住惊叫一声。想要分开身体,却不料被他抱得死死的。

    “你这个小妖精,现在想逃,逃不掉了。”夏月凌狠狠咬住我的耳垂,继而向下咬住我胸前的顶端,另一只手,却将他身上的睡袍扯下。然后,他猛然贴上我的胸,肌肤与肌肤坚韧而柔软的触感,让我喉间不断滚落不成字句地呻吟,身体猛地涌出一阵温热。

    突然,他直起身,轻坐在我双腿上,扯掉我与他身上的束缚。赤诚相见,这一次真是一丝阻隔都没有。连他昂扬的欲……望都看得清楚,我顿时又羞又急,赶忙紧闭双目。

    他却俯身下来,动作轻柔,在我耳边轻语:

    ,满意你看到的吗?”

    我不说话,窘得动弹不得。

    “看来莲儿还不够满意。”他说,膝盖陡然分开我紧并的双腿,欲…望抵达我腿间,在那里细细徘徊,我忍不住呻吟,双腿企图紧绷,将他拒绝在外。他却霸道地俯身吻住我唇,舌头霸道地探入唇齿间。

    脑袋轰然炸开,只觉自己盛放如莲。艰难地攀着他的脖颈,不觉间沉溺于舌与舌:肆纠缠的嬉戏,忘记了周遭地额一切。

    突然,身体一种撕裂的疼痛,让我陡然放开他的舌,叫出声来。身体里突如其来地灼热充盈,火辣辣的疼痛。

    他停止了所有动作,舌头也离开我的唇齿,只用双唇轻柔地在我唇上留恋,他如瀑地发丝盖在我脸上,还有汗珠滚落。他伏在耳边轻柔地说:“真好,莲儿终于是我的了。”

    听着这话,我心脏上突然涌起暖意,仿若是潜伏于冰冷深海的鱼,终于遇见了暖流。

    他怜惜地吻着我的泪,十指在我身上弹拨,仿若我是一架质量上乘地古琴,一路过处,沿途如歌蜕变。

    突然,他身子一挺,更深入了我。我尖叫一声,身体有些痛,却有了更奇异的感觉,仿若是残缺已久的突然圆满,仿若是一只手等待了千年,终于握住了想握的一只手。

    他喘息粗重,紧闭双目,灼热坚硬如潮水在我身体里不断冲刷,带来一颤栗的缠绵。我想退却,却又贪恋想要容纳更多,于是狠狠缠住他的腰,明明在他地冲击下,仿若无力承欢,却又死死地与他契合,承受他更猛烈的冲击……

    这爱地潮水越来越猛烈,终于扑上堤岸,开出繁花叠景盛放非凡。在释放的那刻,他低吼道:“莲儿,我爱你。”

    这话让我眼里陡然涌出温热地泪,伸手抱住伏在我身上喘息的他,紧紧地相拥,汗水浸透地彼此,像两条被抛上堤岸的鱼。

    拥抱良久,他轻声地说:“莲儿,你真美好。我舍不得离开。”这话顿时给我乏力的身体带来一阵颤动。他感受到后,支起头露出邪邪一笑。

    我不敢与他对视,慌忙别过头。虽然已经与他如此亲密,却还是觉得难为情。

    “我的女人害羞了。”他戏谑地说,轻轻从我身体退出来,将我搂在怀中。轻轻叹息道:“本不想在这样简陋之所爱你的,委屈你了。”

    我摇摇头,轻呵了声“傻瓜”,然后像八爪鱼一样伏在他身上,吸着他的香味。听得他淡淡地说:“莲儿,你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嗯?”我不知他所指为何,何况此刻的我仿若身体的所有力气都殆尽了,只想在他怀里沉睡。

    “你不问我有没有跟别人做过吗?”他口气有些着急。

    我“哦”了一声,脑子里想的是:这家伙果然还是太嫩,居然在这个时刻问这种煞风景的问题。

    “我是第一次。”他拉我起来,强调道。

    我抬眼看看他,他居然神采奕奕,没一丝疲态。我朦胧中想起书上写的男人做完之后仿若都是累得不行,呼呼大睡。这夏月凌怎么比之前的精神还好?

    “喂,你怎么可以忽视我?”他翻身压住我问道。

    “没忽视,睡吧。”我搂过他,拍拍他的背示意他睡觉。

    “蓝晓莲,我是第一次。”他不依不饶,像个执拗的孩子。

    我困倦得不行,火气冲冲地说:“好了知道了。行了,赶快睡吧。”

    “不准睡。你让我忍了那么久,居然就要睡。”他拖我起来,狠狠地吻住我的嘴,同时,他压着我的骨盆,陡然间,他腿间的昂扬让我一惊,顿时睡意全无,正眼看他,他笑得无比奸诈,低语道:“莲儿,月凌还要。”

    我身子还乏力,下面还痛,那经得起再折腾。

    “我不要。”我喊,想要退,却被他死死压住,动弹不得,一瞬间,他昂扬的挺拔再次突入我的身体,我的惊呼被他含在唇间。身体微痛之后的饱满,他抵死的冲击,让我几欲昏厥……

    这一夜,反反复复,朦朦胧胧,都是抵死缠绵。我也不记得做了多少次,每一次做完我沉沉睡去,他却一次次将我撩拨至云端。每一次抵死绽放之后,他都舍不得将灼热从我体内抽离…

    醒来时,感觉浑身乏力,身体有灼热疼痛,有仿若一夜间圆满,有种奇妙的美感。

    轻轻转头看他,他正沉沉睡着。不禁想起昨夜的疯狂,自己的脸顿时滚烫。

    窗外有清脆的鸟鸣此起彼伏,预示着又是一个晴好天气。我扒拉开他搭在我身上的手脚,轻轻下床,他依然熟睡。

    看看他,自己轻笑起来。这家伙战斗力简直是惊人。

    拈了咒,撤去窗口的堆积物。屋外,天已大亮。有宫女在井台上打水,我吩咐宫女打水来,稍微梳洗,便再度坐到榻边,蒙上黎落查看夏月凌在用了这处子血后的情况。

    符咒果然变弱了些。然,我浑身寒意顿起。为什么,他的灵魂处于深度沉睡状态。

    我扯下黎落,摇了摇他,果然他沉睡着,没有醒来的迹象。

    我心里一阵慌乱,照理说用了这第二种材料应该是越来越好,怎么反而会昏迷了?难道是昨晚纵欲过度?

    想到此,我心里无比后悔,后悔昨夜自己没阻止那家伙,反而跟着他一起疯狂。

    现在该怎么办?我看着床榻上的夏月凌,他英俊的脸上竟还挂着满足的笑。

    唉,你这家伙倒好,难为我现在腰酸腿疼的,还要到处奔走。我嘟嘟嘴,打算去找冥天。

    于是换了套粉色春衫,在夏月凌的床榻周围布下防护结界,且又在这屋子外布上生人勿近的结界,这才拈起御风诀越墙而去。

    不料越墙的那刻,见到柳烟宫西墙的如烟柳色中,淡青衫的人影一闪。

    咦?竟有人在此监视。我一张符咒甩过去,只见一个淡青色人影跌落墙那边。(第一次涉及滚床单,表拍飞我。谢谢理解) <a href="" target="_blank"></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