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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我说你们哥儿几个谁都没有莲儿清楚家里的藏书。 老三只知道往家里搬, 你有多少时候能够坐下来看你那些宝贝的书?老大也是忙着俗务,其他几个孩子练武倒是勤快, 论念书, 都不大上心。”既然他们一定要见见这位表小姐, 那就见吧,既来之则安之,这也是一个很好的试探,知己知彼嘛, 如果对方连这位表小姐的真实身份都一时分辨不出来, 那也不足为一个强劲的对手,陈碧颜说话时挂在嘴边的微笑,让新杰明白了奶奶的意思。“说到莲儿, 她怎么还没来吃饭?”这口气显然充满了老人家对这个晚辈的宠溺,听得唐太太不以为然。

    “莲姐姐让我带话来着,我忘了,”新玉连忙应道:“莲姐姐中午忙没吃饭, 下午很晚才用, 说晚上就不吃饭了, 先去竹风阁忙点事, 说晚点来给老太太请安。”

    “这位表小姐倒是挺忙, 我们来了还一直未有机会见到她呢。 看来是一位很能干的姐姐。不知墨儿是否有缘结识姐姐? ”高凌墨说话是用眼光瞟着新杰, 看他无动于衷的样子, 心中又增加一分把握。高先生颇有警告意味地看了高凌墨一眼, 他直觉这个表小姐不简单,但是高凌墨并未领会其中含义。

    称之为姐姐, 新玉心中嘀咕?真是要跟定三哥了?这莲姐姐还没过门,就想给她添堵?新玉心中颇为不屑。看三哥只是微微一笑, 并未多说,心中便狐疑, 难道三哥真是像传闻中一样花心?正想着却听母亲说道:“这小门小户的姑娘哪里及得高小姐这种, 连宫中娘娘都夸赞的,京中出名的才女。”

    这话说得高凌墨很熨贴。因为高先生的关系,这些年她听到的都是这种赞叹。唐太太接下来的话更是让高凌墨受用:“高小姐啊,这次来了, 就多住些日子,别急着回去, 从今以后要经常到家里来走走, 我家就只有新玉这个丫头还为出嫁,让她好好跟你学学,别整天跟野丫头似的,能学到你这一半好我就谢天谢地了。 再者,这乡下地方,难得有你这样知书达理的同龄人,你们彼此也有个伴儿, 也免得她跟着那些没家教无知无识的人学坏了。”

    虽说唐新杰不是唐太太所出, 但是怎么说也是嫡母,在她眼里那位表小姐都不算家里人, 这让高凌墨又高看自己一分。

    新玉虽然不满母亲的话, 但是当着客人, 她也不能拨了母亲的面子。她也知道母亲一直都觉得自己嫁来唐门, 远离了京城的繁华生活觉得委屈, 更觉得姑姑不尊重她这个嫂子,总是帮着三哥,所以连带着将姑父的侄女也恨上了。

    老太太漠然地看了这个媳妇一眼,真是不知道当初婆婆是怎么挑孙媳妇的, 她嫁到唐门也这么多年了, 一点长进都没有。此刻莲儿正在为洛阳分堂一百八十万两的纰漏忙碌, 这好歹也是在为新天解决问题,作为未来的婆母却在这里拆她的台。这些年她觉得很累, 唐太太太不懂事, 所以百草堂的一应事务都不敢让她插手,新天尚不够成熟稳重, 让她操心的事太多。不过也好, 这样让生活更有乐趣。至少现在眼前就有事让她消遣, 看着高凌墨这个沂祥曾经属意的太子妃人选, 此刻装出来对孙子极为动情的样子, 她觉得应该乘机难为一下这小子,反正这高氏祖孙也蹦跶不到哪里去。

    “新杰啊, 既然高小姐也喜欢看看你那些书, 不如吃完饭你就陪高小姐去竹风阁一趟, 好好介绍一下你的收藏。”

    唐岚警觉地看了母亲一眼, 不知道母亲要做什么, 这小子和那丫头的婚事是他默默期盼的, 老人家想如何?而唐太太有点懊悔了, 怎么能帮老三结一个有实力的媳妇儿呢,别没给那个小蹄子添堵, 倒是让自己以后日子不痛快,于是唐太太在这件事上的风向就像六月的天, 忽然又变了:“要不改天再去看吧, 今儿贵客从城里一路过来, 路上也辛苦了。 反正还住几日呢,不如今天早早休息。”

