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医院打了一针狂犬疫苗之后,脸色难看的楠哥一瘸一拐的和五名同伴走在医院过道上。

    “玛德,那只死狗千万再被我看见,否则我一定剁了它做成狗肉火锅吃了!”楠哥铁青着脸,咬牙切齿的骂道。

    六个人一起出去就只有他被咬了,这运气也真是没谁了。

    心情极度烦躁下,楠哥也没看路就这样撞上了一名刚从病房里面出来的人。本就脾气不好,这一下就像油桶被点燃了一般,他当场就愤怒的吼道;“你踏马走路不看人啊!”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名年轻的小护士被楠哥吼懵了,一脸委屈的急忙道歉道。

    楠哥瞧着相貌清秀的小护士,心头火先是一熄,但随之却有一股躁动涌动,他咧嘴笑呵呵道;“小姐姐晚上几点下班呀?要不待会一起吃个夜宵啊。”

    说话间,一只咸猪手不声不响的就摸上了小护士的肩膀。

    小护士先是一怔,但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她眼神怯弱的往后面退去。

    看见小护士这番楚楚动人的姿态,楠哥愈发得意,他也不管这里是医院,当着众人的面就荡笑着靠近小护士。

    就在这时,从前面过道上突然冲出了一名披头散发的男子,只见他癫笑着竟然双手牢牢的掐住了楠哥的脖子,同时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道;“抓到你了,抓到你了。”

    楠哥顿觉呼吸一紧,咽喉处传过来了一股大力,强烈的窒息感潮水般铺天盖地的袭上脑海,让他几欲崩溃。

    这一变故惊呆了众人,反应过来的几名同伴赶紧上前拉开宛如神经病样的男子。只是别看这名男子瘦瘦弱弱的,但力气不是一般的大,几名同伴居然一时拉不开他。

    眼见楠哥脸色迅速惨白下来眼睛都开始翻白眼了,几名同伴急的只能也伸手去掐男子的脖子。

    呼吸困难下,男子神志不清的略微松开了一点手,这才给了同伴机会拉开了他。

    脖子处红肿了一大块的楠哥像是虚脱般瘫软在了地上,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着含有消毒水气味的空气。这一刻,他从未觉得能够正常呼吸是一件超级幸福的事情。

    踏踏踏,跑过来了几名医生护士,他们一边抓着男子、一边向楠哥他们解释这真的是一个脑子不正常的神经病。

    神经病杀人都不犯法,更何况就只掐了掐你脖子而已。

    这一次,敢于勒索高中生和老人的不良楠哥遇上了比自己还凶的神经病男子,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还想在找一下羞答答的小护士,没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了,楠哥只能憋屈的揉着自己的脖子和同伴们出了医院。

    “玛德,必须要去吃点好的才能顺顺气,小龙虾走起。”

    楠哥朝地上吐了一口浓痰,大大咧咧的就走下马路。不想地面是谁丢了一块香蕉皮,他脚下一滑,整个人就往前面沉沉摔去了。

    翁……

    一辆出租车轰鸣着正巧经过。

    看着车胎从自己脑袋前约莫四五厘米的距离碾过,楠哥第一次感觉自己距离死亡是那么近。直到出租车开远了,他都没能回神过来,只是身子十分僵硬的躺在地上。

    “楠哥,楠哥。”

    几名同伴呼喊着将楠哥从地上拉了起来,楠哥脸色煞白双手死死的攥着裤袋,里面有泛着阴气的人民币在肉眼看不见的地方正闪闪发光。

    这时忽然有一股骚.味飘起,几名同伴不约而同的瞄向了楠哥湿漉漉的下半身,他们很尴尬但没办法只能将眼神挪移到楠哥身上,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

    ……

    送吴大爷回了家之后,许诺去超市买了一大堆好吃的零食和食材才回曼殊沙华酒馆。将食材放进冰箱里面,又将零食全都塞到了袁宓的房间里面。

    “学姐,这几天晚上没有事情的话别下楼,我在晚上会开门做送死人去地府投胎的生意。到时候过来的客人全都是鬼,我怕到你。”许诺在下楼前叮嘱了一句。

    袁宓忽然睁大了妩媚似水的美眸,短暂犹豫之后,眼神之中掺杂着一丝希冀,小心翼翼的说道;“学弟,我能看看你是怎么做生意的吗?”

    许诺一怔,袁宓的胆大有些超出他的想象。但转念一想昨晚在东郊的阵势大到足以颠覆一个正常人的三观,对此袁宓的表现也就不足为奇了。

    “可以。”

    只是简单穿着休闲装的袁宓娇嫩的脸颊上涌现了丝丝喜悦,难以掩饰的开心模样看着让人心旷神怡很是舒服。

    许诺可是用了极大的定力才将自己恋恋不舍的视线从袁宓脸上移开,这以后怕又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小妖精了。

    下了楼,许诺在喝了一杯清酒之后在吧台上敲了敲手指。随着敲声如初生的朝阳低缓响起,曼殊沙华酒馆玻璃门上浮现出了正在营业四个在黑夜中宛如光明吸引鬼魂过来的血字。

    有见过了家人最后一面了却心中遗念之后准备前往城隍庙却在无意间受到了曼殊沙华酒馆牵引的普通鬼魂,也有过了头七失去了接引感应在四处游荡时碰巧被曼殊沙华酒馆吸引过来的野鬼,他们陆陆续续的被许诺用黄泉路接引踏上了前往地府转世的路程。

    尽管知道许诺手段不凡,但看见他召唤出了黄泉路的通道,依旧震撼到了她。在看向许诺那张普通无奇的脸庞时,有一抹异彩出现在了她眼眸中。

    “学弟,你是阴阳先生吗?还是游走人间的拘魂鬼差?”袁宓坐在吧台上终究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许诺抿了一小口自己研制的鸡尾酒,淡笑了一声,开口道;“我只是个和地府抢生意的酒馆老板而已。”

    袁宓微微张了张小嘴,有些发懵。

    和其他商家抢生意的老板,她倒是见过不少。

    但这和地府抢生意的酒馆老板,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话说,学弟你和谁抢生意不好,为什么非要和地府抢?

    这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吗?

    学弟,你这么叼,你去世的爸妈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