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缘自然不可能把这个足够把自己羞得脸红耳赤的问题说出来,而叶雨也没有这个本事猜出花缘这突然冒出来的离奇想法。此时的叶雨,注意力更在他面前的郭书面前,毕竟这个男子所在的地方充斥着自己的感情,叶雨的心思也是转动了起来。

    郭书看着能够帮助到自己的花缘,曾经一手提携自己,让自己敬佩的师兄,让他忍不住把所有的实情都道了出来:“师兄,你应该也知道,文学社在我们学校本来就名不经传,如果不是在建校的时候同时建立,估计现在也没有我们的一足之地。”郭书说的惨淡,虽然听起来有种诉苦的意味,但是其中的事实也恰是如此。

    叶雨微微点头,姑且不说学生对文学兴趣的愈降低,学校方面对它的支持也已经是微乎其微,而文学社本身的职责,早已经被学生会和社联剥削得一干二净,仅仅剩下一个空壳。即便叶雨如此想,他还是缓缓的回道:“但学校不也一直认可我们这个文学的汇聚场所么?”

    郭:“以前云社长不仅仅任职文学社社长,而且还是学生会部长,所以才一直限制着学生会的脚步,现在我上任后,在两大组织面前毫无根基,加上学校最近都在进行社团精化,学生会就把矛头指向了我们社团。”

    郭理,而叶雨也知道自己当初的社长的确很有权威,他没想到当一个社团交给毫无根基文学爱好者的时候,竟然会被人别人瓜分的蛋糕。叶雨听着这话,心中微微的恼怒起来,但语气依然保持的原来的口吻:“学校近期竟然进行了精化社团的措施?”叶雨由于大四都在准备未来的就业,对学校关注不多,此时听来也觉得疑惑。

    郭书看了眼叶雨一旁的花缘,顿了一下,才说道:“这是学生处和各学院学生党支部决定的,为了提高我校社团的知名度。”

    叶雨听了这话,不由自主的望向自己身边的花缘,而在一刹那,他感觉到自己握着花缘手被花缘紧紧的收紧。叶雨刚才才知道花缘是党支部的副书记,那自然是和花缘关系了。

    花缘看见郭书和叶雨向自己望来,自己那爱慕的男子投来疑惑的目光,这让十分在意叶雨看法的花缘心情一紧张,自己和叶雨好不容易才到了携手共步的境界,可不能已经这事而破坏了,再者,花缘想到一个自己无法抵抗的结果。花缘对着二人,微微皱着眉头,缓缓的说道:“党支部的确有这样的决定,但是我们却没有说一定要取缔某个社团,仅仅是提高每个社团的综合能力,别让它们虚有其表,成为学分的取舍地。”

    叶雨听着这话,觉得花缘说的十分有道理,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露出一丝微笑,看着花缘那皱着眉头的可爱模样,要不是是郭书在一旁,他定然会去捏捏那小巧的玉鼻。花缘似乎察觉到叶雨的念头,微微的挺起自己那好看的鼻子,也是一番笑容。二人在握手的时候,似乎把两颗心也握在了一起。

    叶雨重新把目光投向郭书,毕竟此时得先解决郭书这方面的问题,他想了片刻,说道:“你们是不是和学生会、社联有纠纷?不然它们又怎么会针对你?比文学社更无存在意义的社团也不少。”叶雨说了一句实话,一个学校七十多个社团,文学社怎么也不会排到最后一名。

    郭书一听这话,脸一红,似乎想到了什么,这时的他看着叶雨,又有一些畏缩,想来是叶雨那话说中了他的心思。叶雨看着郭书的模样,明在心里,但也不说破,他得明白其中的缘故才能做出下一步的判断,而郭书的态度却是很重要。

    “师兄,社团里边总有一些社员,对学校的这两大组织很大意见,他们总会写一些文章或明或暗的抨击组织,而且还把文章在各个途径传播,这样一来……”郭书说着无奈,他不晓得在这个言论自由的社会,竟然会引起自己同窗的黑手。

    叶雨轻叹一口气,他又如何不知道大学生很多都有一种书生意气,特别是文学方面的,他们就像愤慨的青年一般,用激昂而不考虑后果的文字去抨击自己所不满意的现象,而最后引火烧身的时候,却全然没了主意,树倒鸟散。叶雨无奈的说道:“你作为社长,难道不会去局限一下自己的社员么?即便要写要抨击,也不要太张扬吧?凡事三分情,怎么让学生会,社联下不了台了?”叶雨经历一年的求职,处事变得圆滑而不再棱角分明。

    郭书脸一红,望着叶雨,突然变得口齿伶俐的说道:“难道师兄当年不会这样么?我们的文字代表我们的看法,学生会和社联处处和我们过不去,我们表自己看法有何不对?在我看来,文学不应该用来吟花赏月,而是对现实一种最直接的看法。”他说着,突然张了张嘴,又是低下头,低声的接到,“抱歉,我激动了。”

    叶雨没想到郭书竟然会这样反驳自己,而且还说的理直气壮。叶雨又如何不清楚郭书的看法,想来也正是因为郭书的纵容,才让社员更加毫无忌惮,而也使得学生会和社联颇为烦恼,毕竟文字配合广播,这给它们带来多大的名誉困扰?即便这儿仅仅是学校,但大学又何曾不是一个小型的社会?

    花缘摇摇头,她知道在叶雨的立场上,自然不可能多说郭书什么,但是花缘作为一个局外人,却有着自己的看法,她说道:“那么郭社长,你看你这样的做法,给你们社团带来了什么?而你们所有的文字,在困扰一阵两大组织后,又会留下什么?”

    郭书一听花缘的话语,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冲动让社团变得几乎被取缔,而那些不好的评论,或许在几天后,就会被一时感兴趣的同学忘得一干二净,最后害苦的还是自己。郭书晓得了其中的厉害,神情变得沮丧。

    而这时,花缘又是缓缓的说道:“即便这次取缔社团让你们避免过了,而你们依旧你们的做法,难道不免有第二第三次?你们这是在贪图一时快意,而害了以后的同学!”花缘说的缓慢而淡然,但却像一根根刺,让郭书听的针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