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城那此元老们又商议了一会,石长命有此为难的说道辛所言极是,确是我等太过迂腐了。只是,那宋有德也是我汉人出身,他能经营到今日局面。确也不易,是否”

    高文举明白,这应该是那宋有德和城中某些人还有关系,如今正在试图用这些关系来左右形势的展。难怪宋有德态度如此强硬,原来上边有人啊。不过如今这种情况,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了。

    高文举打断他的话道:“至于大家觉得宋有德也是汉人,需要留有几分余地的事,就更加的没有必要了。在这个世上,两种人最可恨,一种是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白眼狼。另一种就是汉奸。要说那些土人学会了我们的技术再反咬一口是白眼狼,那投靠了这群白眼狼的宋有德就是彻头彻尾的汉奸!汉人的事,十之**,就坏在了这种汉奸手中了。这种人,比白眼狼更可恨。因为他知道汉人的底细,一旦做起坏事来,造成的破坏性就更大。”一说起这个,高文举眼前就浮现出了脚下这片土地上生在另一个时空的种种惨案,那些著名的“排华法案”大部分正是某些背叛了祖宗和同胞的汉奸们所提出来的。

    “再者,大家试想一下,若是我们今日做出了让步,对方势必和以前一样步步紧逼。远了不说,几年前汉城乡亲们聚集几千乡勇与土人相争,被屠杀五百多人的事,大家还没忘吧?难道我们非要把这些喂不熟的白眼狼养到来咬我们的时候才觉醒吗?如今大家觉得我们杀人有伤天和,那么我们自己的同胞被别人杀的时候,你们可想过,别人怕不怕有伤天和?”

    看着大伙一脸恍然的样子。高文举接着道:“在文明意识还没有灌输到所有人的心目中时,弱肉强食就是生存法则。今天不让他们流血,他日我们就要流血。那么。大家再想想,是我们今天痛下决心去一次将他们打疼,还是等着让他们打上门了,我们自己疼了再去反击?”

    几位元老们顿时激动了起来。提起过住曾经死伤过的那些族中子弟。有的还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几位老人神情语气都有些失态的表现。不大一会,大家渐渐的安静了下来。石长命这才重新出列对高文举施了一礼道:“若是非得用人命来分高下,大伙自然希望死的不是自家人了。我等老朽昏庸,竟因些许浮名差点害了大伙性命,唐突之处,还望岛主恕罪!”

    高文举忙将他扶住:“各位前辈总是一片善心,晚辈自然心知肚明。无奈生死存亡之际,实非仁义之道所能解决。晚辈也知道此等行径。他日未免被人诟病。世间之事,岂可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便

    石长命回身向众人望了一眼。稍一迟疑,众人齐刷刷道:“愿凭岛主处置!”“消息”号舱中,明亮的汽灯高悬在四角,船舱中固定在中央的大桌周围,围着许大勇、高十一、许操、郑二柱等人,一个个面露激动欣喜之色。而围在外围的其他头目们。正在小声的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大伙各自做着不同的事不过却都有个相似的小动作,就是每隔一会便向舱口张望几眼。那样子。明显是在等候什么人。

    高文举和颜小山匆匆而入。所有人忙敛神肃容起身施礼,齐声道:“参见岛主!”

    高文举被这异口同声的场面吓了一跳,连忙拱了拱手:“大家不必多礼。快请坐下。”待众人全都静了下来之后,高文举心中不由的起了些许波动,这种唯我独尊的感觉真好啊,不过他很快就将心思放了回来,走到特意留给自己的主位上坐下,示意大家可以开始会议了。

    许大勇向儿子点了点头,许操连忙站起身来道:“岛主,那些俘虏已经交待了,按照岛主的吩咐,所取口供全都是分开审迅而后汇总而来。看起来出入不大,就当可信。”

    高文举点点头:“好,那你就把口供的详细情况说一说吧。”

    许操将手头的几份整理出来的口供理了理,慢慢讲了起来。

    这伙海盗果然是从琼州海峡来的。而且也的确是出自顾大胆的队伍。不过有一样并非像大家之前所猜测的那样,那就是如今的琼州海盗。早已不是顾大胆当家作主了。

    从唐末战乱之际,琼州岛上就不断的有各处落难而来的好汉在此靠海找活路。这些人。平日便是老实本分的淡民,遇到有商船之类的经过。马上便聚而为盗。因此,虽然琼州历代官府都曾出兵清剿,无奈并无明显好转。

    多年前,南唐为大宋所破,当时许多败兵溃将几经辗转便流落到了沿海一带。和许大勇这一支很相似,顾大胆那一支经过多年经营打拼,终于在琼州海峡站住了脚,并渐渐的成为了当地一支比较有名的海盗势力。

    两年前,顾大胆身患重病,无法理事,便将大小事务交给了手下的几位头目去打理。而这些头目中。排行老八、人称刘黑八的刘黑子,由,十其是得体,渐渐的在众人心中树右了名望和地位

