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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说到木兰与糊涂又进行了一次深夜谈话。木兰在这里无亲无戚,心里话也只能讲给糊涂听了。本来主仆两人交谈完毕打算各自回营了,岂料糊涂竟给一名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人给挟持住了!更要命的是木兰已经走远,没现糊涂身入险境。

    “来者何人?”糊涂带着颤抖的声音问道。他跟在铁血将军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竟然还学会铁血将军说话的腔调。

    “是我。”身后的那人居然松开了捂紧糊涂嘴巴的手。

    糊涂猜不透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他惊觉这声音怎么这样熟悉呢?好象曾在哪里听过!现在制住自己的力量已经消失,他可以放心大胆地回头看看是谁。慢慢地转过头去——竟是木兰小主人的结义兄弟之一,那位帅气无比的云世盛!!!

    “怎么是你?!”糊涂惊叫出声来。不可否认,突然间眼前出现一个大大的大帅哥,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些心里压力的。

    “我有事要问你。”云世盛毫不犹豫地开口,显然他这一行动是有预谋的。

    “什么事?”糊涂问。他可不记得自己跟这位帅兄弟有什么交集。

    虽然这位帅兄弟跟木兰小主人关系不错,可其实为免女子身份暴露,木兰还从未正式将糊涂介绍给她的结义兄弟们。双方也只是处于表面了解,内里不熟的那种关系。糊涂知道那几个人是木兰的结义兄弟,他们的感情特好!云世盛他们则知道糊涂是木兰的忠实仆从,糊涂对木兰非常忠心!仅此而以,今晚云世盛却单独会见糊涂(虽然劫持在先,但行为却有分寸,就算是会见吧!),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我想跟你打听花木棣的事情。”云世盛把自己的**直说出来。

    其实今晚这一着,他也是想了几个晚上才想出来的。只因他现自己好象越是刻意想忘记木兰,却越是忘不了!思前想后,他觉得自己可能被花木棣这表相给蒙骗了,说不定她是个十恶不赦的坏家伙!说不定她身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暗密秘!没错,只要他云世盛将这些反面情报找出来,那他就会对花木棣死心了!呵呵……说到了解花木棣,当然得从她最亲密的仆从——糊涂下手啦!又花了几天的时间了解糊涂的性格喜好,云世盛现这家伙实在太容易对付啦!只要稍加威胁利诱,不怕他不暴出花木棣的密秘!

    “主人!?”糊涂呆了呆,他还真猜测不透云世盛到底要干什么。

    “我想知道花木棣的真实身份,她的来历;她女扮男装参军的目的;她的家世背景;她所有所有的一切我都要知道!你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我就行了。”云世盛干脆明说。

    “我也是不久前才跟了主人的,她所有的一切我都不大清楚。”糊涂实话实说。

    “别想骗人!现在你可是她最信得过的人,她可是什么都告诉给你听。”云世盛有些吃味地说。刚才躲在暗处,他已经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了。现在他对糊涂又多了一层嫉妒之意。

    “我冤枉啊!主人参军那时,我才跟了她的。”糊涂为自己申辩道。

    “好,那就把花木棣参军以来的事情告诉我。”云世盛一副不容反抗的命令语气。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呀?”虽然云世盛的话很有震摄力,可他还威胁不到糊涂。

    一听这话,云世盛只能无奈使出杀手锏:“如果你不怕我去告花木棣的女子身份,那么你尽可瞒着我。”

    呵呵……不能怪他使诈,也不能怪他卑鄙,只因对付糊涂这种角色就得用这办法。话一出口,云世盛就免费欣赏糊涂的脸那一连串滑稽的表演:由红变白——由白变绿——由绿变紫——由紫变黑……最后,糊涂妥协了:

    “我家主人,本名叫花木兰。家住永州府渠城县。父亲花钱是渠城有名望的侠义人士,人称‘花大侠’;母亲三十娘子也是一代女中豪杰,知名度甚高。上有一姐,下有一弟。姐姐花木棉嫁予渠城县老爷为妻,成了渠城一夫人;弟弟花木柳年纪尚小,不过情迷于戏剧!木柳小少爷跟木兰小主人姐弟俩非常喜欢《小北孤寻亲》这部戏!经常为了一张戏票争得头破血流……”

    糊涂这一介绍,可真够详细的,直从木兰一人讲到木兰一家,又从木兰一家,讲至渠城一县;从木兰与弟弟之间的分厘相争,讲到渠城县与邻县的土地纠纷……直讲到东方鱼肚白,他的话才算小告一段落。

