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相信他吗?我从荣嘉乐那知道男人长的越漂亮越心黑。

    “不必太为难,我想你总有一天会告诉我的。”说着,把我放在马车里,我现马车里还有与他一同来的男子。

    这男子倒是别有一番风味,一看便知是会武功的,但却没有半点鲁莽气息,剑眉下灿若星辰的双眸,挺直的鼻子,忽而,那略带戏谑的薄唇轻启。

    “我叫司徒。”那男子笑着对我说。

    我茫然的盯着他好半天,“剩下的呢?司徒什么?”

    这下轮到他愣了,“我姓司名徒,不是姓司徒。”

    我心下暗笑,一个现代人在古人面前吃亏了,真糗。随即我望向刚刚抱我上来的男子,他会意道“我叫尚云初。”

    云初,他叫云初,名字真好听,他并没有司徒那般英气逼人,但儒雅之气中又有着让人不可忽视的威严之态,所谓不怒自威便是如此吧。

    “那你呢?我可不要听什么胭脂那类唬人的名字。”司徒那明亮的眸子望着我。

    “我叫罗莉莎。”

    车内寂静的恐怖。

    “怎么了?我的名字很奇怪吗?”我心下不安。

    “没什么,我们赶路吧。”尚云初的脸色很不好看,再看司徒时,我便只留得对我的名字自我检讨。

    闹腾了大半夜,我也累了,在马车的颠簸中,睡意逐渐摄取了我的思维。

    “王,费了这么大的劲,我们终于找到她了,我记得预言里那女的臀部有痣,用不用”

    “回去后你着手将那些女子遣散吧。”云初并不回答司徒。

    他暖暖的声线牵引着我,加上马车的颠簸,我终于支不住,倒在了尚云初的肩头。

    朦胧中有一双手将我揽在怀里,好舒服的枕头,后背渐渐渗来一阵温热,我便又向着温暖的渊源处窝了窝

    尚云初受到怀中女子的依赖,身子不禁僵硬住,动也不敢动。

    司徒借着微弱的亮光,看着云初怀里的女子。

    罗丽莎,我们守了几个月终于守到你了,司徒的思绪渐渐飘远。

    想起双十那年。

    他在尚云初的府上汇报近日云国的大小事宜,却见南林老妖夫妇带着一妙龄女子来到府中,司徒看到那女子便觉一道清丽的风拂面而过。那南林老妖是云国术士界的摘星者,此女相比便是其独女林微雪。

    尚云初并未要他避开,而是一起知晓了那个秘密。

    南林老妖告知尚云初,他们已算得应预言的女子即将到来,便是今年,地点是这家妓院,所以他才和尚云初从年头一直守到现在,他司府的别院中已将这里近日的花魁都安置下,今日终于可以遣散那些莺莺燕燕了。

    南林老妖夫妇走后,他便现尚云初时不时的失神,走着走着还会笑出声,他心下明如镜,尚云初是对那林微雪的女子动了心。

    几日后,他便在尚云初的房间看到了那府女子的画像。

    原本指望利用她胁迫尚云初,没曾想尚云初竟然对她的死活毫无知觉,白白死了南林老妖一家二十几口人给林微雪陪葬。

    司徒英气逼人的脸上隐隐透出一丝狠毒,怕这股力量被人察觉,司徒转瞬低下眸子,眸底仍是暗潮汹涌。

    十年前,他至舞勺之年,被云初从自己生长数年的司府接至尚府学习礼仪、司法、音律、兵法直至将整个云国家交在自己手上,他并不稀罕掌管云国。

    虽然自己的各项本领都很精湛,连先生都自叹不如,可是他唯独比不过尚云初,云国的王。

    难道这天下就真的是他的?难道我就要恪尽职守的守护云国,守护他一直到自己老去?凭什么他可以得到

    他不想重复那些前人走过的路,他要他司徒的世界!

    “司徒,歇息吧。”尚云初慵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司徒瞬的闭上眼帘,双手却在不自觉中握成拳状。

    我被马车摇醒来后,现自己竟躺在一个男人怀里,还坐在这种车里。

    只是一刹那就反应过来了,我已经穿越了,我要接受这个现实,接受接受接受……我小声嘀咕着。

    艰难的抬了下头,现我在云初的怀里,心里小鹿乱撞。

    是他主动抱我的吗?害怕我闪到脖子吗?好体贴难道,难道他就是我的真命天子?!看的太入神,竟然没现他已经醒来了。

    瞪着那对漆黑如星星的大眼睛望着我,我看见那黑漆漆的东西里有个人.

    待我凑近看时,却现眼睛的主人已是两鬓绯红,一股无以名状的男子气息将我包围,顷刻间引得佳人芳心醉。

    怎么办?他会不会认为我是花痴。

    不会的,他人很好的,不会乱想,我一个人喃喃自语的时候,云初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

    红透的脸被他一览无余。

    在他熠熠光的双眸中隐隐绰绰的透着些许迷惘。

    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不禁沉醉。

    “罗莉莎?”

    “恩?”

    “下次再这样看我,我保不准会干什么。”他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透出丝丝难以抑制的爱欲。

    我自己也无法解释这种感情,仿佛在他抱起我离开青楼的那一瞬间已经认定了他。

    听天由命的闭上眼睛,可许久没有动静,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快要袭至脸颊的那股温热气息骤然冷却。

    睁开眼时,他却放开了我。

    我随即低下螓,心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忽而记得这马车中还有一人,我瞥了一眼,司徒怀抱双臂,靠在马车的窗棂上昏昏欲睡。

    还好,这尴尬的一幕没被他看见,我红着脸低头绞着裙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