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瞬间瞪大了眼睛,“唔”了一声,立马反抗,可扑面而来的只有属于男人的清爽味道,今天不是工作日,陆南时又是去他妈那里休息的,穿的是料子柔软宽松的裤子,一被按住,男人那边的特征就等于是直接按在了她的脸上。

    到了这步,苏悦再不生气,那就不算是个人了,大怒地怒吼了一声:“陆南时你还是不是个人了!”

    她这么一吼,男人手上的力道松了一下,苏悦立马坐直了身体,满脸通红愤怒地瞪着陆南时。

    等看到陆南时嘴角似有若无的笑意后,苏悦才知道这只是男人逼她开口的恶趣味玩笑,一时又怒又羞,不过要是她刚才没发火,她也不能保证男人会做到哪一步。

    “怎么湿漉漉的?”

    这时陆南时捻起三根指头,突然道。

    苏悦一愣,发现男人说的不是他刚才伸进她嘴里的手,而是另外一只手。

    苏悦脑袋发晕地死撑着,仍是一句话不说,脸色因为浑身发冷迅速褪色,因为她真的不知道她要怎么回答男人的话,这会儿还是沉默着。

    过了一会儿,陆南时冷哼了一声,没继续跟她废话,扫了一眼她的下腹后,只让司机往家的方向开。

    后来苏悦见陆南时确实没有再跟她追究的意思,便安心地靠在车窗上捂着闷疼的肚子。

    她一直有痛经的毛病,不过陆南时从没见过,所以今天是他第一次知道。

    到了家门口,陆南时也没有下车的意思,苏悦这个时候当然是离他越远越好,见他不下车还松了口气,下了车后苏悦跟逃难一般往家门口跑,而就在这时,身后传来陆南时不咸不淡的声音:“这笔账,先记着。”

    苏悦脚步一顿,下一秒就更快地逃开了。

    苏悦的计划落空,这下就彻底没了别的选择,她总不能跑到陆丛山的跟前要钱,更别说,经过这一次,陆丛山或许也已经知道了等孩子生下后,她就会和陆南时离婚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那一直八风不动的陆家当家人知道了后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觉得补偿她个一百来万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就算情有可原,孩子还没有就谈补偿,也确实厚脸皮了一点。

    后来几天陆南时果然没有回来,苏悦发现陆南时若是不回来,她就不会知道他去了哪里,那天在陆家老宅遇见他确实在苏悦的意料之外,没想到陆南时竟然那么孝顺,难得的周末还去陪母亲。

    她把她的败北告诉了母亲,苏家自己也想了很多法子,但圈子里的人已经将他们家视作瘟神,谁也不想得罪陆家。

    即便跟他们解释这次是与陆家无关,也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

    到了这步,就算是与陆家无关,也只能寻求陆家的帮助,这一点让苏悦感到十分沮丧。

    最后苏悦决定去找陆南时,她在陆南时的面前早就无自尊可言,再说要点补偿金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她竟然发现她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有了上次的教训,她也不敢再去公司里找他,后来还是她哥帮她打听到了陆南时的去处。

    这个时候全家已经把希望放在她的身上,她哥也是下了血本,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站在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中间也一时看不出来。

    “会来这种地方,说明也不是什么好人,等离婚了哥再给你找个好人。”把她推进去之前,她哥这么说道。

    苏悦也是头一次知道陆南时原来也是会来这种声色场所的,果然她一直以来没在他身上闻到其他女人的味道只是因为她鼻子不灵。

    她哥塞钱安排了,所以她的客人就是陆南时,陆南时跟人谈着话,一开始也没注意到她,等她坐下后才察觉到不对。

    但这个时候已经晚了,他总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她赶出去。

    “先生,请,”苏悦按照她哥教的,跟其他女人一样劝酒。

    杯子是递出去了,苏悦却不敢抬头看男人的脸,因为她知道陆南时的脸色肯定不好看。

    “来陆总请,”这时其他人也劝他。

    陆南时轻笑了一声,接过杯子,却不着急喝,而是对其他几个人说:“都来这里了,还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喝像个什么?”

    几个男人微微一愣,然后纷纷笑了出来,酒杯一转,都递到了身边的女人唇边。

    等被冰凉的杯壁碰到嘴唇时,苏悦轻轻抖了一下,酒是她倒的,她当然知道这是加了冰的。

    就在她犹豫时,陆南时凑到她耳边,像是其他男人调戏陪酒小姐一般,呼出的气息是温热的,话语却是冰冷的,“要个钱这么拼命,我给你这个机会。喝。”

    苏悦浑身颤了颤,垂眼看着杯子里混着冰块的酒液,确认道:“我喝了就给,是吗?”

    男人只哼了一声。

    苏悦下意识捂了下肚子,男人当然知道她还在经期中,可这杯冰酒,她不得不喝。

    一杯喝完,她看着男人,本以为这下男人会满意,却没想到男人直接把酒瓶拿了过来,一边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听说这里的陪酒都有个绝活,别名叫‘十杯’,很简单,就是一口气喝十杯。”

    十杯!苏悦光听了就倒吸一口冷气,刚才那一杯下去,她的头就已经开始发晕,她平时是不喝酒的人,陆南时也是知道的。

    这是想喝死她?

    而剩下的几个女人听到陆南时的提议也都露出了难色,可这不能阻止酒杯摆满了桌子。

    整齐排列着的几十个玻璃杯摆满了矮桌,每个杯子都晃着大半杯晶莹剔透的酒液,在包厢昏暗的灯光下摇摇晃晃,看起来竟还有点好看,苏悦却快吓得腿肚子都软了。

    “喝。”

    陆南时只说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