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天在陆家闹了个不欢而散,但不管怎么说,钱是实实在在地到手了,等苏明拿上钱去把钱还上了,苏悦才终于松下一口气。

    最后兜兜转转,还是从陆家拿到了钱,苏悦觉得好笑,但没敢把这件事告诉陆南时,她怕陆南时以为她在得意,而且苏悦想,他和陆丛山既是父子,应该是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后来的事实证明了苏悦的想法,在家中又能遇见陆南时时,他没有提这件事。

    但比起这个,还有一件让苏悦更加紧张的事情——陆南时又回家了,她身上也干净了,他们是不是又要……

    明明和陆南时的次数不算少,但这件事带给苏悦的羞耻和紧张仍是磨灭不去,更别说她现在还有个生孩子的任务。

    可很快的,苏悦就发现了一个更加棘手的问题——陆南时不愿碰她了。

    曾经那般纠缠不休,现在竟然能一忍就是三天,苏悦难以置信,但也并不一定就是陆南时忍着,除了她,他还有别的选择,而偏偏在这个时候选择冷落她,理由只有一个——他根本没打算让她轻易怀上孩子。

    她后知后觉,是啊,按照陆南时的性子,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她,给她指明了路又给堵上,才是他的作风。

    苏悦越想越气,最后还是没忍住冲到了陆南时的面前。

    今天陆南时回来得倒是挺早,回来后吃完饭便进了书房,苏悦一直听着家里的动静,所以知道他是去了哪里。她都不知道,原来在这个家里,陆南时还会进除了他们主卧以外的房间。

    她推门的动静大,惊动了里面的人,陆南时坐在椅子上转过身来,苏悦一眼就看到了他手里捧着那本英语原文书。

    看小说什么时候不好,非得在家里在睡前?

    苏悦越发觉得陆南时这几天的做法就是故意,偏偏这个男人还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她找他有什么事。

    这样平静的态度,犹如一盆冰水,浇灭了苏悦积攒已久的怒火。

    她握紧了掌心,她总不能说她是来催他跟她造人的吧?

    光是这么想着,脸上就跟烧起来了一般令她无地自容。

    可这样拖下去要到什么时候?她时间紧迫,不能错过这次机会,仔细算来,一年之中她也不过只有十几次的机会怀上孩子,如果像是之前一般错过,她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生下孩子和他离婚?

    “我就来问问你,”终于苏悦忍着羞耻,声音不由自主地发着抖,“你打算什么时候休息。”

    时间不早,男人明天还要上班,本来这件事就挺浪费时间,苏悦不想继续拖下去。

    “哦是吗,”男人看了一眼时间,竟是将书页慢条斯理地翻开一页,继续看了下去。

    苏悦气急,脸更红了。

    注意到她仍旧站在桌前,陆南时瞥了她一眼,说:“你还站在这干什么,不是要去休息吗?”

    在知道陆南时就是故意后,这个时候陆南时的语气听起来就更加令苏悦恼火,可是就算跟他发脾气也是无济于事,又或者陆南时就是在等着她发火。

    到了这步,苏悦也知道矜持是没有用的了,她向前一步,朝陆南时压低身体,忍着羞耻说:“你不是要孩子吗?我身上已经干净,时间不多,我们……”

    “好像不是这样吧,”她的话没说完,男人平静的声线就打断了她,她一愣,微怔地看着他。

    “想要孩子的人是你不是我,如果只是一个孩子,我明天就可以带一个进门。”

    苏悦愣了愣,过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陆南时的意思。

    对啊,他早就说过了,不介意孩子是从谁的肚子里出来,原本就是他以放过他们一家为条件给了她生孩子的机会,所以着急的人是她。

    “所以生孩子是你一个人的事,我没有协助你的义务,”就在这时,陆南时又淡淡补充道,这下苏悦倒是听懂了他的这句话,顿时气得无话可说,她一个人的事情?他当她是神仙?能自己让自己怀孕?

    但她的话还没说出口,陆南时又微微俯下身,在她耳边小声警告道:“不过要是出来个野种,苏悦我想你应该知道意味着什么。”

    苏悦浑身一抖,他这话等于是把两头的可能都掐了个死,苏悦真的不明白了,陆南时到底是要她怎么办好?

    她被逼得进退两难,近距离下她能闻到从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沐浴乳的香味,裹着男人身上自有的热意,让她的全身跟着脸都燥热起来。

    在这样的状态下,她再开口时声音便忍不住地发抖发颤,“所以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很简单,”男人骤然抽离,把看了一半的书倒扣了放在桌子上,后背放松地靠在宽大的椅背上,整个人看起来从容悠闲,他目光平静地看着她,说:“想要,就自己过来。”

    ……

    陆南时话音刚落,苏悦一个白眼就差点翻出去了。

    如果不是在他的面前,苏悦可能还会狠狠地“嗤”一声。

    结婚两年,苏悦早就知道自己的丈夫不是个正经人,床上的花样层出不穷,总是能有让她难堪的新点子,她还奇怪,不是说陆南时家风严谨教养极好吗,这些下流的把戏都是从哪儿学来的?还是只针对她一个人?

    可现在的状态却是她不得不按照陆南时说的来。

    到了这时苏悦才发现,好像一直以来,她虽然内心极度厌恶唾弃,可陆南时的恶趣味把戏她每一个都是配合了的。

    按在桌子上的手指一根根缩紧,就算如此,这样的情况还是让苏悦无所适从。

    在床以外的地方,还是第一次。

    而且陆南时这幅样子,完全是想让苏悦一个人来的意思。

    苏悦心里清楚没有太多的时间拖延,这个时候也要表现得利落一点才不被他看了笑话去,可当挪动双腿时,还是不争气地发现腿软得使不上劲。

    像是为了让她接下来行动方便一样,在她走过来后,陆南时还微微侧过了椅子,几乎是面对着她。

    苏悦决定不去看陆南时的眼睛,随后便深吸了一口气,抬起腿坐上了男人的膝盖。

    男人坚硬的肌肉与她大腿内侧柔嫩肌肤相触的那一刻,苏悦还是没忍住地抖了一下。

    等真正面对面坐在男人的身上了,她才知道什么叫骑虎难下。

    书房里的椅子是又深又高的扶手椅,她一坐上去脚就离了地,一时间连个发力的落脚点都没有。

    一时的无措,让陆南时有了可趁之机:“就这样?”

    苏悦满脸通红,赌气一般伸手去拉扯男人的裤腰,一边说:“你不是就想这样吗,说什么让我生孩子就放过我们家,实际上就想逼我做这种事对不对?”

    苏悦越说越气,手上的动作也不免粗鲁起来,而下一秒就听到男人猛地吸了一口气,手也被人按住没法再动,同时陆南时带着警告威胁的声音响在耳边,“知道就好好做,别惹我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