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昨天看到本书在新书榜上一度窜到了历史类第二的位置,老白激动的不知道说啥才好,不想今早一上线却现又被赶到了第六去了。这一变故让老白郁闷不已。这位书友,为了本书的展,还请不要吝惜手中的推荐票,让我们一起努力,奋起直追吧~!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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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火油,就是石油。我国劳动人民很早就现并使用石油了。最早现石油的记录源于《易经》:“泽中有火”,“上火下泽”。泽,指湖泊池沼。“泽中有火”,是石油蒸气在湖泊池沼水面上起火现象的描述。

    最早认识性能和记载石油产地的,是东汉班固(公元32~92年)所著的《汉:“高奴县有洧水可燃”。而最早采集和利用石油的记载,是南朝(公元42o~589年)范晔所著的《后汉书.郡国志》:“县南有山,石出泉水,大如,燃之极明,不可食。县人谓之石漆”。

    除了把石油用于机械润滑外,还用于照明和燃料。五代时更是将其成功应用于军事。直到北宋中期,伟大的科学家沈括为它统一了名称,以其出于石中而取名“石油”。

    这时候的人们还只会简单的使用它,无论是用来润滑机械还是当作燃料都未能进行深一步的加工。在没有现代设备的条件下,高文举所能想到的就是用最简单的加工方式就是直馏法,采集一些直馏汽油。不敢讲威力多大,至少比原油用起来要强的多。

    在大家的关注下,高文举用现成的几样简陋工具搭建了一个直馏炉。罐体就用水缸。为了确保安全,采用了土炼油的方式用水来做媒介。反正现在没人关注环境污染的问题,废气多点也不用担心环卫局来罚款。冷凝采集部分则是找了几块现有的材料做了个铜盖子,简单的敲出个扁嘴来接上竹筒就完成了。

    经过两个多时辰的折腾之后,大约十来斤的直馏汽油被采集到了一个陶罐里。找来一个能装大约多半斤的小口陶罐。灌进大半瓶汽油之后,高文举又让诸人找来几斤白糖,又给陶罐里混入了半斤白糖。摇化之后,罐口堵上破布,一只简易的燃烧瓶就做成了。

    当高文举带着众人来到海滩试验时,已是正午时分了。许大勇卸完粮食,也闻讯赶了过来。海边拴着一只破旧的小舢板,高文举亲手将点燃的燃烧瓶摔了上去。三十米的距离,一击命中,陶瓶在碰上舢板的那一瞬间登时破裂,瓶中的汽油在洒开的同时被点燃。几乎就在一瞬间,混和了蔗糖的汽油一下将整个舢板笼罩了起来。冲天的火焰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越烧越旺。不一会儿,将那只小舢板烧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了几支短短的黑炭头飘在水面上。

    围观的所有人都被这恐怖的威力惊呆了,吕全忠更是满眼泪花,嘴里喃喃有声,似乎在埋怨老天,为什么不早上三十年碰上高文举,如果早早学会这种精炼方法,或许金陵保卫战会是另外一个结局呢。

    当众人正围着那一堆飘浮在海边的灰烬评头论足之时,高文举却望着脚下的沙滩出了神。这里的砂质简直就是做玻璃的上上之选啊,晶莹的有如大颗盐一般在烈日下闪闪光。

    高文举激动的抓了一大把白砂匆匆赶到树荫下在手里仔细翻看,没错,的确是上等的石英砂~!这是他在非洲帮那帮土著炼制玻璃时,需要好多道工序才能提纯出来的上等材料。有了这个,几乎不需要别的工序,只需要再加上一些适量的纯碱和长石就能直接烧制出玻璃来。而长石在这岛上也是遍地都是。原来以为最难提炼的石英砂这里居然有现成的,这不能不让他喜出望外,所以一时竟沉醉在了其中。

    饶是许大勇久经战阵,也被那一个小小的燃烧瓶所带来的巨大威力惊的不轻,在询问过现场兵器坊的众人之后,确认了是高文举用猛火油精练做出来的。连忙回身寻找高文举,却见他拿着一把砂子站在不远处喃喃自语,仿佛手里拿的不是砂子,而是某种让人心动的金属一样。

    许大勇觉得高文举极有可能又现这砂子有什么古怪了,当下示意众人不要打扰,自己慢慢靠了过来。待高文举那阵激动的感觉渐渐消散时,这才开口问道:“贤侄,这燃烧瓶的威力的确让人吃惊,可惜,咱们手上的猛火油不多啊,那一罐子,还是吕四当年拼了命弄回来的。为了这个,这些年没少让人笑话。虽然咱们知道内陆多处有此物,可惜以我们目前的身份,实在难以……”

    回过神来的高文举拍拍手上的沙子,笑道:“许叔不必沮丧,小侄恰好知道有一处可觅得此物。而且一定不会有太大的阻力。“

    许大勇双眼一亮:“贤侄快快讲来~!”

    高文举笑道:“就在流求。”高文举清楚的记着在台湾逛的时候,导游指着苗粟县一座山下的建筑物,说起那里就是最早在清朝咸丰年间现石油的地方,据说当时有个百姓现地下向外冒油之后,挖了个三四米深的大坑,每天可采原油五十斤左右。后来这个油矿一直到日据时期还在照常开采。按照历史常识,这地方现在肯定还没被破坏。

    许大勇皱了皱眉头:“流求?!贤侄你上次说起流求来老夫就有些奇怪,今天又说那里有猛火油。就连我们这些常年在海上漂的人也没去过几次流求,更不要提知道那里都有什么了,贤侄又是从何得知的呀?”

