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珍妮的带头下,四人一同进了别墅。

    现在才刚刚下午三点,太阳还很大,别墅看起来也很正常,没有余嫣红所说的那种玄乎感。

    徐一鸣他们走的是右边的绿茵道,大厅也设立了两个门,绿茵道这边,是很现代化的电子锁门。

    推开门进去,里面不再泾渭分明,至少整个大厅,都是很明亮的现代风格。

    不过在装饰摆放位置上,他们家的餐桌并不在靠厨房处,而是就摆在大厅的正中间。

    餐桌再往里,靠墙有一张太师椅,上面套着一张很有年代感的虎皮。

    没错,是真的虎皮!

    太师椅两旁,放着两张烛台,但烛台上没有蜡烛,只有一块羊脂白玉和一块琥珀石。

    玉石都很平整,中间架起了一张金尺,金尺上面,摆放着两个外形很奇怪的东西。

    准确的说,是兽。

    龙头,马身,麟脚,其身似金似玉。

    “貔貅。”

    虽然不懂风水,但家宅里也有些招财辟邪之物的余嫣红,一眼就认出了金尺上的两个家伙。

    俩家伙外形大致一样,但左边是单角,右边却是双角。

    实则为一公一母。

    貔貅者,公为财,母为库。

    有库无财,两手空空。

    有财无库,落人手中。

    在风水上,貔貅需成双成对,才能招财纳运。

    “原来如此。”

    徐一鸣会心一笑,嘀咕了声。

    林珍妮见状,微笑道:

    “徐大师,是不是看出什么名堂了?”

    徐一鸣笑了笑,道:

    “进门时,我还一直疑惑,你家的设计为何如此大胆,以下犯上的忌讳犯了,龙虎斗行的忌讳也犯了,按理来说,正常人不会买这种房子。”

    “但现在明白了。”

    “外面的风格,看似中西迥异,泾渭分明,实则是一为财运,二为福寿。”

    “你们想两者兼得,又不想家宅不宁,故而在大厅之中摆放虎皮太师椅,以镇外来之威。”

    “又以两边烛台架起羊脂白玉和琥珀石,形成水乳交融之势,来避免龙虎斗行。”

    “再以这一枚公平公正的金尺,压住了以下犯上。”

    “最后,雌雄貔貅立于其上,再无顾忌,招财运,纳福寿。”

    徐一鸣这一通解释,将余嫣红震得五体投地。

    当然,其实她也没怎么听懂,但就是觉得好厉害,好玄妙。

    “老弟,看看,徐大师和那些大师说的一模一样,这下,你该相信他的本事了吧?”

    林珍妮笑着朝林振纲道。

    林振纲却是撇撇嘴,道:

    “正是因为全都一样的说辞,才愈发证明,能看出咱们家宅的风水势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就说先前的那一群骗子,不也和他说的一样?可结果呢?”

    林振纲冷笑。

    林珍妮闻言有些尴尬,朝徐一鸣看了眼,还好,他的脸色很平静,没有什么不悦,当下松了口气,道:

    “行了,不说这个了,老爸他们在楼上,咱们也去看看吧。”

    说完,带头上楼去。

    徐一鸣等也跟了上去。

    这栋别墅是个假四层,林珍妮她爸那一伙人,此时正在三楼的阳台上。

    他们一行上来时,上面的人,正在巡视着周边风水。

    有人手拿一个小旗子,站在阳台外看风向。

    有人托着一张罗盘,各个房间走来走去。

    还有人,拿着把桃木剑,牵着条大黑狗,翻箱倒柜搜寻。

    架势很大,很足,很高端。

    “爸,你看谁来了?”

    林珍妮朝阳台边上一个穿西装的大光头喊道。

    大光头当即转身,一眼就看见了走在后面的余嫣红,当即笑道:

    “嫣红,好久不见。”

    余嫣红也笑着道:“林伯伯,我爸托我给您问好呢,不过,你这头发怎么都没有了啊?”

    “你这孩子,一见面就要揭你林伯伯伤口是吧?”

    “哈哈,我是心直口快,不问难受啊。”

    显然,余嫣红和她老爸的这位老朋友,关系很好。

    这位大光头叫林兴国,祖籍南海,和余嫣红老爸一样,曾是中央党校的学生,铁哥们。

    毕业后,余嫣红她爸选择了教育行业,凭借着资历和关系,当然最重要的是实力,成为了教育部的二把手,也成了江汉大学的校长。

    而林兴国,则走上了经商之路。

    这些年来,天南地北,靠着人脉和敢闯敢拼的劲,渐渐成为了一方富贾,同时,还担任了省工商局的副主xi,妥妥的牛人一枚。

    且他年轻时候,还是一个大帅哥,之所以现在秃了顶,也是因为当初去西海时,强行适应那边的高原环境,才落至如此。

    当然,这也无所谓了,毕竟,男人有钱有权了,颜值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林伯伯,我老爸成天在背后嘟囔你坏话呢,说你回来都快一个月了,也不去看看他,要不是学校事情多,他都要过来打你了!”

    面对这位长辈,余嫣红表现得很小女孩,说话神态有模有样的很搞笑。

    这让林振纲,心底又是一阵迷醉。

    “哈哈,你净听他吹牛,年轻时我和他打架,向来都是八二开的。”

    林兴国吹起牛逼道。

    结果林珍妮当场揭了他的短,道:

    “我怎么听妈妈说,你有一次和余叔叔打架,被他打得抱头求饶啊?”

    林兴国老脸一红,结结巴巴了好一会儿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瞪了她一眼。

    “你是谁女儿啊?胳膊肘现在就朝外面拐,以后嫁人了还得了?”

    “略略略~~~”

    林珍妮朝他吐了吐舌头,让余嫣红笑得前仰后合。

    “对了,嫣红,我听你爸说,你这回带了个高人过来,人在哪儿呢?还不请出来给我见识见识?”

    叙过旧后,林兴国谈起了正事。

    余嫣红闻言,蹬蹬瞪跑到徐一鸣身边,将他拉了过来。

    “喏,徐大师,咱们华夏的超级风水大师,还会抓鬼的那种哦!”

    她一脸笑嘻嘻道。

    结果这话一出口,阳台,房间,走廊,一群手拿旗子罗盘桃木剑的大师,甚至那条大黑狗,都齐刷刷地将目光投了过来。

    简直锐利如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