    去年六月间。顾大胆终于病重不治,撒手西去了,而刘黑八则在众望所归之下接了大当家的位子。经过半年的打拼,刘黑八终于不负重望。将整个琼州岛上的大小势力逐一吞并,很快变成为了琼州海峡最大的也是唯一的一支海盗。

    就在去年冬天,刘黑八的弟兄无意间遇到了朱天赐南下占城的船队。双方在尝试接触的过程中,刘黑八的手下吃尽了苦头,却并未讨到一星半点的便宜。

    得到情况的刘黑八很是吃惊。对于打着海坛岛旗号的快船顿时起了一番心思,于是,经过他和手下一帮弟兄的反复商议,制定了一个极其复杂和长远计哉。

    先,让手下的一帮弟兄经水路前去占城,通过各种渠道混进了占城码头的苦力之中,取得可以随意上船的机会。接着安排几位眼明心巧的弟兄找机会登上桃花岛的快船将这些船的结构了拜一番。

    还别说。这帮人里果然有人才。经过一番辛苦,终于在今年过了年之后不久,将桃花岛快船的结构样式带回了琼州。而琼州海盗由于本是官军出身,自然也有兵器坊的能工巧匠。

    经过一番尝试,琼州海盗们终于打造出了几艘与桃花岛快船不相上下的大船。

    有了这几艘快船之后,刘黑子又制定了一个非常庞大的埋伏计刮,他知道朱天赐的船队一般都是两大两小一同出海,而且时间又极有规律。便处心积虑的在琼州海峡那一片岛屿众多的地方设下了一个巨大的埋伏圈。

    先是通过诱敌之法,将护航的小船引至群岛中围攻,若是不能招降便就地消灭。而在那条宽仅两里的海上通道前后,他又设置了一个非常大的火圈,企图将船队的其他船只困起来,逼其投降。当然,他也充分的考虑到了如果对方在火圈还没成形前便掉头逃窜的可能。因此。将手中最重要的几条快船早早的安排到了月牙岛一带去打埋伏。

    这个计虽然极其庞大严密。却没料到朱天赐的船队此次出海竟然多加了两条小船,更没料到对方的船上竟然还有燃烧弹这种恐怖的大杀伤力武器。然后最让他想不到的。或许就是他费尽了心思设置在具牙岛的一支伏兵竟然成了送上门的肥肉。

    按照刘黑八的设想,经过在琼州海峡一番恶斗,就算朱天赐的船队能侥幸逃出,应该也已经是奄奄一息、疲于奔命的样子了,不敢说还能剩下几条船,但战斗力所剩无几应当是可以肯定了的。到时候,自己埋伏在这里的伏兵,从上风头一出现,恐怕早已魂飞魄散的船队除了乖乖投降之外已无他想了。

    可是这个时代的信息沟通极为不便。朱天赐的船队毫无伤的冲出海上伏击圈的事,躲在月牙岛港湾中的三艘快船根本就一无所知。甚至郑二柱无意中现了海面上的一点危险而绕道吕宋之后,他们还呆呆的等在那里,每日间用小船四下巡视一番,等着半个月之后若无返程船只,便返回琼州岛。

    桃花岛的快船浩浩荡荡的从上风头围过来的时候,他们还在暗自猜测是不是这又是另一支商队从此路过。根本就没想到人家是来抓自己的。直到现几艘大船有围攻自己的意图时,这才惊慌失措的抢路逃跑,不料对方不但船快而且武器更是可怕,几只炮弹打过来,很快就把他们打趴了。高文举听许操介绍到这里,颇有些意外,他压根就没想到,这个时代竟然还有如此高强的仿造高手。上船看上几眼竟然就能按着原物将快船打造出来。这水平,都赶上传说中二十世纪末的河南人了。不过这也说明泄密的事情并非出自桃花岛内部,不管怎么说,这也算得上是个,好消息了。

    想了想,高文举突然问道:“知不知道琼州的快船是谁打造的?”

    许操道:“问过了,这帮家伙没几个知道底细的,只知道这几条船打造的时候防范的很是严密,直到下水的时候,他们才见到。”

    高文举微微一笑:“这帮家伙的保密意识倒挺强,想不到啊山寨版竟然出来的这么快。”

    许操微微一愣:“哪里有什么山塞,琼州岛附近遍布着大夫小小成千上百个小岛,他们也不过是将人和船藏在某个不容易被人现的小岛上鼓捣的而已。”

    高文举反应了过来,笑了笑道:“没事,我随口一说,你接着说。关于琼州集内部的事情,还问出了些什么?”

