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三夫人把女儿给霸住了,非要一起睡。孙茜无奈,只得从了。反正累得要死,一觉就到天亮。

    回到房里,看女儿有点神不守舍,三夫人有些嫉妒地嘲讽道:“怎么,离开一晚就受不了了?”

    “娘……”孙茜撒娇。

    “哼!”三夫人警告道:“孩子,那小子可不是个安生的主儿,现在你浓我浓,将来有你难受的。”

    “娘,有你这样的吗?你想想,除了夫君,谁会两天跑了这么远的路带女儿回来看你?”孙茜不满地道。

    “他这个做的不错,这娘承认,但一事归一事,不能混为一谈。”三夫人侃侃而谈。

    “娘,不能混为一谈,那你要女儿怎么做?现在就跟夫君闹别扭,把感情弄生分了?

    三夫人这下傻了,反应过来后,她敷衍道:“行了,跟娘说说,在他们陈家过的怎么样?跟公公婆婆和妯娌们都处的怎么样?”

    孙茜还年轻,还不能真正理解一个做娘的心情,虽然想娘想的要死,但真见了面,却没什么话了,还觉得娘很烦。

    “娘,您看女儿的脸还不知道女儿过的怎么样啊?”孙茜应付道。

    三夫人也知道女儿累,但有一个问题非问不可,她问道:“你还没有喜啊?”

    听三夫人问到这个,孙茜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她忸怩道:“还没呢。”

    女儿怎么是这个反应?三夫人发现了异常,她问道:“你怎么回事?跟娘说说。”

    孙茜红着脸道:“他说我还小,过个四五年再要。”

    避孕的方法千奇百怪,但都是非常危险的,三夫人惊问道:“他让你避孕?”

    孙茜又开始忸怩了。

    三夫人严肃地道:“茜儿,你跟娘说清楚!”

    孙茜扭扭捏捏地小声道:“不是。”

    三夫人道:“什么不是?你说清楚。”

    孙茜的脸更红,声音更低:“每次都在外面。”

    “什么外面?”一愣之后,三夫人随即明白了,道:“要是这样还行。”

    过了一会儿,孙茜忽然问道:“娘,那东西是不是很补?”

    “什么很补?”三夫人不知道女儿什么意思。

    “就是那东西。”

    三夫人明白了,但更糊涂了,她问道:“你什么意思?”

    孙茜道:“夫君说那东西很补,养颜。”

    “你等等,你等等。”三夫人止住女儿,想了想,忽然明白了女儿的意思,这种事似乎听谁说过。

    “睡觉!”三夫人脸也红了,气的,但这是女儿女婿房中的事,她又能说什么?

    “我傻啊我。”躺在被窝里,孙茜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陈海平觉得丈母娘看自己的眼光有点怪,晚上,躺在被窝里,抱着孙茜问道:“你跟丈母娘说什么了?”

    孙茜心虚,问道:“怎么了?”

    陈海平道:“她看我的眼光有点怪。”

    “我没说什么啊。”孙茜矢口否认。

    虽然孙茜否认,但陈海平那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他掐着孙茜的脸蛋道:“你傻啊你,怎么什么都说?”

    “夫君说的养颜,我没听过,就问了一下。”小鸟依人,孙茜不否认了。

    陈海平给气乐了,他一把抓起孙茜笔直浑圆的长腿……,努力,努力,一定要将养颜的工作进行到底。

    ―――――

    第二天,吃过早饭,孙国清和陈海平这翁婿俩在客厅里闲谈。聊了一会儿,孙国清问道:“你们这次要呆多长时间?”

    陈海平道:“如果家里没事,我想呆到月末。”

    孙国清心中欢喜,但嘴上仍道:“呆这么时间,你那边没事吗?”

    陈海平道:“家里有事会来人的,现在都上正轨了,离开一两个月应该没问题。”

    孙国清道:“你的事怎么样了?”

    陈海平道:“还好,都很顺利。”

    孙国清道:“上次也没时间详谈,你跟我说说。”

    不说自然是不行的,陈海平尽量把事情往小了说,往轻了说,但他说的再小再轻,这件事也还是小不了轻不了。

    听女婿说完,沉吟片刻,孙国清问道:“这一趟的本金需要多少?”

    这个没办法了,陈海平如实答道:“至少一百万两。”

    孙国清的嘴巴张了张,才道:“这么多!”

    陈海平道:“大漠万里,走一趟不容易。”

    孙国清道:“你有这么多的银子吗?”

    陈海平笑道:“我怎么可能有?”

    孙国清道:“那你怎么办?”

    陈海平道:“这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到时自然会有人愿意往里投钱。”

    知道这种事自己插不上手,孙国清换了个话题问道:“跟你来的人都很面生,不是你师傅的徒子徒孙吧?”

    陈海平道:“不是,他们就是小婿这一年的成果。”

    孙国清吃了一惊,问道:“他们以前都是你家的佃户?”

    陈海平道:“是的。”

    孙家自老太爷遭劫匪之难后,子孙就养成了习武的风尚。孙家又是书香门第,既练武,自然容易对兵书战策感兴趣。孙国清武艺不精,兵书战策也马虎,但起码的见识还是有的。

    兴致忽起,孙国清站起身来,对陈海平道:“走,我们去看看你的成果。”

    这一次,随他们来的有二十四名最精壮的战士。之所以带这么多人,一来是有用,二来是要亲自训练他们。这二十四人,将来就是他的护卫亲军的骨干。

    人都在后院的演武场,石头正在操练他们。

    孙国清和陈海平走过去,但这些人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他们,照练不误。孙国清感到奇怪,他转头向女婿看去。

    无奈,陈海平解释道:“这是我对他们的要求,只要没有命令,不许他们为任何事分心。”

    孙国清心中惊异,及至看到这二十四人列成一队,站到自己面前时,他心中就不是惊异可以形容的了。

    虽然仅仅二十四人,但却有如千军万马!人人都似一杆标枪,虎虎生威,都有一股一往无前的凌人气势。

    女婿确实是大才,儿子虽然也是超卓之士,但还比不了这个女婿。这一刻,孙国清心中第一次有了定论。

    ―――――

    孙家的这段日子里,陈海平过的很充实,训练部属之外,他的最大乐趣是与老丈人喝酒神聊。

    孙国清是饱学之士,为人又清雅磊落,与之神聊真有如沐春风之感。何况,还可借机请教学问上的难题,这段日子陈海平的学问当真长进不少。

    除了孙国清,陈海平还与孙传庭的一双儿女处的极好,可以说,他现在就是这俩孩子心中的超级偶像。

    这期间,除了三夫人这位丈母娘,陈海平与孙家的每一个人都相处愉快。丈母娘总是挑三拣四,陈海平觉得这可能和那位张舅爷有关。

    这是小事,无伤大雅,陈海平脸皮也厚,三夫人除了掉点脸子之外也是毫无办法。

    转眼到了二月初二,该走了。

    人是要处的,现在孙国清和陈海平的感情已经非同一般。看着伫立在寒风中的老泰山白发飞扬,陈海平心中凄然。人事难料,这一别不知还有没有再见的一天。 <a href="" target="_blank"></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