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安有一笛,饮主之血,侍主百年。

    三寸之长,七曲却得天下,食味曲,忘忧曲,幻梦曲,摄魂曲,醉心曲,覆生曲。

    世人叫它七木笋。

    楔子

    赤风所到之处无不带烈风,吹得男子身上的伤口酥酥麻麻的格外的疼,努力睁开双眼,却感觉身旁的女子微微抖动的身体。

    她很怕,他们似乎都知道,他活不下来了。

    突然,赤风停了下来,已到悬崖再也无路可走。

    “莫尘,不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可同年同月同日死”西雅微微笑到,此刻格外冷静。

    “雅。。雅儿,你听我。说,你已经有了我们两个的孩子,你要。。看着他长大成人,你不能死知道吗”

    男子挣脱西雅的手,从胸口处拿出一个小小的笛子,三寸之长,外表看起来毫不起眼,宛如一节翠竹。

    “雅儿,这... 是七木笋,饮你..的血,可代我..护你百年”

    “什么孩子?你别骗我,要死一起死”

    男子闭眼没想到最后一次使用这七木笋,竟是对自己最爱的女人。

    一首曲子想起,女子的双瞳渐渐放空,越来越没有意识。

    曲毕,如同行尸走肉般,女子渐渐离开,带走的还有七木笋。莫尘往着相反方向走去,尽头是悬崖,抬脚迈步间,世间再无莫尘。

    西雅再度醒来之时,已是西洲城府。

    “难得我如此信任莫尘,把玉儿的性命交给他,他却。。。”西雅隔着一道门仍能听见父亲西盛天手指咯咯作响的声音。

    “城主放心,属下亲眼看见莫尘跳入悬崖,他伤势极重,又无解药,绝无生还的可能。只不过。。。大小姐她。。她怀了莫尘的孩子。”

    “追鹰,这可不是孩子,是孽子,该怎么处理不用我跟你细说了吧?”

    西雅闭眼,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娘,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谁害你的,不是莫尘害你的对不对?娘你如果有在天之灵,就帮助你的女儿逃过这一劫吧

    与君初相识

    小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床头上正躺着一个昏迷的少年,年龄和自己相仿,长得很干净,这是莫小生绞尽脑汁才想到的最符合少年的词。小生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捡了个大宝,上天有眼,赐她一个夫君吧。

    可是小生又隐隐约约觉得那点不对劲,哪不对劲呢?

    小生生活在一个梨石庄,这个村庄在整个东夏国可以说是占之厘地,却每年上交的税钱占有二十分之一,天下商人十之有三都要来这里打交道。因为这个村可以说是天下最大最有规模的赌石地,阿婆曾经说过人生下就有赌性,赌中带贪,贪中带着不甘心。于此,不少人明知输的可能性有九成,却还要为那微不足道的一成拼了家底。这赌石虽给梨石村带来了巨大利益,却亦带了不小风险。每年都有赌输的人抹了人性来庄里闹,小家小户倒也算了,碰上有权利有没有好的心性的便带着不少人手来庄里闹。

    赌石作为一个非常有风险行业,其中自然不乏一些武林高手来护行,但是闹得人不胜其质,却胜其数,次数多了难免扰乱了村民的生活。

    幸而梨石庄被山怀绕,山势极险,而山又被河怀绕,十几年前足长为了保护村民安稳的生活,在山上中了些毒草,放养些毒蛇毒虫。又在河中放养了食人鱼,靠着这些天然屏障和族长们后期的努力,因赌输而惹是生非的人几乎没有了。

    当然生意还是要做的,族长们一直商讨决定,每年的九月庄里向外界打开大门,只此一月所得利润够村中人富足的过一年了。当然组长们还是留了天通道便族日常时候带外界游玩谋生,只不过这条通道极为隐秘,通道中又设了数十道机关,布了毒雾。阿婆曾说这个世界上能闯入族中的人十个指头也数的过来。

    而这少年中的是一种迷香,无色无味,别说一半人就算是高手也会猝不及防中毒。但是小生却也知道对于能找到通道并闯过数十道机关的人来说,这迷雾尤岂在话下?

    少年苏醒时,小生还在痴想,待少年一双眼睛将自己快要看穿之时,小生才慢慢的反应过来。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小生不才,在姑娘发呆约有一炷香时间时醒的”小生发现,这男人虽然长得干净却又偏偏长了一双狭长桃花眼,两者交融竟生出一种勾人心魄的美。

    不过他刚刚说什么?小生不才?我呸

    “你有种再将你刚刚的话说一遍?”

    “小生不才,在姑娘发呆约有一炷香时间时醒的”少年虽皱皱眉头,却仍将或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

    “你。。对是我不才,我就是不才,才把你救醒带回家的”莫小生,生平最讨厌别人说小生不才了,有时候小生真的有种冲动跑发明这句谦辞的人的坟前说上一百不。。一千一万句小生最才!!

    “你不才?小生不才。。”少年喃喃自语。

    忽的少年一把拉过小生,抱在怀里,陌生少年身上的味道出乎意料的好闻,小生贪婪的吸了吸鼻子。

    “小生,莫小生,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你。。就算我生气,你也不用用美色来获得我的原谅吧”虽然我挺享受的,当然莫小生没有傻到把自己的心里话给说出来。

    “小生,我是清笋”清笋放开了小生。

    “怎么?你娘从未想你提起过我们的婚事吗?”清笋看着怀中的女子一脸不知所错。

    “我。。我娘早就。。”不行,他这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他我的家况啊,还有婚事又是怎么回事,这清笋长的是很好看,但是她还没有到一见倾心的地步。

    “你个登徒子!你在说什么!还。。还敢非礼我”

    “非礼?可是我刚刚明明见你挺享受的”清笋轻轻在小生耳边说道,耳边的酥麻的感觉让小生禁不住缩了缩脖子。

    “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有没有喷人,相信小生心里比我清楚得多”清笋的眼睛里藏满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