    许操接着道:“根据这些俘虏所言,琼州岛早先的大小四十一股海盗。如今已尽数被刘黑八吞并,而且在四月间,刘黑八还率众和岛上的崖州官军接了一仗,将官军打了个落花流水,不但劫了不少粮草器械,还得了许多官军中的降卒,如此一来。他手下的人手,光是可参战的就过了六千余众。其他的家眷老林林总总约有一万人。因此,如今这刘黑八手下一共约有一万六千人。”

    高文举很吃惊:“这家伙行啊。去年的时候,我听许叔说,”才二千多人泣才一年的功番了五倍辽罂也个刘黑八,倒真有些分量。而且他一共才一万六千人,可战之兵就达六千,看来这战斗力倒是挺强啊。对了。他们的兵力分布了解了多少?”

    许操一指铺在桌上的海图。在图上的三个小岛处点了点道:“这刘黑八十分狡诈,这三船的人都是自这三个岛挑来的人,他们只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和人数多少,至于其他的人都在什么地方,各处都安置了多少人,都是两眼一抹黑。”

    高文举很欣赏的点了点尖:“有点意思。看来这刘黑八还真不是一般人啊。要真的这么让他展下去,搞不好再过两年,他就把这琼州岛经营的胜过咱们桃花岛了。”

    许大勇插话道:“其实他若是一心经营这琼州岛到也无妨,只是这琼州岛地位险要。乃是南下通商的必经之地,这刘黑八又不是什么安于现状的善类,如果我们放任此人坐大。恐怕日后再想安心通商,就难如登天了。”

    高文举道:“没错。所以我们要趁他还没有形成气候之前将他一举消灭!就算无法将他一网打尽。也要将他们分化开来,一定要确保海上通道的安全。”

    许操问道:“那依岛主的意思。我们该从何处入手?”

    高文举微徽一沉吟道:“这个世上。有时候,越是简单的法子,就越有效。你们说,咱们俘虏了他们的三条快船,他们如今知不知道?”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许操笑了笑道:“大海茫茫的,我们拿了他们就掉头到吕宋了。就算当时真的尚有漏网之鱼,恐怕如今也只能呆在月牙岛上等死了。这消息如何能传回琼州岛去?那刘黑八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想的到。”

    高文举道:“那大伙猜,依刘黑八安排下的井策,如今他想象中的情况应当是个什么样?”

    许操想了想道:“无非两种。一是他的船队击败了咱们,将货船俘虏了去。

    二是他的船队败给了咱们,任由咱们的船队离去。”

    高文举又问道:“他会不会猜到他们如今的情况?”

    许操摇摇头:“咱们的人试过他们的船。虽然也能逆风跑,但是不管逆风顺风度都与咱们的船要差上一大截。根据俘虏们的口供,这刘黑八设计的这些人圈套也全都是依着他们的船来计算的。而咱们的船队不管是南一遇袭之后,还是咱们出击之时,都是全行驶的,因此,这时间上就前了将近两日。若是依着刘黑八的计算,今天,差不多才是南一逃到月牙岛的时候。这也是为何当时二柱能现他们抛下的杂物了,根据他们交待,那时候,他们还没到月牙岛呢。更没想到,咱们能那么快就把消息传回了桃花岛,而且还派了船出来堵他们。因此,咱们的船队到月牙岛时。他们根本就没想到咱们是去对付他们的。”高文举轻笑一声:“这就是没文化的可怕之处啊。老拿自己的尺子去量人,这怎么行呢?不过这也从一个侧面证明了一个事实

    大家都是一副不明白的样子。

    高文举道:“这说明刘黑八手下那位造船高手非常自信。他认为自己的船不管从哪方面来讲,都和咱们的船不相上下。”

    大家一想,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不过却也不明白他说这个是什么意思。许操接口道:“实际上。他们的船也的确和咱们的船不相上下。很多地方甚至还要好过我们的船。至于度赶不上,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这升挂帆的诀窍。岛主说这个的意思是

    高文举正色道:“因此,这一次,我们打刘黑八,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个家伙找到。一来。少了此人。刘黑八恐怕很难再成气候。二来嘛。有了此人在手,可以让咱们的造船技术恶上一个台阶。说实话。咱们如今的造船技术还是差的很远呐”伏波,号都开始这么久了,到现在还是一点眉目都没有。我问过鲁班了,他说单是这置龙骨的活路。暂时还没找到合适的解决办法。你们说。如今碰到了看一眼快船就能照着做出来的天才,咱们又岂能这么个宝贝当面错过?”

    许大勇点点头:“不错,岛主说的在理。不管是谁,只要有本事就让他施出来。这也是咱桃花岛的习惯。连那些偻国人和辽国人咱们都能用,何况此人搞不好还是顾大胆手下的熟人呢。”

    高文举道:“因此,此次行动。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个宝贝找到弄回来。至于别的,就看情况而定吧。不知道刘黑八现在在干什么呢。”

    许操笑道:“那还用说。当然是在等他埋伏在这里的船队送好消息回去呢

    高文举道:“既然人家这么有诚意。这么那我们就顺应一回民意,上门去给他送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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