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督尉!”

    “骑督尉早!”

    郑勇经过的地方,到处都是土垠百姓的招呼声。(手打小说)

    实事求是地说,这“骑督尉”听到郑勇耳朵里,可比什么“郑县长”要亲切的多了。

    公孙瓒走后不久,刘虞也派了自己的使者来,虽说对郑勇四战四捷勉励了番,但话语之中似乎倒是不满意的成分要多一些。

    这也难怪,本来刘虞就不赞成和胡人厮杀,先是出了个公孙瓒,接着被刘虞派来防备公孙瓒的郑勇居然也做了和公孙瓒一样的事情。

    郑勇也不在乎,心想自己现在在这里,天高皇帝远的,前面又有公孙瓒顶着,自己只管专心守备好土垠就行。

    董翰已经先回来了,是东门翼怕郑勇着急,先让董翰回报,太行村的人已经全数启程,不几日就能到达土垠。

    自从到得这个时代,郑勇也算是事事顺心的了。

    “骑督尉,刚捕到的鱼,选了两条最肥美的给你送来了。”说话声里,秦大嫂的丈夫秦喜乐呵呵的走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两天湖鱼。

    土垠城的百姓都知道,骑督尉虽然作战时凶悍无比,但在土垠百姓里,却是一点架子也都没有,任谁见了都可以和他打招呼,说会话。

    郑勇也不客气,收下了鱼,心里却想着自从来到土垠,整天吃的都是鱼,偏偏自己不喜欢吃,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心里一动,看赵云和张辽都在忙碌,不在身边,叫了两个部下,带上武器弓箭,悄悄出城。

    到城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刚被自己任命为土垠县长的易荡在那指挥人加固城防,见到郑勇,易荡急忙问骑督尉要去哪里。

    郑勇笑嘻嘻地告诉易荡,自己准备出城去打些猎物回来吃,易荡摇了摇头,自行重新去忙自己的工作。

    一到城外,郑勇顿觉神清气爽,指着远处对两名部下说道:“我先去那里,你们慢慢赶来,咱们就在那汇合!”

    说着也不等两人反应过来,一夹紫燕,早跑得无影无踪。

    郑勇倒不是要故意扔掉部下,而是自己的射箭技术实在太臭,要让部下看到勇猛绝伦的恒将军居然连箭都射的那么烂,实在有损恒将军威严。

    看看四周无人,郑勇拿出弓箭,随便找了一个目标,连射几箭,居然没有一箭能够射准的。

    这一来连郑勇自己都连连摇头,这实在丢人,非得在这弓箭上痛下苦功不可。

    正在那玩弄弓箭,忽然听到隐隐有弹奏之声传来,郑勇一怔,这人迹罕至的地方,怎么有人在弹琴?

    顺着琴声一路找去,渐渐看到几座茅草屋,琴声正是从那里传出。

    郑勇到了门口,下马来,轻轻叩了几下门,琴声嘎然而止,过了会,门打开,却是一个总有七、八十岁的老翁走了出来。

    虽然上了年纪,可这老翁却看起来身子骨硬朗得很。上下打量了下郑勇,又朝郑勇身后看了看,忽然笑道:“来的莫非是土垠的郑勇?”

    郑勇吃了一惊,这么个荒凉的地方,一个素未平生的老翁怎么认识自己?却听那老翁说道:“恒将军奋战土垠,大战白虏,大名在这附近早传遍了。我看将军带着刀盾,后面一匹战马又如此神骏,正是传说里恒将军的打扮,故此冒昧猜测。”

    “正是郑勇。”听了老翁这么一分析,郑勇大是叹服:“不敢冒昧请教老人家姓名。”

    “我叫张思。”老翁笑着说道:“恒将军里面请。”

    把郑勇让到了屋子里,郑勇看到屋子虽然简陋,但却打扫的一尘不染,正当中放着一张琴,想来方才琴声正是从此传出。

    再看四面墙上,挂着许多画像,都是同一个人的。

    张思请郑勇坐下,见郑勇目光一直停留在那些画像上,不由笑道:“这是先祖博望候的画像,因为思念先祖,故此张挂与此。”

    博望候?郑勇只觉得这个名字非常熟悉,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再仔细观看那些画像,画像里的人大多时候被画成了孤身行走在荒山大漠之中,最后一副,却是这人跪倒在地,似乎在那接受一个皇帝模样的人册封。

    郑勇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张骞!”

    随即觉得这么直接称呼其名大不为不敬,急忙说道:“原来先祖竟然是博望候,失敬!”

    汉武帝即位不久,从来降的匈奴人口中得知,在敦煌、祁连一带曾住着一个游牧民族大月氏,称“禺氏”。秦汉之际,月氏的势力强大起来,攻占邻国乌孙的土地,同匈奴发生冲突。

    而当时天山南路,因北阻天山,南障昆仑,气候特别干燥,仅少数水草地宜于种植,缺少牧场,汉初形成三十六国,多以农业为生,兼营牧畜,有城廓庐舍,故称“城廓诸国”。

    张骞通西域前,天山南路诸国也已被匈奴所征服,并设“僮仆都尉”,常驻焉耆,往来诸国征收粮食、羊马。南路诸国实际已成匈奴侵略势力的一个重要补给线;三十多万各族人民遭受着匈奴贵族的压迫和剥削。

    从当时汉朝的整个形势来看,联合大月氏,沟通西域,在葱岭东西打破匈奴的控制局面,建立起汉朝的威信和影响,确实是孤立和削弱匈奴,配合军事行动,最后彻底战胜匈奴的一个具有战略意义的重大步骤。

    当汉武帝下达诏令后,满怀抱负的年轻的张骞,挺身应募,毅然挑起国家和民族的重任,勇敢地走上了征途。武帝建元二年,张骞奉命率领一百多人从陇西出发。一个归顺的胡人、堂邑氏的家奴堂邑父,自愿充当张骞的向导和翻译。

    从武帝建元二年出发,至元朔三年归汉,共历十三年。出发时是一百多人,回来时仅剩下张骞和堂邑父二人。所付出的代价是何等高昂!

    张骞这次远征,仅就预定出使西域的任务而论,是没有完成。因为他未能达到同大月氏建立联盟,以夹攻匈奴的目的。如从其产生的实际影响和所起的历史作用而言,无疑是很大的成功。

    自春秋以来,戎狄杂居泾渭之北。至秦始皇北却戎狄,筑长城,以护中原,但其西界不过临洮,玉门之外的广阔的西域,尚为中国政治文化势力所未及。张骞第一次通使西域,使中国的影响直达葱岭东西。

    自此,不仅现今中国新疆一带同内地的联系日益加强,而且中国同中亚、西亚,以至南欧的直接交往也建立和密切起来。后人正是沿着张骞的足迹,走出了一条永垂史册的“丝绸之路”! <a href="" target="_blank"></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