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觉得,如今日本国内各方争权,整天你来我往打世几朝天。搞的百姓游离失所、民不聊生,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把那些无辜百姓牵连到走投无路之地。若是我们趁乱扶持一方势力,使其迅统治全国。这样一来,百姓也能过几天安生日子,自然也方便我们好好赚钱了。看如今这样。除了那些劣质兵器之外。我们那些值钱的货物有大我数其实都无法在日本销售,赚头不大啊……崔万杰想了想,还是把心里的看法说了出来。

    高文举盯着他把话说完。脸上露出一个很欣慰的表情:“万杰啊,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这说明你心里是善良的。起码还没有丧失做人的良知。虽然你一直在说生意上的事,可我知道你心里实是不愿意看着那些百姓遭受战火的磨难。总盼着能借自己的一分力去尽量解救更多的百姓逃离战火,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就算做不到,你也希望自己没有增加战争的影响而伤害他们,因此。你觉得我们平衡诸方势力的做法其实是在为虎作传、助纣为虐,对吗?”

    崔万杰脸色一红,讪讪道:“属下也是过来人。这些年跟着家父在许将军手下没少过苦日子,那种朝不保夕的感觉。属下一辈子都忘记不了。这几年,属下眼见得日本逃到咱们岛的百姓越来越多,听他们说起家乡的惨况,属下心里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

    高文举语重心长的说道:“可我如果告诉你,当日本统一的那一天。就是他们和我们翻脸的那一天,你会怎么想?。

    崔万杰小心道:“不会吧?以他们的实力,想和我们斗,那不是找死?”

    高文举点头道:“我知道你不会相信,可我实在不愿意证实这个猜测。我只想告诉你。这叮,民族的百姓忍耐力极强,而且骨子里都有一种儿狼性,今天他们有求于我们小自然摇头摆尾,装的像驯服了的家犬一样。可要是一旦翻了身,马上就会露出獠牙,反咬咱们一口。到时候。受苦的。可就是咱们自家的亲人了。我问你。如果在两个阵营中选一个。你愿意让谁受苦?。崔万杰沉默了一会,壮着胆子道:“事情未必会像岛主所担心的那样吧。毕竟。这世上还是好人多一些的,属下不相信人会忘恩负义到如此地步

    高文举微微一笑:“我也宁愿相信他们不会。好吧,就算我所担心的都是多余的,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扶持哪一方统一全日本更合适呢?你用什么来担保,统一日本之后的那一方不会向我猜测的那个方向展?。

    崔万杰露出一阵迷茫的表忖,想了半天。这才恍然道:“岛主说的是。如今日本那些争权夺势的各方领,确实没有一个德才兼备之徒。属下原以为那源赖光大将军多少会好一些,可不曾想,此人一旦有了权势。竟然也变的,”想必岛主已经知道了。属下就不再嚼舌了。岛主放心,属下知道怎么做了。”

    高文幕点点头:“如今我们在日本方面的势力做的如何了?。

    崔万杰见提到了自己的得意之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几丝骄傲:“自从石见大人举国搬迁进岛之后,原本的石见国势力所在,已尽数由咱们接管了。在陈、林两位员外的帮助下,石见国一带已经完全变成了日本国生事。只管做生意便是。初时有个日向国的将军不懂事。以为咱们拿他没办法,不顾警告,在咱们的地盘上杀了对头的几个人,结果就被杨全虎将军带人去抄了老巢,连那将军本人也捉了回来,明正典刑了。接下来,这石见国的地头就成了和平地带。有好多被打的无路可逃的家伙。走投无路的时候就躲进咱们的地方来了。杨将军觉得这样不是个长法。就规定凡没有交易的人不许在咱们的地盘过夜,除非愿意卖身为奴的。呵呵。这样一来,反倒有许多人为了活命。争着卖身而来。如今每个月差不多都能收到千把号人,经过筛选,总有六七百体格不错的会被送回桃花岛来做工

    高文举笑了笑:“这样不挺好嘛?圆了你救民于水火的心愿

    崔万杰不好意思的笑了。

    高文举面前的桌上摆放着几只螺杆和弹簧的样品,他正拿着其中一只已接近后世标准件的螺母向身旁的两个年轻人低声的解释着,解释的过程中,不时的向桌上摊开的几张图纸指指点点,两个年轻人一脸崇拜的频频点头。

    这两位,正是上午出席了全体会议的邱宝山和李小柱。因为现在两人要和高文举讨论的这些内容。都是关于技术层面的,因此,不需耍在公共场合讨论,当然,这其中也有保密的关系。

    “毫不夸张的说。”高文举熟练将螺母拧到那只螺杆上。一脸兴奋的对两人道:“这两件东西的成功,是具有跨时代意义的!”

