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我知道!她恨我她看不起我!本来毕业分配她能留在省城她来长川是为了逃避我都知道!”吴秘书的神情太痛苦了脸上一团团肌肉在痉挛抖动眼珠鼓得象要爆离眼眶让我以为他马上就会一头猝死过去。“我阻挡了她的幸福我让她痛苦了这些我都知道可没有办法我也不想这样———”他出压抑的号叫。

    我鄙夷地瞧着吴秘书一言不。我想自己终于知道苏静美悲凉忧郁的来源了是他造成的———原来我一直以为那是政治的原因但是吴秘书已经告诉过我不是那码事。苏静美在政治上完全胜任游刃有余但是她不知道能拿自己这个秘书怎么办怎么处理。他显然比政治更麻烦———据我的观察吴秘书就象政治他爹。

    那么这个吴秘书他是谁?

    “我不知道怎么办我没想过让她嫁给我———想都不敢想。只要每天能够安安静静地守着她看着她这一辈子我就满足了———”

    我一阵恶心。我靠!

    “我想让她开心她喜欢做什么我都会帮她她高兴了我就高兴———”吴秘书完全没有考虑我的感受好象不把我恶心死了他就不准备停一样。“我也知道她孤单我总在想她喜欢些什么———但是她好象什么都不喜欢对什么都没兴趣———”

    “有段时间她的情绪很好经常在网上玩游戏———”吴秘书突然提到这个让我心里一跳。“我从来没见过她那样好象也没那么多胡思乱想有时间也不闷着坐着就上网去了。我挺高兴我就帮她查资料帮她冲值买东西到交易平台收那些游戏物品———”

    “呃等等———”我打断了吴秘书的话。真没想到这个原来横刀跟秋叶之间居然还夹着个妖怪!我还从来就不知道。我觉得有种很汗的感觉。“你不玩游戏吗?”我问他。

    “不玩。不会玩也没兴趣我连网聊都不会。”吴秘书说。

    “哦———”我看着他现在倒真觉得有点同情他了。这个倒霉的家伙遇见苏静美算他不走运为情所困什么世事浮云全抛脑后了把什么都耽搁了十几年如一日还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动机真纯真傻———比金大侠书里庄聚贤那傻子还傻真他妈当得上情圣两个字了———跟他一比我那横刀的痴情也忒显浅薄了点。

    不过说实话我可不会这么干———你爱人姑娘没错可也得人家乐意吧?也得要两厢情愿才行。要让我这么没鼻子没脸地缠着腻着人家也不管人是烦是厌除非我烧坏脑袋变白痴死过一遍。

    苏静美也倒霉碰上这个傻子———还非得给他逼成个圣女了我靠!

    “吴秘书-——”我突然想起自己跟他上这通和苑来的目的了可不是来听他大吐苦水讲什么悲惨世界敲钟人夸西莫多的。“我知道你爱苏静美没有人比你更爱她的。”我说。

    “是的这个世界上———”

    “行了行了我知道。”我打断了他的话否则估计还会来上n轮的倾诉。“所以你得救她啊我知道对于你来说没问题的。”我说。“只有你能救她这个世界上———”

    “晚了。”吴秘书也打断了我的话。“你害死她了没有人能救她这个世界上———”

    “我靠不要老说这句行不?”我不耐烦了。“我向你保证。”我说。“只要你让她没事我退出我永远不见她。还有———”我想我得鼓起他男人的勇气和斗志“吴秘书你放心我跟苏静美之间绝对清白我们没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誓!你有机会的。”我说。

    “晚了。我曾经警告过你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只是一点感觉———我应该早点阻止你们。”吴秘书看着我他的眼神悲凉无奈让我毛骨悚然。“我也不知道会弄成这样没有办法了。如果能救她的话我还是可以去———不管她干过什么。为了她我什么都可以做但是这一次再没人能救她的———”

    “你撒谎!”我指着他“你有什么不能放下的对吧?你害怕对吧?你怕死对吧?”

    吴秘书看着我摇了摇头他的目光充满怜悯也不知道是在怜悯我还是他自己。

    “走吧。”他不再理会我自己出去了。

    站在和苑门口看着吴秘书的车迅汇入大街上穿梭如织的车水马龙我感觉那就象一滴水融入了湍急的河流连一丝涟漪都不曾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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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房子里看电视心情有点郁闷。

    还是长川的新闻频道还是原来那个主播还是那样有板有眼自以为是的说话口吻还是在她的新闻评述中插入了一个会议———

    反**倡廉洁加强法制力度打击防范职务犯罪的专题会议。

    还是市委蓝书记主持还是省委周书记到场。

    蓝正德同志那一篇反腐长文我没有听完———他的秘书太次把一个本应很有素材可以无限上纲的材料弄得**的全是水分蓝正德同志居然也能把这个玩艺念得跟个战斗檄文似的装出一副锵铿激烈掷地有声的德行来假得我都差点要吐了。

    感觉有点烦我直接把电视关上还把遥控扔到了阳台外边———扔出去之后我才想起没听上周书记的到会言。

    算了吧没听到也就算了。我知道他能说点什么。

    看来苏静美很难过这一关了。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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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连三天我一天不落地去上班。气宇轩昂一丝不苟。

    上班的环境实在不怎么样感觉自己有点象打入g内部的我党特工耳朵里听到的全是那些说得很自然而我又不想听的鸟话。

    倒也没人对我怎么样毕竟还没有谁来宣布对我的处理决定我还是一副处级还是这块地里的副主任———不过这一点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括我自己。从理论上来说我应该早就被组织拿下了———可能组织上这段时间有点忙忘了我这茬庄稼吧?我想。

    心如止水。我每天坐在办公桌前啜饮茶水眼望窗外沉默不语。实在有要说话的时候也是语调平和声音清晰好象什么事都没有———我的这个高人状态让办公室里的同志们吃不上劲估计他们一不留神地就联想到了还乡团想到了咸鱼翻身的可能性。

    我不是g反动派的走狗还乡团也不是那条能自动翻身的神奇咸鱼。我只是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我到这里上班静坐其实是来等人的。 <a href="" target="_blank"></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