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然心里焦急却不愿显露出来,他缓步登上的城楼,虽然他认为这次白宫博肯定要吃大亏,可在得到确切信息前他不敢盲目乐观。(手打小说)

    许统与众多将领都在这里,见军师来了纷纷用手指着落霞城方向让他看,贺然手扶垛口极目远望,黑夜中数十里外依稀似有火光。

    众人都略带紧张的看着军师,贺然微微笑了笑,道:“天寒地冻的别都在这里傻站着,不当值的都暂且下去歇息吧,当值的仔细查望远处的火光,火光向顺国方向延伸时再来禀报。”说完对转向许统,“你我兄弟多日不见,下去喝几樽吧,我这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快要饿死了。”

    众将见军师言语轻松都笑了起来,有军师在,他们都仿佛有了主心骨。

    来到城下调度之所,许统命人准备酒饭,然后挥退众人低声问道:“南家兄妹可都杀了?”

    贺然把刚才发生的事简要叙述了一遍,许统听完用力拍了下几案愤愤的叹了口气。

    酒饭摆下,贺然等侍从退出去后,劝慰许统道:“你也别怪平疆了,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许统怨气难平,拍打着几案道:“可大王……唉!”

    贺然喝了口酒,道:“他尚知羞愧,尚念兄弟之情,这已经很不错了,平疆是重情重义之人并非是好色昏君,他对南荠是一片真心,要怪也只能怪这南荠太有手段了。”

    许统目露凶光,道:“都是苏戈误事,要不是他拦着我早就闯进宫去把那贱人杀了,大不了是一死强似受这般窝囊气!”

    贺然听出他这段日子没少受气,笑道:“算了算了,太宰还不是为了你好,就算你真的闯宫进去,有大王护着她你也不一定能得手。”

    许统重重的吐了口气,一仰头灌进了一樽酒。

    二人边饮边谈,许统听着贺然讲述此番远征之事,不时的唏嘘赞叹,各**师逞智斗强的故事经贺然一讲自然是活灵活现,许统听的惊心动魄,对墨琚等人敬佩不已。

    其实贺然此刻没什么闲心讲故事,只因心悬萧霄那边的战事不愿离开,借此聊以打发时间而已。

    三更鼓响过不久,终于等来了消息,火光似乎是朝顺国方向延伸了!

    贺然快步登上城楼,注目望了一会,看清顺国方向确实是多出了几处火光,他轻轻舒了口气,对众将笑道:“萧帅已然大胜,夜间若有捷报传来不用去我府中通禀了,外忧内患刚刚平息,兄弟们不可起松懈之心,需谨防余孽为乱,过了这几日就可安心歇息了。”

    众将轰然应诺,个个欢喜不已。

    许统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刚才的故事听得他意犹未尽,下了城楼后缠着贺然去他府内非要一醉方休不可。

    贺然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你这么大人怎么这么不懂事?!”

    许统是爽直之人,被他骂的愣了半天才醒悟过来,哈哈笑道:“骂的是,骂的是,去吧去吧,我险些忘了你这重色轻友的品性。”

    贺然没心思跟他斗嘴,不以为耻的哈哈笑着策马朝军师府跑去。

    在温水之中洗去征尘,舒服的躺在床榻之上看着朝思暮想的佳人在镜前卸解簪环,贺然恍若如梦,半年漂泊魂犹未归,看着苏夕瑶的背影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暖玉夫人,心中不胜伤感。夜这样深了,不知她睡下没有,是不是也在思念自己呢?看到如水的月光,贺然想到了小楼上的那处天台,随即联想到了暖玉夫人独对冷月愁品相思的情景,他有些心酸。

    苏夕瑶没有注意到贺然神情中的凄苦,卸去装束后吹熄了灯,一边轻解罗裳一边羞声道:“你大病初愈今晚不可造次。”

    贺然温柔的把她揽入怀中,道:“好,这次我依了姐姐,但等我病好些姐姐也得依我。”

    苏夕瑶面颊发烧嗔怪的捶了他一下,过了一会见他竟然真的没有动手动脚心下不禁大奇,可在这种情况下又不好多问。

    贺然与她低声倾诉了一番相思之苦,忽然间叹了口气。

    苏夕瑶用胳膊支起身子借着月光静静的端详他,却没有发问。

    贺然苦笑了一下,道:“姐姐这样看我做什么?”

    苏夕瑶轻声道:“你这次回来变了许多。”

    贺然轻轻的把她拥回怀里,苦涩道:“我正要跟姐姐讲讲心中烦闷,这些话我只能对姐姐说,姐姐可千万不能对外人提起。”

    苏夕瑶轻轻“嗯”了一声,道:“说吧。”

    贺然遂把与暖玉夫人的一段情缘讲了出来,其间并无一丝隐晦,也没有掩饰自己此刻对暖玉夫人的牵挂之情,对暖玉夫人的愧疚与思念令他不宣不快。

    苏夕瑶静静的听完,轻声叹息道:“她对你这片情义真是难得,唉,这无尽长日让她如何捱啊。”

    贺然倾诉完心里舒服了一些,目光灼灼道:“我一定要把她接回来!”

    苏夕瑶听了暗自摇头,忽然心念一闪联想到他对苏戈说的那些话,不禁心下暗惊,坐起身问道:“你要强大易国就是为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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