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未开(中)

    先把手头的比赛,还有照片上的文字,鬼气魂守,破守封魂放在一边,我将头靠在靠背上,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沉思,要将所有的事情捋一遍,顺一通。(手打小说)

    那是陶四爷解放初期无意间得到的铁盒,上面有一把日本制造的精致锁头;这锁头害瞎了陶四爷的眼睛;时隔数十载,四爷的后人,也就是我的好友陶映红出于好奇或者被窥探欲所“指使”,打开了那把锁头;被盒子内的诡异事物吸引,我和陶映红又鬼使神差地撞了“邪”,险险害的我也瞎了眼睛;从眼睛出了毛病开始,遇见了很多邪门的事儿,和神叨叨的人;在雪夜,日伪老楼内答应“女鬼”林水帮她找孩子,和负心的日本老公;林水是国民党潜伏渗透在日伪的女特务,而她却真爱上了日本人,这日本人又恰巧也是间谍;虽然接触过一点锁类知识的我如同开了天目,点拨了智慧似的,我可以熟练地撬门开锁;像是被谁引着一般去了松江边的小港,又遇到玄之又玄却让我至今也觉得应该再次拜访的徐玄……

    接着又遇见一个叫周大生,身份至今也是谜一样的周大生!还能想象到他被砸碎的脸,永远深埋在那本就可能是陷阱的日本工事内;第一次看到真正意义上的魂守,还有那些刻着名字的金条;无数次穿梭于现实虚幻之间,跟林水一次又一次未完待续一般的沟通;跟徐玄一起探讨了命理,自然,心镜,影响,还有那通向山的石阶,我应该上去看看;身边出现了很多跟日伪有关系人和事,还有那张在周大生家被我收起的照片,上面的日本人会不会跟林水所说的有关系……

    从小看着我和老陶长大的刘叔,虽说也是民间为数不多的老锁匠,还是传奇陶四爷的徒弟,可从来没说过有那么一套“天启东置”;不可思议地收到“fcb”比赛邀函,真的是随随便便是个修锁卖锁制锁的铺子,厂子,就能收到么……

    鬼使神差地去了“fcb”,遇到可爱的姑娘苏小,被话一激,亦或是来了男子汉的气血,也是为了拿奖金,出出名,填了表,参加了比赛;于东都再次遇到苏小,一起进了深山古宅,遇到了同是谜一样的姜晓云和他那全身被毒虫寄生的同伴;接着莫名其妙地消失,像是做梦一般回到过去,见识死亡,亲历杀戮……

    人自降生起,便被外界所影响,想要得到的愈多,**越深,最后迷失在自己的**和无尽的追逐中,直到死,或许才会回想一生,自己到底要些什么,又得到些什么。

    穿越梦境,大脑超负荷的运转,被刺激,被忽视,被嘲弄,被其它的电波影响;姜晓云的离奇消失,换来一本“东置秘本”;好不容易能躺在床上休息,真正看了前辈高人们用锁封魂的高超技术,样式,像是戏说一般的故事;第一次遇到高个子,害羞的带行,爱笑矮小,精明的叉子哥;亲眼见到亡者的“灵魂”,甚至可以跟灵魂对话,这些并不是虚幻的假象,既然可以感知到亡者的灵魂,收聚封存起来也不没有可能;郑子查要跟我一起同行,觉得牵强的想跟我交个朋友,以后求个发展;或许他是有所图,却不知道图些什么,更不理解他为什么会带着带行这像是毫无干系的兄弟;苏小的无端离去,“秘本”的突然消失,预示着什么,或者有人一直在看着我,跟着我……

    苏小凭空出现了个她从未提起的未婚夫,苏小爸爸的师父好像跟先前所知的伪满东北有什么联系;不是我自己所知,又是由他人出得主意,找的线索,我就顺着杆子爬了过去;带行讲的事情不知道真假,却又找不出破绽,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跟我一样,大脑的结构异于常人,可以接收到一般人接收不到的电波讯号,这倒是可以解释郑子查为什么把他带在身边;紧接着我们来就到了这西域荒漠,可是直到现在,我也搞不清楚……

    郑子查知道的事情应该不比我少,为什么会冒冒失失的擅自开了那把锁头,打破了印记,被“魂守”内的怨气缠身最后竟然丧了性命?

    我微微睁开眼,阳光刺眼。

    这二十几年,我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有这算是“通灵”的本事,这简直就像是神话,电视小说电影才会出现的能耐!跟着陶映红跟四爷爷,刘叔,也没少研究锁头,可就是不开窍,就当个乐呵,却突然可以顺心顺手的开锁修锁!

    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我遇到林水之后……

    林水是这一切的关键么?

    就算是关键,这一切都看似毫无联系……每每遇到危险或者是难处,林水总会适时出现,帮助我解谜,提醒我……可是每次我想问的更清楚,它却总是神秘的,笑而不答。

    关键的是林水为什么会在锁头内?如果用锁封魂,又是什么人把林水封在锁头内的?

    就发生在我身边,就在一点点不断影响我的心智。

    这也许就是人生,感觉面前的门上了锁,其实在什么地方又给你打开了一扇窗子;分明认为自己打开了心结,通开了锁子,却不知这只是另一把锁锁死的前兆。

    不断的遇到问题,解决问题,再遇到问题,再次解决问题。

    吃一堑未必长一智,却增加了自己的见识。

    年龄不断增长,**不断增加。

    想要的越来越多,得到的却越来越少。

    自己的秘密锁上怕别人知道,又费尽心思的想要知道别人的秘密。

    如此反复,得到,失去,设计圈套,自己又钻进全套。

    自以为是间,已经过去数年,时间不等人,想要逃跑,被人追逐,却又在追赶别人,不想让他人逃跑。就是这样纠结矛盾,不真实,却又那么实实在在。

    我尝试把事情都联系起来,却发现处处都有联系,却又毫无关系,跟手中照片上的文字一样,难以辨认,辨认清楚后又不明了,看似明了以后,又发现这可能是误区!

    释放魂灵,开锁。

    谁来解救我?

    这样的生命,宇宙中的微尘,难以抗拒,被摆布。

    好似这世道,越穷的人越穷,越富有的人越是富有,摆着各种各样的面孔过活,一天要换好多面孔。

    若是傻了,变得没有智慧,没有思想,疯癫,也该很好。不用去想,不用去勾心斗角,寻思这儿,寻思那儿,时时关心周围,被周遭的一切所影响!醒来看着天笑,闭上眼睛在黑暗中沉睡,饿了就找吃的,渴了就找喝的,没有**,只有最原始的信念,生存……安静,平静地活下去。

    死亡很大意义上是一种解脱,另一种生命的开始,另一种形态的释放……

    是吧,叉子哥?

    ps:一批潜心研究堪舆之人,专在人死后为其选择下棺之处,赖此为生,是为“踏穴”。不同与寻常的风水先生,这些人不看阳宅,只寻阴穴,所以民间也有人称他们为“鬼客”。[bookid=1679280,bookna=《鬼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