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田盈的想法跟他不一样,心想肖少平的脑子咋就这么简单呢,这肖家的生意给他打理,还不处处给人坑。

    “肖少平,你是不是看见这个女人长得还行脑子犯蠢了。”田盈火起来了连说肖少平也一起骂。

    肖少平无故被骂,心里也给气着了。

    “田盈,别在这里无缘无故乱发脾气了,赶紧回学校去吧。”他气也知道田盈是妹妹的小姑子,所以只是赶她走。

    肖少平只是不想找事,这么多人看着,他只想大家散了,免得给人看笑话。

    至于李文丽嘴里那些话,信与不信又有多大关系,左右以后都不会有啥接触,那么较真做啥。

    他心里虽然这样想,可听在田盈的耳朵里,那妥妥的就是相信了眼前这个白莲花,还维护上她了。

    这想法让田盈心里的火气更盛,蹭的一下就将自己的手臂从肖少平手里抽了出来。

    “肖少平,信了那个女人,我会让你知道自己有多愚蠢。你以为以后你们没交集那就一定是没交集了啊,那些都是你想,对方什么心你还能拦住不成,说你蠢你还不信了,你也不看看她在你面前使的些什么手段。”

    田盈咬牙说完,以最快的速度伸手将李文丽手里的帕子抢了过来,还不忘在肖少平的眼睛上抹了一下。

    她的动作太快了,肖少平反映过来时只觉得眼睛辣得难受,再拿着那帕子闻闻气味,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怎么样?今天她能拿抹了大蒜汁的帕子来假哭让你同情,明天她就能拿蒙汗药去跟你生米煮成熟饭了。”

    田盈这话虽然说得粗俗,可细想一下,也的确有这么个可能。

    这大中午的街上的行人已经不多了,可止不住还是有那么几个人,现在见事情发展成这样,看着李文丽都忍不住笑,这好好的姑娘咋这么不要脸呢。

    李文丽从帕子被抢走那一刻起人已经傻了,事情被揭穿她完全想不到,自己手里的东西动了手脚,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的。

    要说田盈能揭穿李文丽这些小技量也是巧合,这事情她的一个小姐妹就干过,这蒜汁沾上了眼睛,不光泪水止不住,眼睛还会肿得跟个桃子似的,而且李文丽不光眼泪是假的,眼下那里的青黑也是抹了锅底灰。

    刚刚她“哭”了那么久,那些灰都给沾到帕子上了,她表演得认真没有注意到,田盈却是看见了。

    连这些都做了假,那眼泪还能是真的吗。

    肖少平拿着那张帕子还真想骂自己一句蠢蛋,他心里虽然对李文丽的道歉没有多在意,但这是被人耍了啊,谁能心里不火大。

    “李文丽,原本这事我都不想去理了,你们家该怎么处罚自有人去处理,可你到今天还在将我当傻子,我看你们家之前上的那些课都白上了,一点思想觉悟都没有,我得再找妇联的人说道说道。”

    肖少平气得不轻,将那张带着证据的帕子塞进了兜里拉着田盈就走,他刚刚说那话也不是在开玩笑,李家接二连三的欺负他,这思想不纠正过来,今天祸害了他,明天就会去欺负别人。

    现在的人多少都有那么一点社会责任感,肖少平要去告她,跑得也快,李文丽追了几步没赶上,只道坏事了。

    肖少平跟田盈两人直奔镇办公室。

    一路上田盈又将肖少平数落了个遍,只想他以后别再犯蠢,让人占了便宜。

    今天的事情也是多亏了田盈在,肖少平没有说话,她说啥听啥,全都受了。

    两人去到妇联办公室,找到负责人将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

    有人证物证在,那些老妇女那有不相信的,只觉得李家那几个人思想顽固有大问题,这课还得再加二个月才好。

    而另一边的李文丽回去都不敢将这事情说出来给别的人听,李彬问她,她只说这次道了歉,肖少平已经原谅了,至于别的计划得慢慢来,事急必反。

    妹子说得有理,李彬还挺欣慰,心想肖家那一群人看着老实巴交,想不道还是个吃软不吃硬的。

    事情有了进展,李彬有些飘飘然了,成天跟他那几个兄弟打打小牌喝喝小酒,就等着做肖家的大舅子。

    以至于再次收到处罚通知,他整个人都有些懵,当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气得狠狠敲了几下李文丽的头,当然更气的却是肖家。

    这亲没有结成,直接结上仇了。

    *****

    过完正月十五,何佩儿又计划着再一次进城,原本这次她是要带着夏麟一起去的,到那个中医院看看他的腿。

    可夏麟怎么都不去,说是等后面进城了再去看。

    感觉这人对自己的腿越来越不上心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在医院里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受了打击有了心里阴影。

    夏麟不去,何佩儿也没辙,只能跟两位表哥一起去了。

    这次主要是来看店面跟找印刷厂的,三个人目标明确,进城的当天下午就先去找了印刷厂。

    印刷方面的事情之前他们也打听过,何佩儿想着她要印的标签不算多,就找个小一点的吧,可是现在这个年代,别说小印刷厂了,连个私立的都没有。

    那些国营的印刷厂光员工就是几百上千的,她这点小活,别人根本不帮她印。

    想想现在这个印刷技术,不是铅印就是油印,要排版要刻字,图文并茂的更是麻烦,没个大量,这成本算起来比商品更贵了。

    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情况,何佩儿也是无奈,最后想了想又找了个地方刻印章。

    她的想法也简单,印不了吊牌她就自己去买些纸牌,再刻个章直盖上去好了,虽说麻烦,效果估计也不好,但好过没有。

    肖家兄弟俩也觉得表妹这个方法可行,三个人商量了一下,计算好尺寸,除了刻字,还叫刻章的师傅刻了一朵花上去,左右算个标志吧。

    纸牌何佩儿没有买白色的,选了黄色,还分了硬牌和不干胶两种。

    硬纸牌她是打算用绳子吊在瓶子上的,不干胶就贴在真空袋上。

    这一套东西准备下来,一下午时间也去了,看店面的事情也只能放在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