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王赛开始,以琴书画歌舞为一队,两对为一组,请一到十号姑娘上台一较高下。”花王赛的主办方,是华国第一富商,钱家。

    此时,钱家的管家钱伯就站在圆台上,不喜不悲。不少人暗自感叹,不愧是第一富商,连下人都*得一身大家风范。

    真舍得花钱。时语柒暗暗咋舌,虽然她也有钱,但是像钱家这样每一个奴才都严加教导,直到喜怒不形 于色,时语柒表示她没那么多流动资金,也胆子这么做。

    一个奴才教导得比宫里的奴才还严谨,甚至像军队一样令行禁止,你是想干嘛?

    话说回来,台上已经开始了第一轮较量。各人选定各自要表演的项目,然后同一队的闺秀商量出曲目,书画歌舞都要符合曲子的意境。

    时语柒选了琴,大概在第三组,她的对手是同样擅琴的时若烟。真是猿粪啊!

    “我们选什么曲子好?”时语柒一组选了舞蹈的女子问道。此人是倚香苑的第一舞姬,本名玲珑,时语柒接手后改名阿蛮。阿蛮自然是认出了她家小主子,却默默地在旁边装陌生人。

    “阳春白雪吧,这位小姑娘,你可会弹?”一名十五岁左右的女子讥讽地看着时语柒,她本是与同伴一起来的,同伴也报了琴,却没想到没和她一组。本来这种事是随机的怨不得别人,不过她死活要算在时语柒身上也无可奈何。

    时语柒挑了挑眉,暗道这女子实在刁钻。阳春白雪素有“曲高和寡才是阳春白雪”的说法,这女子让一个十岁娃娃弹这种高难度的曲子,用心实在险恶。

    不过,时语柒身为一个心理年龄三十多岁的老女人,虽不说精通琴道,却也是侵淫琴道多年,阳春白雪自然是会的。但是,既然要扮猪吃老虎,就不能表现得太过出挑。她势必要好好涮一下这些用心险恶的“小学生”。

    时语柒装作很为难的样子点了点头,“嗯,只是会一些,阳春白雪太难了,师傅让我先学简单些的,她说欲速则不达。”她这个年纪,要是会才真是怪了。

    女子有些小小的得意,面上却是一副担忧的样子,“那怎么办?琴曲不过关我们都会被淘汰的。”

    除了阿蛮之外的两名女子都焦灼起来,不悦的目光投向时语柒。

    时语柒暗自发笑,这曲不会还不能换一曲么?非得抓着这个是几个意思?生怕别人看不出来还是怎么着?时语柒装作很仗义地拍了拍平坦的胸脯,“这样吧,待会儿不管怎么样,都算在我一个人身上吧!”

    “这不好吧?毕竟我们是一起的……”女子假意为难着。

    “没什么不好的,是我拖累了你们。我中间部分不熟悉,待会儿我弹到中间部分十有八九会卡住,你们那个时候就停下来。我被淘汰了你们还能凭着前半段继续评比。”时语柒给她们出了一个堪称完美的主意。

    阿蛮摇了摇头,又是一群要被小主子耍的人。阿蛮下定决心,待会儿也要随大流停下来,不然被认成一伙儿的可就麻烦了。

    “那……就这么办吧,只是,委屈你了。”女子一脸的歉疚,若不是时语柒是当事人,她只怕都会被迷惑。时语柒森森地觉得,奥斯卡欠人家一个小金人。

    那女子暗自得意,觉得这小孩儿真好欺负,一点脑子都没有。

    时语柒嘴角划过一抹不屑的笑意。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好在她用的是假名,不然时语柒这个名字一出来,身份不就露馅了?不过,没关系,不会瞒她们太久的。

    很快便轮到时语柒一组了,时语柒悠然地走在末尾,玩味地笑了笑,希望你们待会儿还能这么得意。

    对于这群毫不手软将她推出去的人,她同样不会手软。十五岁的女子,已经成年了,若是这个年纪还不懂事,呵呵……

    时语柒在凤尾琴前坐下,抬手抚琴,一串悦耳的声音流泻出来。

    书画歌舞纷纷动作起来,毕竟她们只比半场,这半场是用来决胜的!

    曲子渐渐到了中间最复杂的地方,其余四人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时语柒也停了下来。就在其余四人俯身行礼的时候,愈发激昂的阳春白雪再度响了起来。

    像是泉水叮叮咚咚的声响,完全没有所谓的生疏!一开始刁难时语柒的那名女子,立刻指着时语柒吼道:“齐语诗,你故意的!”齐语诗自然就是某人的假名

    时语柒会理会她无聊的指控吗?当然不会。来而不往非礼也,怎么说这也是她好心好意送的一份礼,不收,怎么行呢?时语柒笑靥如花,波澜不惊地拨弄着琴弦。

    一曲终,三名女子脸色难看,阿蛮低着头,心中憋笑。看吧,想要算计小主子的人,最终都会被反算计。她家小主子,那可是个成了精的小狐狸,精着呢!

    “齐语诗,你什么意思!为何捉弄我们?”最开始发难的女子吊着眼角,一副刁钻的样子,一看便不好相与。

    时语柒淡定地听着台下轰鸣的掌声,慢悠悠地抬起头,笑意盈盈地看着那女子,“我捉弄你们了吗?那,姐姐你想怎么办?你敢怎么办?”

    “齐语诗!你并非京中名门,本小姐可是一流名门钱家的钱芊芊!”那女子也就是钱芊芊羞怒地盯着时语柒,一脸不善。

    时语柒挑了挑绣眉,钱家?是富商钱家还是名门钱家呢?“钱钱钱?呵,我的确不是出自一流名门,只是皇家一个不起眼的小女儿而已。”

    黄家?京中好像没什么了不得的世家姓黄啊!钱芊芊笃定时语柒绝对无权无势,冷笑一声,“齐语诗,你现在跪下来,给我们道歉,兴许我一时高兴,还能饶过你!”钱芊芊似乎完全没意识到,她所理解的“黄家”和齐这个姓互相矛盾么?

    四大婢女气势汹汹地走上来,两左两右地护在时语柒身旁。

    寒梅凑到时语柒耳边,道:“那个钱芊芊,是第一富商钱家的庶女,很是受宠,也因此愈发嚣张跋  扈。”时语柒点了点头,嘴角的笑意一分未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