    高文举微笑道:“许叔你不信我?呵呵,小侄这些年读过许多书,无意间从几本古籍中现了相关记载,只是没有合适的时机,小侄一直没对别人说起过罢了。”

    许大勇摇摇头道:“贤侄啊,你虽然天资过人,读书无数。但尽信书则不如无书啊。以我们目前的能力,一年也仅能往返流求一次而已,而且还要在那边过年。那古人又是如何到的那里?又如何现这猛火油呢?”

    高文举笑道:“原来许叔担心这个,呵呵,先不说小侄那个关于猛火油的消息确不确切,小侄问你,如果我们有办法可以不受风向影响行船,又有海图指引,那往返流求一趟需要多少时日?”

    许大勇想了想道:“如果顺风顺水,又熟悉海路,则最快三天可达。这样的话,七天便可打一个来回了。”

    高文举道:“现在许叔手上有了指南针和千里望。这机会是不是大了许多呢?”

    许大勇点点头,又接着道:“虽然我们有了这两样宝物,可是那海图谬误之处仍然很多,并不足恃。而且我们的海船只能顺风或侧风行驶,逆风则万不能行。如若靠人力划桨,就算没风,只怕也是寸步难行啊。”

    高文举冲着许大勇点点头道:“那么,这两样由小侄来解决如何?”

    许大勇虽然对他极有信心,但海图和逆风行驶的船实在出了他的理解范围。见他目光中的自信,也只能当他勇气可嘉了,却并不报什么希望。

    高文举却招手叫过了颜小山,将他背后背着的那支大竹筒取了过来,小心的从中间掏出一卷薄羊皮来在许大勇眼前缓缓打开。

    随着那张羊皮的展开,许大勇的眼神从开始的迷惑到吃惊,逐渐被图上的东西牢牢的吸住一动不动了。

    过了好一会儿,随着高文举的手轻轻将海图卷起,许大勇猛然用手一按,激动道:“且慢,贤侄,这海图是从何而来的?”看到高文举缓缓收起了海图,眼神和语气均是五味杂陈。

    高文举轻轻将羊皮卷收回到竹筒之中,双手递到他眼前笑道:“这海图,还请许叔指正,若谬误之处不大,便算过了关,小侄就想办法解决那最后的难题,可好?”

    许大勇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竹筒,小心道:“这海图……给我?”

    见高文举一脸严肃,连忙将竹筒拿了过来,正想打开再看时,觉得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再度将竹筒向怀里抱了抱,道:“贤侄,这些东西太匪夷所思了,现在看来,还是老夫孤陋寡闻,不知这世上早已有了如此精准的海图。还有,那逆风行船之法,现在,老夫竟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开开眼界呢,呵呵。”

    高文举笑道:“其实把现在的帆架稍微改动一下,就可以逆风行驶了,虽然无法顶风而驶,但最起码走之字形还是可以实现的。只是,小侄觉得既然要动,就尽量让它可以在任何时候,按照任何想走的路线走,那样才不枉辛苦一遭嘛。”

    两人正谈论间,许操带着几个人兴冲冲的走了过来,原来,他们昨日顺利的将孙世海的老巢连锅端了。由于孙世海老巢里全是一些老弱妇孺,又加上他们用的是对方的船,所以基本没遇到什么抵抗。当清点物资时,许操和冯敬业都吓了一大跳,没想到这么个几百人的小地方,金银财宝居然藏了三十多箱,粮食也有不少。

    因为那些海盗基本全是当地渔民,所以许操和冯敬业训斥了几句就将他们遣散了,将缴获的财宝就近运上了凤凰岭保管,而粮食则运回了海坛岛。

    听完这则消息,高文举不由感叹,果然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如果不是孙世海过分高估自己的实力,前来劫粮,只要保着手里这点东西,舒舒服服的过下半辈子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午饭后,几位副将带着完成运粮任务的下属返回了训练营地。高文举谢绝了许大勇提出一同前去参观指导的建议,坚持要到三个月满之后再来验收。

    和兵器坊那帮技术人员一直讨论到了深夜,整个兵器坊从鲁怀李、吕四以下都对这个满脑子奇思妙想的年轻人充满了好感,纷纷表示受益匪浅。

    次日一早,高文举便带着自己的一百多名家丁由海坛岛诸将护送返回高家庄。这次许操没跟来,许大勇却亲自出马随船护送。

    船过梅花镇时,许大勇提及镇上百姓有许多都是自己弟兄,而且常常暗地救济周边海盗。想要前去看望几位老弟兄。高文举一时兴起,也想看看这个离自己不远的没落小镇的现状。便命大队从海路直达凤凰岭码头,自己与带着二十几名随从陪着许大勇一起前去。

    一行人迤逦前进,刚到镇子附近,突然听到一阵高呼:“凤凰岭弟兄犯事,无关人等回避~!”一阵此起彼伏的兵器交战声和惨叫声远远的传了过来。

    许大勇惊道:“喊山?怎么会有凤凰岭的人在这里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