    “阿欠!就是这些了吗?”云世盛双目迷离地望着糊涂。他可是牺牲了一晚上的睡眠时间来听他叨唠,这代价也太惨重了。

    “主人参军之前的事算是交待完了。如果你还想听参军之后的事情,那我可以……”糊涂讲了一夜,依然兴致未减。

    那是当然,想当年他可是渠里监牢里的名嘴!一群人看守着监狱,难免会有无聊的时候,那时全靠他这名嘴,将牢里众人逗得个个乐无忧。他最长的记录是一个人不停地讲八卦,讲了三天三夜不停呀!听众倒是睡了一拨又醒了一拨,愣是没一个听的比得过他这个讲的。现在在云世盛面前讲这么一段,可真是让他过了把小瘾,自从参军以来,什么军纪严明,军人得自重,不要太多嘴,太多纪律令他压抑了才华!这次还得感谢云世盛为他提供了这么个机会。说实话,当初牢里的弟兄们听说他要离开,都舍不得他走。有时糊涂就在盘算着,如果他能顺利从前线回去,那他一定又会回到大牢里,把他参军的趣事向牢里的众位讲上个五天五夜,誓要破了自己以前的记录!

    “不用啦!”云世盛算是举双手投降了。他还没见过一个男人如糊涂这般多嘴的。真是有什么样的怪主人,就有什么样的怪仆从。

    “这位帅小哥!我什么都说了,你可千万不能把我主人是女孩子的密秘说出来呀!”糊涂所做的这一切可都是为了木兰的安全呀!所以以后木兰要是追究起来,责任也不在他这里。

    “嗯……这只是一部分。如果你真要我什么都不说,那你得帮我个小忙才行。”云世盛明摆着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啊?还有什么条件?”糊涂问。他可只知道自家主人的八卦啦,其余人一律不知,要是再让他说,他可真是说不出来啦!

    “从今天开始,你给我暗中悄悄地盯着花木棣……不,是花木兰,木兰!她有什么情况;有什么举动;有什么想法你要一时间告知我!但是,千万不能让她现我们之间有联系。”云世盛说出了自己刚想出来的决定。

    “听你的意思,好象是要我一仆侍二主?”糊涂猜测道。

    “也可以这么说。花木兰是明的主人,我是你暗中的主人。以后叫我云爷吧!”云世盛一点也不介意这种说法。

    “云爷?”糊涂怎么就觉得自己有种卖身于他的感觉呢?

    “乖!以后有人的时候,咱就装不认识。具体的会面时间,地点,我会通知你的。如果不幸我约好的时间,跟花木兰的时间一致,那么就麻烦你两边跑了。不过,你们两人以后见面的时间,你得告诉我,我要参加旁听。”云世盛霸道地说。

    “可是……可是主人她……”糊涂想要反抗,当然得反抗了!他不能莫名其妙就失去人身自由。

    “没得可是!以后我的话就是真理!你要是不服从,当心我去告花木兰女扮男装!”云世盛的杀手锏可是万试万灵的。

    糊涂果然如蔫了的柿子似的,脑袋低垂,状似无力。而云世盛却如斗赢的公鸡般得意离去。

    “主人!我不是故意要出卖你的!”糊涂只能在心中向木兰道歉了。他实在不想当这墙头草,只是情势所逼,迫不得以!他真可算是史上最可怜的仆从!现在就连小北孤都比他幸福上百倍!

    糊涂悲伤的心情还没持续多久,他就收到了集合的命令。这天才刚亮,怎么就集合呢?还连他这种三线的士兵都要出动,莫不是敌人大举来袭?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大操场上集合,糊涂才现原来是自己危机意识太强了!这次集合只是要统一给士兵们大棉衣!但是这大空晴朗,且正是入秋时节,怎么这么快就大棉衣呢?军营里好些人中午还都是光着膀子的,要大棉衣来干嘛呢?

    就在他疑惑不解地领了大棉衣时才知道,原来大漠天气多变,虽是入秋,但夜里的气温有些会降至极低!以往铁血将军都都会吩咐提前大棉衣,以防夜里天气骤降。而且龙副将一早就跟铁血将军说他昨晚夜观天象,觉近几日气温将会降低,或许还会有暴风雪出现!这不,今天除了棉衣,铁血将军还吩咐士兵们将帐篷加固;为马匹准备多些干草料;要军医们多备些抗寒药物;还写了奏折急送京,要对圣上粮米支援前线。

    面对即将来临的暴风雪,铁血将军的内心还是隐隐有些担心的:他手下的士兵多是南方人,还未曾接触这样恶劣的天气,到时敌人来袭,不知将士们能否一如即往地枭勇呢?特别是花木棣那几位年轻小将!环境再差,仗总是要打的,考验他们的时刻终于来临了!木兰他们又能不能挺过来自大自然这一关呢?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