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啥?”

    “区区航空炸()弹而已……我准备让鞑子好好喝一壶……”

    三月初,在宋军将领吕文德打算出兵的前夕,萧晴下令工匠们用专门铁路将已经制作完毕的航空炸()弹运到了位于临安府富阳县的军用机场。这里是宋廷为所谓大宋空军修建的新式机场之一,按照萧晴的指导,机场除了有跑道、飞行员宿舍、食堂、商铺、弹药库、油料库之外,还有军用铁路一条和蒸汽机车、车皮若干,专门供物资运输所用。

    “快跑……给我快点!别像我这女流一样婆婆妈妈的!”

    萧晴坐在开动的坦克上,冲着正在跑操的李毓之等人大喊大叫。经过半个月紧张地学习和锻炼,看起来这些“飞行员”似乎已经有模有样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或许就是教他们驾驶飞机了,正巧在这时,刘蕴气喘吁吁地跑到坦克前,向萧晴询问了句:

    “我们……我们可以试试飞行了吧……”

    听闻此言,萧晴跳下车,打量了汗流浃背的刘蕴一眼,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得帮我个忙……”

    “啥忙?”刘蕴不解。

    看着他那副匪夷所思的样子,萧晴却只是神秘地笑了笑,伸手指着不远处停着的轰炸机,说道:

    “帮我轰炸寿春,咋啦?害怕了……”

    “娘的,老子不去了……”眼看萧晴想拿他当炮灰,刘蕴索性大吼一声,朝着队列里边跑去……岂料,萧晴也不含糊,吩咐士卒将他给当场截住,然后就关进了机舱。

    “报——枢密院来电……”

    “念!”

    “淮东制置司已命吕文德率军出发……不日即可到达寿春城下!还望空军鼎力协作……”

    “知道了……”萧晴轻笑一声,向着早已经准备多时的机务人员挥了挥手,当场,四颗航空*就被他们用平板车推到了机腹底下。

    “呵呵,就让萧晴给鞑子找点乐子吧……”

    在出发轰炸寿春之前,萧晴乘坐中午的一趟列车回临安府,打算前去暴室看望赵嫣,顺便给她带些衣物和补品……然而这次,专门给赵嫣送饭的萧婈却提醒萧晴,董宋臣似乎又有所动作,看起来是想要阻止她们前去探望赵嫣。

    “萧晴姐,你还是小心为好,要不……若是那个阉竖加害于你,那我等可就无计可施了……”

    “担心啥?难道一个阉竖还要掀翻天下不成?”萧晴摇摇头,紧接着便是一阵咬牙切齿的怒骂:

    “若是可以……我真想……一枪结果此贼,方能……减轻我大宋之灾祸……”

    次日清晨,登临城楼,看着兵临城下的数千宋军,负责守卫寿春的张柔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容。他自认为,凭借着占到优势的万余人,定然可以化险为夷,甚至是全歼攻城的宋军。

    “来人,传令骑兵做好准备,等炮仗一放,则即刻出城冲击宋军大阵,定要将这些蛮子杀个措手不及!”

    “得令!”

    蒙古军方面做着全歼宋军的美梦,而宋军方面则也想着将蒙古军包了饺子……半夜时分,在全军开进至寿春城下之时,吕文德就迫不及待地命人用电报催促临安府方面尽快派遣“铁鸟”(即飞机)前来轰炸寿春……

    岂料,萧晴却指使枢密院回电称,飞机只能在白天起飞,夜里起飞容易迷航……迫于无奈,吕文德只好命令全军加强警戒,尤其是要保护铁甲车,即坦克的安全。

    正在双方磨刀霍霍,准备厮杀一场的紧张时刻,一阵奇怪的轰鸣声由远到近从天边传来,待双方将士都反应过来之时,一只硕大的“铁鸟”赫然出现在了南部的天边,并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寿春飞来。

    “铁鸟来了……”

    “是啊……”听闻部下的喊叫,吕文德当即抬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只“铁鸟”正在不大的寿春上空盘旋,紧接着,一颗豆粒大小的玩意脱离了机身,向着地面落去。

    “这是啥?”

    与此同时,寿春城头的蒙古军则大惑不解地瞪着天空,丝毫没有躲开的意识……下一刻,随着一声惊天巨响,寿春南门的城墙之上霎时血花四溅、尘土飞扬,待爆炸声平息之后,城楼上和城楼附近的蒙古兵早已经是非死即伤,惨叫声和*声不绝于耳。

    “狗蛮子,竟敢使用妖术……”

    张柔暴怒,命令蒙古军即刻杀出城去与宋军决战。岂料,看着像野兽一样怪叫着冲出城来的蒙古骑兵,吕文德却只是狞笑一声,命令士卒将坦克给开上了前沿。

    “嗡嗡——”正巧此时,飞机再次飞回,瞅准了寿春衙门就丢下了一颗炸()弹。这回,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张柔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

    “我的儿啊……”

    原来,在寿春争夺战开打之前,为了鼓舞士气,表示自己“有死无走”的“气概”,张柔下令将自己的家人从蔡州搬到了寿春,正好安置在衙门居住……而这一颗*下去,只要炸中内宅,则张柔不免就要“断子绝孙”了。

