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现在...

    吴啸天眼里闪过一丝霉暗,他的儿子已经瘦得皮包骨头了,食欲差得要命。

    他有时候都担心,他哪一天会撒手而去。

    三年前发生的事,是他永远的痛,他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妻儿。

    每每想起都会让他痛彻心扉。

    每当午夜梦回时,他总会想起那个可怕的夜晚。

    妻子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五岁的儿子手里拿着一块玻璃,鲜血从他的指缝一滴一滴流到地上。

    旁边倒了几个已经被儿子杀掉的男人。

    当他找到妻儿被绑架的现场时,看到的就是那样的场景。

    很遗憾的是,本来就有心脏病的妻子就此离开了人世。

    儿子从此好像失去了灵魂一般,不再开口说话,不再对任何事物感兴趣,好像一个活死人。

    甚至不想见任何人,把自己关在自己小屋里,十天半个月都不愿意出门。

    本来八岁的孩子正是上学的阶段,但他的儿子却每天只看着房间里的天花板发呆。

    孩子没办法去上学,那就请家教吧。

    可是,家教老师都知难而退了,教他任何知识他都没有反映。

    他好像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吴啸天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心里就好像被针扎了似的,难受得紧。

    后来,他自己的心理也出了问题,每每无法排解心中的痛苦时,都想找人打架。

    他的保镖成了他的发泄对象,不知道被打跑了多少个。

    后来他的助理才给他想了一个好主意,让他进入谁谁谁开的武馆找陪练。

    听说那里的教练都很专业,真正的武林门派传人,厉害得很,和他们打架,肯定能找到打架的乐趣。

    打架给钱,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从此以后,他就和‘坤琳武馆’杠上了,钱给得多,但打得也非常狠。

    不接待还不行。

    ‘该喂猪了,该喂猪了。’突然一阵搞怪的手机铃声打扰了吴啸天的思绪。

    白晨迟疑地接起来了电话,没有显示名字,会是谁打来的?

    电话那头响起了周建林的声音。

    “娟子,娟子,我,我好想你,你在哪里呀?

    娟子,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对面的周建林说话又急切,又紧张,心跳特别快。

    前妻是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如果他没能把她哄回来,让她继续为周家服务,他们一家将会非常凄惨。

    白晨心中冷笑,看来腿有残疾的周建林日子不大好过呀!

    “娟子,你在听吗?你在哪儿?我们见一面。”

    “不好意思,我和你不熟!拜拜!”白晨脸上的寒光一闪而过,挂掉了电话。

    吴啸天瞧了瞧白晨的脸色,本来想问一问是谁打的。

    但瞧着她依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到嘴边的话都吞了回去。

    在吴啸天的眼里,对面的女人是一个强悍的女人,她的事,她自己肯定解决得了。

    ....

    接下来的好几天,都有陌生人的电话打过来,但白晨一个都没有接,自己的时间宝贵着呢,接电话也是很浪费时间的。

    更何况,周建林要说些什么,猜都能猜个**不离十。

    身无分文,又成了瘸子的他可能快要成叫花子了吧。

    他如果能放下身段干点底层的活儿,也是可以养活自己的,但他怎么能拿下他的脸呢?

    目前来说,他的思想还没能转过弯来呢。

    他觉得自己还是精英人士,普通的工作当然瞧不上眼。

    他宁愿被女人养活,都不要干那种低三下四的活儿。

    周建林离开了省城去了南方,白晨当然清楚,因为自己有一个超级雷达花花同学嘛。

    要监视一个人的一举一动,易如反掌。

    白晨接拍那部电影,除了想挣钱买房子以外,当然也有其他考量。

    自己成了名人,肯定会把生活不如意的周建林吸引过来的。

    他去了南方,离得太远,始终不好掌控,离得近,就方便多了。

    果真如此,自己的猜测一点都没有错。

    周建林已经习惯了依赖魏娟,他在飞黄腾达时,就想着把她踢得远远的,但在落魄之时,总是想着曾经依赖着她的日子。

    一见自己曾经抛弃的女人现在过得如此风光,他还淡定得了吗?

    喜欢吃软饭的他,本来打算好好拼一把的心思,转眼之间的荡然无存了。

    想的都是自己重新再依赖魏娟,再次活在她的羽翼之下。

    这种男人,还真是够龌蹉的。

    接下来,都不用自己动手,他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

    白晨在等着他放大招,看看他还能有多么的不要逼脸。

    而那边厢,周建林被白晨多次挂断了电话之后,再次陷入了绝望之中。

    他现在已经山穷水尽了,手里没有一分钱,在朋友那里吃了好几天白食,朋友对他表示不满了。

    不客气地请他离开。

    周建林无路可走,每天疯了似的在各个街道上转悠,希望能偶遇自己的前妻。

    但在大都市,要找到一个人,真是太难了。

    手里没有一分钱,怎么办呢?没地方可以住,没有食物可以吃,难道要去当叫化子吗?

    周建林陷入了两难之中。

    某一天,当他在街上如行尸走肉似的在街上游荡时,被一个女人叫住了。

    那女人穿得珠光宝气,一看就是一个富婆。

    她居然没有嫌弃他腿瘸,居然还邀请他去她家。

    只不过,当他被带到她‘家’时,什么都明白了,那里居然是一家地下俱乐部。

    这地下俱乐部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原来是专供寂寞的富婆消遣的地方。

    本来就对吃软饭毫不排斥的周建林,都没有怎么犹豫就答应了老板娘,他愿意在这里好好工作。

    听说,干这一行当,一年可以挣上千万来。

    他希望自己能在这里海捞一笔,然后金盆洗手,挣到了钱之后,自己再到其他城市去创业。

    说不定还有翻身的机会。

    只不过,正当周建林准备放开手脚大干一票时,却悲催地发现他不行。

    为什么?为什么?

    他有一万个想不通啊!

    他还不知道,他变成了不中用的,是因为他的前妻那晚打他时给了他一针。

    某富婆好像被伤到了自尊心似的,不但把他暴打了一顿,而且一分钱都没有给他。

    老板娘见自己找来的,模样俊俏的瘸子居然是个xing无能,当然就毫不留情地把他赶出去了。

    这下周建林彻底沦为叫花子了。

    他再次打电话给曾经的朋友们,但没有一个人接他的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