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不到一会儿,哥哥的眼中似乎有了答案。

    “小妹,麻烦取来人参30克,生甘草20克,陈皮5克,半夏10克,白微克,菖蒲草5克。茯芩25克。煎熬成一碗汤。要快。”

    “雪狐皇陛下,麻烦你先用千年之力护住三公子的身体。”

    “东里掌门,借银簪一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东里掌门的银簪取下,运气成指借了三公子的血。

    “哥哥,取来了。”

    “运掌发力。”

    说来也怪,一向不会法术的我竟然将这一碗汤凝结成药丸。

    “雪狐皇陛下,请您看护好三公子,君儿,你在此等待三公子醒来,诸位长者,我们能否借一步说话?”

    “南荣,你教的弟子真是好大的脾气。”西门长者说到。

    “南荣师兄,这可是我的紫竹调,恐怕不太好罢?”

    “你们就不要责怪南荣师兄了,若不想耽误三公子的事情 还是听从念倾的建议。”说罢,北宫长者带头走了出去。

    “诸位请看。”念倾将摊开手中的银簪,交给南荣长者。

    “这是……迷魂香……”北宫长者唏嘘。

    “不错,这是我方才在三公子的身上查证。而且这迷魂香的成分和仙魂绕的成分一模一样。还有紫竹香的成分。”

    “念倾,你……胡乱冤枉……”东里掌门恼羞成怒,作势一击。

    “师妹,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人,师兄我还真是看错你了。”南荣长者御风而去,只留下念倾等一干人。

    “东里掌门说话可是要有根据,不要随意冤枉我的好哥哥。”所谓的虚无镜在我手中展开,蚀骨花飞过,镜中的影像渐渐清晰。

    掌门,这……这可是……跪在地上的楚楚低下了头,畏畏缩缩。

    有什么不敢的,我与南荣虽然是同出一脉,但我要的他给不了我,独独思慕我三千年。可悲。

    至于这个三公子,倒是可以作为棋子一用。

    掌门,还有一个叫念君的凡人她……红袖正想要说些什么,一下子就被东里掌门打断。

    画面翻转.

    楚楚奉命在紫竹林深处熬制仙魂绕。为了不被发现,提前散出了迷香,把一个弟子作为纸影,牵拉成线。

    最终药熬制好后,等到献艺的那一日,献完艺就刚好被东里掌门掐住脖子死于非命。

    东里脸红脖子粗,说不出话来。

    “迷香风情,还真是一个好掌门啊。”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完全陌生,身体也不受控制的一张一合。

    怎么回事……

    “小丫头,我这可是再帮你。不要小瞧了这个东里掌门。”一个的神秘声音对我说到。

    “你是谁?我……东里掌门一向温顺……”

    “温顺?温顺的想要加害于你都不知道。小丫头,你可真是天真。”

    “既然此案已出,念君证实了自己的清白,就不必打扰各位。”我施礼,然后告退。

    佛门讲究的是大爱苍生,大爱天下,大爱所有人。许是今日才明白:世间有几人又能真正断绝七情六欲?又有几人能真正为天下苍生所想?所不同的,只是七情六欲的多少罢了。

    就如今日发生的事情,所有事情都是未知,却暗自冥冥中注定。我不可能做到让所有的人都喜欢我,接受我;我也不可能做到去喜欢去接受所有的人。

    回到水绾居,已经接近黄昏.

    “倾儿,君儿。吃饭了。”师父向往常一样唤我们,没有看出丝毫不同。

    悲伤的气氛就这样在饭桌上弥漫,我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安慰。

    “师父,你今日做的怎么全是荤菜?打算给我和妹妹改善伙食了?”还是哥哥率先打破这里的沉默。

    “臭小子,你尝尝就知道了。”师父一个爆栗,敲了敲哥哥的头。

    “师父,为什么这里还有两幅碗筷,是有客人要来么?”我问道。

    “嗯。你瞧。”说话间,两个身着银色布袍头戴狐冠模样的男子走到桌旁坐下。

    “不瞒长者说,您的两个徒弟真是出色,多亏了他们才救回泽儿。”

    “哪里哪里。”师父喝了点酒,脸色有些红。

    “长者多亏您教导有方,念倾公子,君儿姑娘。接受小王一拜。”三公子雷泽作揖行礼。

    好浓烈的气味。周身的压抑使我透不过气来。

    “雪狐皇陛下,三公子。我先失陪了。”我施礼,作揖之后,连忙走出房间前往后院水竹林。

    困局又是出现在我面前,我,该如何选择?曾经做出的选择被迫一次次屈服,未做出的选择却已经一次次失去。

    “哼,凡人就是凡人,笨鸟先飞啊。”东里掌门的手下红袖走了过来,劫持住我。

    “小丫头,都是你搅得好事。本来我是掌门预定的陪嫁侍女,都是你——”

    红袖三下两下就控制住我,隔空扇了两个大耳光。

    “晨曦映月,来。”

    怎么,怎么回事儿?法术修不得,如今武功也让人给封锁住了?

    “你这样的丫头,扰乱祭祀,法力不会。修仙也没有看出修的是什么。打死一个少一个,呸。”

    难道我真的要丧命与此了么?我知道,就算丧命,我那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师父也不会为我啼哭一声;我猜的出,就算是丧命,我那血肉相连却是天才的兄长恐怕也不会为我掉一滴泪。

    除了我自己,谁还能为我吟诵?

    半天看不到红袖的动作,转身,红袖就已经倒在了地上。脸颊红红有血迹,像是被谁扇了两个耳光。

    “废物,你没有能耐竟敢私自挑事儿。”突如其来的东里对着红袖掌了掌嘴,转身又摆出一幅笑的样子来:“先前误会念君姑娘真是对不住,我已经惩罚了这挑事儿的丫鬟。念君姑娘可还满意?”

    估计先前的红袖也是东里授意,这会儿再搬出来做好人,这一切杀鸡儆猴,一切有意义么?我,不稀罕。

    同样的也是施礼作揖,“那君儿在此谢过掌门辛苦拜访,只是劳烦下次掌门来时须得注意些,这翠竹不太喜欢青紫。”

    果真,东里掌门开始对我攻击,却不知为何每一次攻击碰到水竹时都毫无意外的反弹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