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卯时,蓝九歌准时起床,蓝家那令人发指的作息时间已经深深刻到了他的骨子里,一到卯时便清醒了。甚至在原世界,他也是卯时起床,让他弟弟抱怨不已。

    家规昨天就抄完了,蓝九歌便练起剑来。练了一会儿剑,又打了一会儿坐,蓝九歌便到兰室听学。进了兰室,看看四周,到处都是打着哈欠抱怨着的少年。毕竟不是每家都像姑苏蓝氏这样每天卯时作,亥时息,不得延误的。蓝九歌看看四周哈欠连天的少年们,再看看自己,神采奕奕,感觉整个世界都美好了。

    不要误会,蓝九歌并不是那种幸灾乐祸的人。只是因为蓝老头看到他们打哈欠,就一定会紧盯着他们,自己就可以少被老头儿点几次名了,所以蓝九歌感觉整个世界都美好了。

    找到江逸瑶,蓝九歌走到他旁边。江逸瑶此时也是昏昏欲睡,蓝九歌碰了他一下,江逸瑶看了看他,发现是蓝九歌,迷迷糊糊地道:“……是九歌兄啊,有事吗……”

    蓝九歌道:“你这样不行啊,逸瑶,清醒一点。”

    江逸瑶道:“……为何?你们家起的太早了,我还没睡醒呢……”

    “你别看他们打哈欠就觉得没问题,”蓝九歌指了指那些哈欠连天的少年们,“我告诉你,一会儿蓝老头得把他们盯死。你若是开始不打哈欠,蓝老头就不会盯你那么紧,到时我帮你挡一挡,你便可以悄悄睡一会儿。”

    江逸瑶闻言顿时清醒了,激动地道:“九歌兄真是好人!”

    蓝九歌笑了下,坐到江逸瑶前面。

    不一会儿,蓝启仁来到兰室,看到那些打哈欠的少年,果然像蓝九歌说的一样吹胡子瞪眼,紧盯着他们不放,都没怎么注意其他人。蓝九歌感叹,终于有人接替他的位置了,好感动好想哭怎么破。江逸瑶也得偿所愿,在蓝九歌的掩护下美美地睡了一觉。

    后来,江逸瑶渐渐适应了姑苏蓝氏的作息时间,也就不需要蓝九歌来打掩护了。不过,蓝九歌感到很郁闷,因为大家渐渐适应姑苏蓝氏的作息时间后,蓝启仁的注意力便又回到了他身上,每次听学都被蓝老头死盯着,那滋味简直不要太爽。

    姑苏蓝氏轮流巡夜,有时轮到蓝九歌,他愕然发现“偷渡者”很多。问问同辈的那些人,他们巡夜都很少遇到“偷渡”的,蓝九歌不由得纳了闷。一次听完学,蓝九歌忍不住了,问道:“为什么一到我巡夜你们就排着队夜归?明明其他人巡夜的时候你们都没有几个的。”

    清河聂氏的一位公子回道:“因为我们看听学时蓝老头都死盯着你,就觉得你巡夜应该比其他人松一点,所以大家都会选你巡夜时出去。”

    蓝九歌一边心里说着p一边笑着道:“哦?是么。”

    众人看他这个笑啊,唰的一下冷汗全起来了。

    果然,蓝九歌放狠的了:“那么,我就把你们原话告诉蓝老头子吧。”

    众人吓的魂儿要飞出来了,连忙围住蓝九歌道:“九歌兄,九歌兄,我们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请行行好,不要告诉蓝启仁,到时候请你喝酒。”

    蓝九歌冷笑道:“还敢有下次?”

    众人连道:“不敢了。”

    蓝九歌继续道:“另外,云深不知处禁酒。”扫了众人一眼,蓝九歌冷笑道:“所以,你们谁藏酒了?全部上交给蓝老头!”

    众人脸都绿了。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为什么蓝九歌如此守规,蓝启仁那老头还死盯着他?可怜我们好不容易才藏起来准备留着自己慢慢喝的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