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总,早。”身材凹凸有致的秘书瞥见乔盛秋,忙低下脑袋,娇滴滴开口问好。

    笑容爽朗,乔盛秋点了点头,目光在秘书身上扫视一番,满意的进去办公室。

    刚一坐下,电话铃声响起,垂眸看了一眼电话号码,乔盛秋皱紧眉头,“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

    语毕,接起电话,转而咧开嘴巴,笑容灿烂,“李总,好久不见啊!怎么,最近有没有时间出来喝一杯?”

    两秒过后,电话那头传来男人骂骂咧咧的声响,“喝什么喝?去年的货款,你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才给?”

    神色冷了下来,乔盛秋冷哼一声,“老子不给了,你能把老子怎么样?”

    语毕,愤愤然挂断电话,乔盛秋猛的一甩,直接将手机摔在桌上。

    “不就是几千万嘛!催催催,整天就知道催,跟掉进钱眼睛里似的。”眉头一扬,乔盛秋眸中闪过一抹蔑视。

    耳旁,嘈杂的声音响起,女人踏着小高跟,昂着脑袋,高傲走进办公室。

    “乔总还真是阔气,几千万也从不放在心上,佩服。”语毕,叶轻舟双手环在胸前,直接坐在男人正对面。

    对上叶轻舟的话语,乔盛秋怔住,呆愣了一会儿,露出笑容,“这不是我的大女儿轻舟吗?你怎么有空来看爸爸了?”

    话语落下,乔盛秋忙起身,快步走向房门,朝着外面打了个招呼,“小邹,去泡杯咖啡进来。”

    抬眸,叶轻舟瞥了乔盛秋一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别叫的那么亲热,我们两个不过是碰巧流着同样的血罢了。”

    身子一僵,乔盛秋缓缓坐下,尴尬笑了笑,“轻舟,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找我吗?”顿了顿,眼前一亮,乔盛秋忙拿起一旁文件,“我和你说,我们公司最近有几个项目都不错,正在找合作商。”

    “不必了。”叶轻舟冷声讥讽,“你们这种公司,不配和我们有合作。”

    回眸,叶轻舟朝lala伸出手,接过一份文件,直接丢在乔盛秋跟前,“这是你近几年偷税漏税的证据,是你自己宣布公司倒闭,还是我把证据交给税务局呢?”

    瞳孔瞪大,乔盛秋满是吃惊的望向叶轻舟,嘴唇颤抖几下,“轻舟,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纸面上的意思。”眸中闪过一抹冷色,叶轻舟语气冰冷。

    起身,叶轻舟扬了扬下巴,“给你二十四小时,宣告公司倒闭。”

    扭头,叶轻舟转身离开,正对上小邹端着咖啡走了进来,瞥了一眼女人胸前,视线落在随意溅出的咖啡上。

    这样的男人,也陪当我的父亲吗?狗带不了吃屎。

    当天晚上,乔盛秋刚一走进家门,便是狠狠一摔。

    坐在沙发上的木繁霜吓了一跳,白了乔盛秋一眼,“关门就不会小心一点吗?”

    抬眸,乔盛秋随手将公文包丢在一旁,冷哼一声,“那你就让你的宝贝女儿安分点,现在搞得公司都没了。”

    “公司没了?”木繁霜猛的起身,两眼直勾勾的看向乔盛秋。

    很快,乔盛秋将今天的所见所闻一一告诉两人。

    木繁霜眼底充满着怒火,腮帮子鼓起,“怎么又是叶轻舟这个女人,她到底想怎么样?”

    瞳孔瞪大,乔盛秋冷哼一声,指着乔望月破口大骂,“都怪你,惹谁不好,非去惹叶轻舟,结果现在别说金龟婿了,就是公司都保不住。”

    “唉,你这个丫头。”垂眸,木繁霜紧随其后对乔望月进行责骂。

    神色冷了下来,乔望月眨巴几下大眼睛,语气慵懒,“不过是一家公司罢了,只要有钱,想要几家都可以。”

    “你这个丫头,说的轻松。”腮帮子鼓起,乔盛秋眼底充满着不屑,“不当家不知菜米油盐贵。”

    “五千万,够吗?”语气冰冷,乔望月扭了扭头,随手拿起一本时尚杂志。

    后背一阵发麻,乔盛秋猛的瞪大眼眸,“你,你说什么?五千万!”

    眉头紧锁,木繁霜疑惑了几秒,随即恍然大悟,“对啊!我们不是有路云深这个钻石王老五吗?”

    转身,木繁霜看向乔望月,咧开小嘴,笑的很欢,“小月,你打个电话问问,看看陆少爷可以不可以帮帮我们。”

    “嗯。”乔望月一阵鼻音,起身走上楼去。

    两手一拍,木繁霜很是激动,“太好了太好了,小月算是摊上一个金龟婿了。”

    脚下步伐漏停一拍,乔望月的神色冷了下来,心里一阵苦笑,什么金龟婿,不过是相互之间的利用罢了。

    约莫同一个时刻,珍珠城里却是一片死寂。

    “外公,我去公司了,还要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叶轻舟说了一声,拎起小包就往外走。

    眼前一道黑影,时宗岳突然出现在女人跟前,眉头紧皱,“宝贝儿,在家里休息好不好,你刚生病不久,需要静养。”

    抬眸,对上眼前的男人,叶轻舟避开视线,语气冰冷,“不用了,我那个没有福气的孩子,不值得为他停下脚步。”

    反正,他的父亲,至始至终,都没有在乎过他一丝。

    “别这样说,我知道你在乎这个孩子。”两手一弯,时宗岳缓缓凑近叶轻舟,正要搂住女人,却被硬生生推到一旁。

    眸中闪过一抹复杂,叶轻舟抿了抿唇,“别挡着我的路,我还有工作要忙。”

    “轻舟。”时宗岳还未开口,叶广陵语气严肃,两手放在身后,靠近女人。

    蹙了蹙眉,叶广陵浑身布满萧杀之气,“你这个孩子,怎么能这么辜负宗岳的好意呢?”

    顿了顿,面色转而温柔,叶广陵望向时宗岳,“宗岳,你也多理解理解轻舟,毕竟,她刚失去一个孩子。”

    时宗岳点头,嗓子眼泛酸,那,也是自己的孩子。

    垂着脑袋,叶轻舟腮帮子鼓起,沉默不语。

    叶广陵见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拽紧叶轻舟胳膊,便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两人刚进去没有多久,时宗岳电话响起,略微陌生的备注,不由让他瞳孔微张,接起电话便朝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