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过后的第四天我还宅在家里不知道这个长假该如何消遣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一通来自金惜的电话要我立刻到枫叶花园的53号别墅她的家里去。“诶?现在吗?”看了看时间我本来想拒绝但是一想到她那任性的脾气很可能又像上次一样说一大堆拜托的话来打败我为了节省电话费我只好答应下来。

    真是奇怪为什么金惜要不断地拜托我做这做那?说好听点是拜托其实根本就是命令好像这个女人一辈子拜托的话都跟我说了似的。

    两点多我程计程车来到了枫叶花园53号的别墅。天!她们家还真是大的出奇加上储藏室足足有三层楼红顶白墙欧式的建筑风格看上去十分阔气门口的花坛里还养着一些香水百合只是因为是冬季所以都已经枯败了。不过一个单身女人住这么大的房子难道不会感到害怕吗?真有点替她感到担心。

    “是我!”按下门铃之后我对着对讲机回答道没过多久门便自动打开了。这个时候只见金惜亲自走出屋门向我迎来此刻的她只穿一件单薄的毛衣头上还有水也没有化妆没有带手套没有高跟鞋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给人的感觉不再是美艳而突然转变成了一种不沾风尘的清澈就像天使一样除了洁白什么修饰都没有。

    “欢迎你……”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莞尔一笑。

    “你疯了?现在是零下9度啊你只穿一件毛衣就跑出来感冒了怎么办?”说着我急忙脱去外套裹在她的身上她却一脸不在乎地耸耸肩膀苦笑起来。

    她的家可真够大的连电视、桌子、窗户、椅子甚至到床都整整比我们家的要大出一号来。温暖的壁炉将屋里和屋外隔成了两重天就算单单穿一件毛衣也觉得很缓和。

    “愣着做什么?快坐吧。”说着她端来了一杯红酒递到我的面前“威士忌先暖暖身子吧。”

    “哦好的。”接过酒杯我喝了一口天啊!这酒好烈!我硬是给咽了下去接着向金惜望去“找我来有什么事?不会只是想请我喝酒吧。”

    她笑了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坐在我对面的沙上“想找个人聊聊天一下子就想到你了怎么?你不会介意吧?”

    聊天?!这女人的兴致还真是好啊大老远把我从市郊的公寓叫到这里就是为了陪她聊天啊?听到这个理由我顿时感到一阵头昏脑胀将杯子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不介意怎么会介意呢……”我板着脸回答道。

    这个时候。她又笑了起来。好像是很小心翼翼地注视着我。而此刻我也想不起到底该说些什么。只能呆呆地坐着。望着她这副全公司其他同事从来未见过地穿着居家服地样子。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简单之美。

    “你在看什么呢?”

    “啊……不。没什么。”这个时候。不经意之中我突然注意到她地手。只见那支拿着酒杯地右手手背上有一块淤青地痕迹。那不像是被伤到或者其他事故造成地痕迹。我正准备张口问。同时。金惜似乎也现了我目光地着落点。她慌忙用衣袖遮住手背。显得有些紧张起来。

    “那个……你稍等一下。我帮你拿些小点心来。”

    “谢谢你。”轻轻地道了一声。只见她遮遮掩掩地站起身。将酒杯放在壁炉。向二楼走去。她那有些奇怪地举动虽然勾起了我地好奇。但是别人不想说地事情。通常我是不会八卦地去多嘴询问地。于是我坐在原处等待她地小点心。不一会竟开始觉得眼皮重。脑袋也昏昏沉沉地。头重脚轻地有点飘飘欲仙。思绪开始有些连接不上地感觉。一定是刚才那酒精地作用。我地胃里开始烧。为什么会这么困呢?我来不及去多想原因。没多久连我自己都没意识到地时候。已经不知不觉地倒在沙上睡了起来。

    ——若我们注定留下观赏地成为鞋里地沙。会让我们越过道德地观念。若拥有不再是拥有。争取地也不断会失散。既然到哪里都是一样。无论天堂、地狱还是人间……

    这是在我们写字楼里著名的报刊主编沈先生前不久表的一诗——《失散人间》我清楚地记得那天倒在金惜家昏睡的时候自己梦到了这诗还梦到了一个女人她坐在白色的船头小声地念着这诗当天空的流星像烟火一样炸开的时候她慢慢地回过头来冲我微笑。她穿着一件红色的风衣带着黑色的手套虽然看不清楚她的脸但是我知道我梦到的是金惜那是她第一次出现在我的梦里。

    “……如果你再早两个月回来的话还可以见妈最后一面……哥哥!”一个声音突然灌进脑海里瞬间将那个梦搅成一锅粥。昏昏沉沉之中突然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说话那声音一瞬间将我吵醒了“听着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回去的!让老爸继续他无聊的行为吧我不在乎!”那是金惜的声音口气中略带悲伤和愤怒。等我完全摆脱到那缠人的睡意的时候才觉昏睡时的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抬到了床上而且还换了睡衣。

    此刻我没有直接起身也没有睁眼金惜就这么贴着我坐在床边她的后背轻轻靠在我的身上她在和谁说话?屋里还有另一个人吗?我顿时深切地感受到了第三者存在的气息似乎还是个男人于是我不敢出声还是先继续装睡好了。 <a href="" target="_blank"></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