    两人对视一眼。脸止露出欢欣鼓舞的同时,似乎又有些迷惑。这两件东西的制作过程。的确很费功夫,自从高文举:于任务之后,两人互相配合又各自主抓一项。历的心,千。终于成功的实现了任务书上所规定的标准。

    由于如今两人已经各自带了一帮人手,早已不再亲自动手了,而且这两样东西又很早就有了雏形小只是碍于当时的条件,高文举并没有让他们加大这两件东西的研力度。因此,这两样东西对两人来讲。无非是少爷众多奇思妙想中毫不起眼的两个小玩意罢了。若非颜小山拜托两人此次见到少爷时替他套几句话时,提醒了他们一句,只怕这两位如今已经算得上位高权重的桃花岛新贵早就把这事丢到脑后了。

    两人没想到,当高文举和他们谈到技术更新的时候,看到两人手中这几件样品竟然多少有些失态了。两人顿时暗呼侥幸,同时又对高文举所说的跨时代意义有些迷惑,这么简单的两个小东西,到底能起多在作用?

    高文举当然知道两人的疑惑了。却不愿意当面戳破,而是拿出了一沓早已准备好的图纸在两人面前铺开,指着上面第一张的总装图向两人解释。当两人看明白这张图上所绘的车床比自己如今正在用的那些自以为天下最精准的车床之间的差距时,两人的眼中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一丝震惊。

    高文举心中很是快意,长久以来,由于没有螺丝工艺和弹笺工艺而形成的技术狂抬终于被打破了。他将早已绘制好的简易车床图纸摊开向两人一一说明,每一咋小零件的形状,结构和技术要求,以及相邻部件之间的配合要求等等相关参数。听的两位自以为已是个中翘楚的下属眼中直冒星星。两人听了几句之后。不得不放下身段,再也不敢装腔作势的卖弄学识技术,拿起高文举早已准备好的纸笔快的做起了笔记。遇到重要部分还要再三重新询问,唯恐出了砒漏。毕竟由于地域的影响,已经不是那么方便当面请示了。

    饶是两人本就聪慧过人,又有丰富的经验,甚至如今岛上使用的那几台初级简单车床也是两人从头到尾亲手参与制作过程的,可听到高文举对如今这台车床的相关解说还是听的两人直犯头晕。两人心中对高文举的景仰之情更加的有如滔诣江水,连绵不绝了。

    当两人终于做完笔记之后,高文举一脸欣慰的说道,有了这两样工艺,日后许多精密仪器的制作都成为了可能,有了这些机械的辅助。更多的设想都变的触手可及,因此带来的变化甚至有可能改变世界格局。两人越的上了心。暗暗决定将这台车床的研制当成眼下的头等大事来做。

    技术类的事情讨论完毕之后。高文举看到两人都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便劝了一句:“你两吓。都是从咱们庄子里出去的老人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弄的跟那些官僚一样,好像我做了岛主倒不近人情了。”

    两人用眼神交流几上,最后还是邱宝山出头开口:“少爷,我俩有些话,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高文举道:“有话就直说。大宋官家都知道言者无罪呢,何况咱们这小门小户的,还怕祸从口出不成?难道我真的就有那么昏庸?”

    邱宝山连忙摇头:“少爷说哪里话?若非少爷英明,岛上日子岂能过的如此惬意?如今咱们岛上的人,无论来自何方,以前做什么,都觉得桃花岛才是真正过日子的地方。这些都是少爷的功劳啊

    高文举皱眉道:“要不,咱换个时间再恶心吧?你俩跑几千里路总不至于把时间浪费到拍马屁上吧?”

    邱宝山面上一红,赔着笑道:“属下所言句句属实

    高文举笑道:“你这些话还真的不当讲。要全是这些,还是省省吧,我其实也挺忙的。”邱宝山连忙道:“少爷误会了。属下要说的,是关于桃花岛官府的事

    高文举一愣:“官府?有什么问题吗?。

    邱宝山道:“是这样的。虽说眼下岛上设立了六部主事衙门,下面也分设了各地的官府。可是咱们桃花岛的军队却尽数掌握在许将军父子手里。我们大伙都觉得,这样好像有些不大妥当啊。这要是万一,”

    高文举奇道:“你们觉得?你说的你们都是哪些人?”

    邱宝山偷眼看了一眼高文举小却没能从他的表情上看出端倪来,心中顿时忐忑不少,讪讪道:“就是,,咱们庄子里这些老人,大伙虽然都担任了各部官员。可少爷你也知道,咱们这些人全都任的地方官。管的事也都是这些鸡毛蒜皮的事。那军队上的事和治安管理的事,咱们都说不上几句话。这样下去。大伙都担心,要是许将军那里起了心思可怎么办?毕竟,许将军他们,感觉到高文举的脸色似乎有些难看了,李小柱连忙扯了他一把,邱宝山吃了一惊,话没说完就停了下为。

    高文举冷“哼一声道:“他们作过海盗!是吗?那你们有没有想过,自己以前又是什么出身呢?别忘了,人家在作海盗以前,可是朝廷的正规军!再拎着咱们庄里那些人挨个抖落抖落。看看谁配得上自己的官衔职位?!哼,刚扔了几天打狗棒就右小”汁饭的了。!是不是真的要酒得军队哗变造反你们才,心!”

