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你爷爷就疼你,恨不得将最好的一切都给你,这顾家的产业,就差没有写上你的名字。你是t市人人羡慕的顾家大小姐,无论是吃穿住行,还是你爷爷所给你的一切殊荣,在别人对某种事物或东西望尘莫及的时候,你总能那么轻而易举的得到。”

    说到这里,顾启东顿了一下:“夏夏没有做错什么,相反,她比你听话,比你懂事,比你知道如何讨人欢喜,因为你的缘故,导致你爷爷生前在世的时候,一直不怎么待见她。”

    顾晚晚安静的听着,末了还不忘自嘲的插上一句嘴:“所以,顾董这是在为顾夏夏鸣不平?觉得你亏了她?”

    “是我对不起她们母女,从夏夏出生,从她们被接回顾家的那一刻,原以为到了顾家,她们的生活就能好一些。”

    一根烟,就在他说话的功夫,再次到了尽头。

    顾启东将烟丢在地上,看向她,漆黑的眸子很沉:“到了顾家,无论她们母女俩如何的小心翼翼,如何的讨好巴结你,你视而不见不说,还当着所有人的面,办她们的难堪,让她们滚出顾家。”

    “晚晚,一直以来,我自认都很纵容你。”

    “顾董对我的纵容,不过是因为爷爷在世。又何必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爷爷去世后,你便将我赶出顾家,逼我将这些打脸的话说出来,您也一把年纪了,就不觉得难看吗?”

    顾启东脸色并不好看,在顾晚晚的记忆力,从母亲去世以后,他就没有给过自己好脸色,曾经的那个慈善父亲的形象,就像是幼时她记忆力的一场梦。

    遥远又模糊。

    “晚晚,你若是恨,就恨我,这件事和夏夏和淑兰无关,是她们不愿意回顾家,是我执意将她们带回来的,她们一个是我的妻子,一个是我的女儿,我不可能让她们母女俩无依无靠的流落在外。换作是你,你也会和我一样的心情。”

    顾晚晚听的好笑,这个世上,最好笑的莫过于,一个出轨的男人,在和自己的原配妻子说,她怀了的孩子,她是一个弱女子,她一个人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带着一个孩子不容易,他必须要将她们接回家来,尽一个他作为男人该做的义务。

    可惜,他的原配妻子已经死了。

    他的这些话,便拿来和他原配妻子的女儿来说。

    顾晚晚只觉得自己现在全身上下都是冷的,冷的不是这寒夜的风,而是顾启东的话。

    她忽然就笑了:“你说的没错,从刘淑兰她们住进顾家,我从来没有给过她们好脸色,费尽心思的巴结我,讨好我,在我的手上更是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头。别人家的小三登堂入室,一般难堪的人都是原配,又更何况是顾董你的原配早已去世,只留下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儿在顾家支撑?”

    “在别人的眼里,刘淑兰母女,算是豪门中,混的最惨的小三上位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