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无玄闭了眼睛也不言语,无悔跟无心坐在他两边座位上,三个人都沉默着不说话。

    萧蒙见自己师父又把自己给晾起来了,知道他让师父不满意了,他向周围一打量,才觉出在这明净大殿里刚才好像就自己一个人吵吵了,连忙退到黄宪他们身边。

    黄宪忍着笑冲他挤眉瞪眼,萧蒙见他幸灾乐祸,心里就有气,却又不好再说话,若再出声,他师父很可能就会把他给赶出去。

    几个人正静静地等着,等着无念过来,不防司马赞山忽然说话:“无玄道长果然名不虚传,今次在下输的心服口服,不过,再过十年,我当可与道长一决高下。”

    他说这话,直接就把其他人给无视了一般,这让无悔颇为恼怒,他冷笑道:“小子,真是好大口气,还再过十年,今年你能不能过去还不一定呢,你擅闯我们成吾派,潜入钟秀宫,罪过非小,我们就是把你当作采花贼给宰了,量你们家族也奈何我们不得。”

    司马赞山一听“采花贼”三字,真是一阵无奈,心里把崔衍给骂了好几遍——崔衍只顾着对他吹嘘成吾派如何高手众多,积玉楼里武学经典如何丰富了,却一直没跟他提起过积玉楼所在的钟秀宫是成吾派女子住宿之处,他知道,自己这辈子是要被一些人笑话了。

    虽心里尴尬,司马赞山却道:“道长你既然能这么说,就应该知道在下并不是什么采花贼,听说成吾派的宗旨乃是刻苦修身,成就本真自我,想来也做不出欺世之事,那以采花贼之名杀我之事也必不会为之吧?!”

    无悔到底是长年修道之人,被他这么一挤兑,且要自重身份,还真不好反驳他。

    无心见自己师兄被司马赞山拿正理给挤兑住,对无悔道:“师兄,何必跟这小子争口舌之利,等师妹过来后,我们一起审问他,无论审出什么结果,我们按江湖规矩处置他就是。”

    无悔一听,点了点头道:“师弟说得在理,最好他什么都不说,我们就可以废去他一身武功,再把他扔下山去。”

    司马赞山听了,笑道:“两位道长,你们何必吓我,当在下真是无胆鼠辈不成!”

    听他这样一说,大家都以为他要抵死不说自己出身何处,不想司马赞山接下来话却是“既然已经被你们抓住,我也就决定了,要跟你们坦白我来自于何地,师从何人。”

    无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年青人,知道他既然敢交待,那就说明他真的是来头够大,大到成吾派也不好得罪。

    无悔和无心都看着无玄,看他拿主意,无悔道:“师兄——”

    无玄伸手止住他要说得话,说道:“等师妹来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