    邱宝山和李小柱脸色大变,两人齐刷刷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属下不敢!”

    高文举冷冷道:“我知道你们不敢!就你们俩,就算敢,只怕也没那份见识”当!回去带咋。话给那些让你俩传话的人,安安分分做好自己的事,当好自己的差。要不然,就去桃太郎那里报道,在他那里学学什么叫本分!”

    邱李二人顿时身如筛糠,这桃太郎原是日本俘虏,机缘巧合之下做了施工队的队长,以冷酷无情治理手下而渐露头角,由于他对犯了事的人总是能狠下心来惩治,因此在后来成立治安执法队时,被任命为行刑队的队正。自从出任行执法行刑队的队正之后,桃太郎赵的铁面无私了起来。无论是谁。只要犯到他的手里。绝对没有什么情面好讲。肯定要让你刻骨铭心的体验一下什么叫痛不欲生。可桃太郎行刑的对象。一般仅限于俘虏和奴隶,而且主要是针对从日本和吕宋这些地方来的外族人。一般的汉人犯了事,是由另外的行刑队来执行的。高文举这么说,就是在告诫两人,他们说的这个事情。已经触犯了某些敏感的地方,要是真的不知深浅。还要这么干的话,只怕等着他们的,就是配到劳役队里去修路了。

    高文举看两人吓的直抖。半天也不敢吭声。也有些不忍心,可想起自己耍面对的尴尬处境,又不得不狠下心来,晾了两人好一阵子,这才开口道:“起来吧,这事也怪不得你们俩。以后记得学机灵点,别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到头来生气受罪的还是自己。”

    两人慢腾腾的站起身来,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高文举接着道:“回去把我的原话传给他们,何去何从,让他们自己看着办!顺便告诉他们,要是打算安安心心的在岛上过日子,趁早绝了那窝里斗的心思!否则就早早卷了铺盖,从哪来回哪去!省得日后大家难堪!”

    两人齐声应道:“属下谨记!”

    高升客栈迎宾楼。三楼地字一号包厢。

    一片狼籍的酒席桌面显示着这顿饭的丰盛,几个衣着华丽的少年公子哥儿一脸酒气的互相高声谈笑。一群奴颜婢膝的随从们陪着笑侍立在一旁,不时跑前跑后忙活一番。

    “他***。不是说今天有热闹看嘛,怎么这么半天了也没个动静?!”

    “听说双方都向后推了日子。今天怕是没戏看了。不过方才那歌声却也不错,的确名不虚传呐。曲好,琴好。歌也好。让人心慰啊。”

    “嗯,不错,方才我也听着挺顺的。这曲儿好像以前没听过,不知道是谁作的,那抚琴的也不错,知道是谁么?”

    “呵呵,孙兄这话可算问对人了。别的事小弟还真的说不上来。可这高升客栈的琴声小弟正好略知一二。”

    “你倒是快说呀,如此婆婆妈妈,也太不爽利了。”

    “呵呵,说起这高升迎宾楼里抚琴的这位来呀,那可真是大有来头啊。”

    “你倒是快说呀!信不信我泼你一脸酒?!”

    “我说我说!这位便是谢玉英谢大家了。”

    “谢玉英?哈哈,还当是谁呢。***。原来是这个老婊子啊。”

    “哦,孙兄识得谢大家?”

    “什么他娘的大家?十年前或许还有几分姿色,如今早就一脸褶子了,还腆着脸四处显摆,也不知道什么叫害臊!上回在状元楼被老子一顿数落。蒙着脸跑掉了。还当她从此就羞于见人了呢。谁知道才过了个把月,就又换咋小地方来卖骚了小果真是做惯了婊子,真他娘的不要脸!”

    “啊?孙兄和她有过节?”

    “呸!一咋。老婊子,她也配和老子有过节?!骂她都嫌跌份!”

    “哟,孙兄话说的有些过了吧。如今这谢大家,名头大着呢。等闲人家请都请不去,就算人家愿意,一般人却也出不起这价来。啧啧。到了这年龄还能如此抢手的,可真是不太多见呐!”

    “屁!你信不信,只要我招招手,她就乖乖趴到面前来任我唾骂?!哼哼,什么***抢手,不过就是个烂货罢了,值当你如此眼馋?!”

    “孙兄,话可不能这么说啊。须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见。今时不同往日,人家谢大家有个柳大才子为她填词作曲,如今,一曲难求啊。若非高升这里签了几年约,只怕这每日一曲咱们都没耳福啊。”

    “他***!你这分明就是看不起我。好好好,我今天就叫你开开眼,看看本少爷的手段!也好知道知道这开封府谁说了算!来呀。去把那贱货给老子喊过来,就说本少爷要听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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