    城外,战斗已经演变成了一场对蒙古骑兵的“屠杀”。在坦克的引导下,一千多宋军如同潮水般冲向蒙古骑兵,丝毫不畏惧敌人的快马弯刀,随着双方越来越近,机枪怒吼,炮火连天,那些蒙古骑兵纷纷如同割麦般中弹倒地,不时还有人和马的残肢断臂飞上天空,惨叫之声响彻云霄。

    “轰隆——”

    冲在最前面的“侏儒铁甲车”对准城门开了一炮,沉重的木门应声倒下,露出了城中的街道和房屋。

    “冲啊,杀鞑子——”

    见此情景,宋军宛如吃了大力丸一般,人人争先恐后冲向城门与蒙古军搏斗,这下子,蒙古军可真的没咒念了,除了想方设法地冒着机枪射出的弹雨试图堵门之外,他们早已是别无选择。

    “开炮——”

    “砰——”随着一声炮响,那些正在搬着石块堵门的蒙古军犹如一瞬间会飞了一般,在空中张牙舞爪地扭动着身躯。片刻过后,就重重地摔倒在地,身体化为了毫无生气、血肉模糊的尸体……

    然而蒙古军毕竟是训练有素,勇猛精进。不一会儿,又有不少士卒冲上前去,搬起石块就要顶着弹雨和炮火前进。岂料,这时候那架如同鬼魅般的飞机再度呼啸而至,对准那些正在忙碌的蒙古军丢下了最后两颗*。

    “杀——”

    趁着蒙古军被炸的东倒西歪、晕头转向之际,宋军突然一个猛冲,很快就占领了南门,待坦克开入城中之后,宋军将士随即开始发起攻城行动,两线夹击,将南门守卫的蒙古军打得落花流水,迫使其放弃城门,四散而逃。

    吕文德一马当先,骑在马上肆意挥舞着马刀,瞅准狼狈不堪的敌军士卒就是一阵乱砍,刀锋所及,无不是鲜血喷溅、血肉横飞,宛如来自地狱的厉鬼一般收割着蒙古军的性命,见此情景,蒙古军纷纷退避逃窜,唯恐招惹了这个鬼魅而带来杀身之祸。

    有了主将鼓舞,其他宋军将士则只认衣服不认人,一看到身着黄色军服的人就是一通刀剑招呼,惊慌之下,蒙古兵竟然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只能慌乱地向北突围,任由宋军砍杀……

    而逃出城后,那些劫后余生的蒙古军会发现,自己已经被挤到了淮河渡口,那里却只有区区十条小船,根本不足以接应万余人渡河。

    看着越来越近的宋军坦克和士卒,蒙古军中的汉军终于精神崩溃,纷纷丢下武器大喊投降。那些自知欠下血债甚多的蒙古人则不得不硬着头皮和战友抢夺渡船,一时之间,兄弟阋墙、自相残杀,死于非命者可以说是不计其数……在他们身后,宋军士卒则看着蒙古军这幅逃命的狼狈相,一个个眉飞色舞,笑而不语。

    “喂,萧晴,可以回去了吧……”

    “终于搞定了……”

    在飞机上,低头看着正在地面上两军短兵相接以及蒙古军被一路追杀至淮河边上,萧晴终于松了口气,准备调转机头返回临安府……至于被她强行拉来的刘蕴,则早已经是归心似箭了。

    “我看你,啥都好,就是……不知羞耻……”

    “你……你这是啥意思?”

    一听萧晴用不知羞耻这个词来形容自己,刘蕴当场就急了,还和她争论起了“大义名分”……而对此,萧晴则一边驾驶着飞机,一边讥讽他的谄媚与狡诈,丝毫不理会他的争辩。

    “你个不知好歹的小娘子,把你爷爷当成什么人啦……”

    “哟,我只是一个宫女,可没有取悦你的义务哦……”萧晴冷笑,猛地将操纵杆往右一推,猝不及防的刘蕴当即一个趔趄,径直倒在了挡风玻璃上。

    “再来吧……”

    萧晴忽然又是一个急转弯,将飞机的操纵杆压向左边,刘蕴就像一根挂在风中的香肠一般左右摇摆,正在萧晴得意之时,刘蕴却不受控制地贴了过来,冲着她的脸颊就是狠命一吻。

    “啪——”

    霎时萧晴的脸上就泛起了一丝红晕,而后,她扬手对着刘蕴就是一记耳光。

    “大胆!竟敢偷亲你姑奶奶……”

    “抱歉,只是无意为之……”

    刘蕴虽然嘴上说说,自己并不是有意去亲萧晴,然而他的动作却暴露了他的真是意图……一个时辰过后,见萧晴正在下降高度准备降落,刘蕴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把抱住了萧晴,似乎是想要非礼她。

    “喂……我可是一介宫女,而你则是朝廷命官,难道不知朝廷规矩?”

    “嘿嘿……”听闻萧晴那娇羞万状的“警告”,刘蕴却只是淫笑一声,补充了句:

    “能和你这个桀骜不驯、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在一起……我刘蕴又怕啥呢?”

    见对方说什么都不肯放开,情急之下,萧晴只好从舱壁的夹缝中掏出手枪,将黑洞洞枪口牢牢对着刘蕴的脑门:

    “喂,快放开我,要不……我就和你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