    这作为主角之一的新杰自始至终都没说话, 刚刚想附和一下唐太太难得好意的提议, 就有人进来通报,月华轩的高飞总管来了, 要见三少爷。

    高飞,是被他找来的。 中午安顿好高氏祖孙去客房后, 莲儿和他跟奶奶商量了洛阳之事, 数目如此庞大, 绝非一两个人能做的。 而且敢动唐门的人, 不是傻就是必然有大的图谋和靠山。眼见大位之战拉开序幕, 唐家处在风尖浪口, 此时需要筑紧篱笆,不能给对手留空隙。 原来是忌讳唐太太的猜疑, 他不愿管百草堂的事,但是特殊时刻, 既然他接手了, 自然要做得彻底。无论自己在唐家地位如何, 但是总是唐家的人, 他决定动用自己的实力用外来的人手清理洛阳分堂。

    看着新杰优雅离去, 高凌墨突然生出一种自己无法辨识的感觉。 他不是皇族, 没有高贵的地位, 但是这个男人身上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高贵,甚至在沂祥身上她也不曾有这种仰视的感觉。而在他这个年纪男人身上少见的沉稳和大气, 也是在她同龄的男人身上看不到的。自从进入唐庄之后,孙女面对唐新杰是眼神和表情的变化都没有逃过高先生的眼睛。当高先生知道沂祥给高凌墨下达的指令时, 他心里觉得极为失望。虽然他并不想让高凌墨成为太子妃,有一天将生命耗在那吃人的皇宫里, 但是沂祥当初对高凌墨的承诺也是对他的一个承诺。 如今下达这样的指令, 无论许诺成功之后给她如何的地位, 至少此刻都是将她当作了一枚棋子。 他自己已经是先帝用来跟太后抗衡的棋子, 为了达成先帝幼稚的心愿, 他不得不放弃年轻时的理想, 卷进这黑暗的大位争夺,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想祭出自己的子孙。

    高飞并不意外新杰让他协助处理百草堂的事, 反而为自己的兄弟感到高兴, 他终于肯出手了。 虽然月华轩和青木堂的事业不比唐家的百草堂差,但是他是唐家的一份子, 被忽视了这么多年,终于被认可。而让高飞意外的是新杰带着白姑娘出现,不仅不避讳她知道青木堂的运作, 还让她参与其中, 显然这几日发生了他不知道的变化。尽管各地的月华轩有很多歌姬舞姬,但是青木堂是没有女人的。 青木堂也是这些年新杰真正的心血所在,堂中的兄弟都是精挑细选之后,经过严格培训的。青木堂下分五部,商、信、卫、风、水。每一个人除了武艺精湛, 还必须有一门或两门以上的技能。如商部的,自然是跟经商有关,他们是整个青木堂的经济支柱; 信部的兄弟负责青木堂各个分堂之间以及出外勤的兄弟和青木堂内部的联络;卫部训练和调动精卫,监视和保护的活儿都是他们;风部兄弟专司收集情报; 水部兄弟精通医理,青木堂在各地有自己的医馆由水部兄弟经营,平日可以出诊看病, 紧急负责救护兄弟。他们散布在各地, 有的在青木堂明面上,有的散落在和唐家和青木堂毫无关系的行业。

    冬季的瓦堡寨显得很萧条,特别是寒冷的夜晚,人们早早地上床睡觉,乡野显得异常安静, 唯有唐庄飘出悠扬的琴声。寨子里的人都知道,唐家的公子少爷善音律,只是这次他们不知道,这古琴的弹奏者不是唐家之人, 而是高凌墨。 在唐庄住了两天,她终于见到了唐新杰的未婚妻, 那位表小姐, 比她想像中的要漂亮一点,而且似乎非常忙碌的样子, 白日里总有唐家的各种管事来向她禀报事务。 看来主管家务她是很擅长。除了谈吐文雅之外, 高凌墨并未觉得她特别之处, 尽管爷爷说这个女人并不简单。而且家宅后院, 忙碌的女人并不一定得宠。 在庄子里看到她几次,穿着的衣裙都是上等的衣料, 虽然剪裁别致衬托着她玲珑的曲线,但是都没有京城中时兴的绣样和款式, 除了紫檀木或是银的簪子,也没见她戴过像样的首饰。记得传闻她是一个投奔来的孤女, 没有娘家陪衬,如此简朴也是不得已。想到自己高家显赫的家世,她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唯一让高凌墨觉着不舒服的是, 唐新杰那个看着任何事情都很难让他动容的男人, 看着这个孤女的时候眼神总是多了一抹温柔。而这种温柔从来不曾落在她身上。 这激发了高凌墨的好胜心, 即便不是为了沂祥哥哥, 她也想征服这个男人, 哪怕让他心动之后不要他, 或是执行沂祥哥哥的命令, 接近他之后, 若能说服他为沂祥哥哥效力则罢, 若不然, 就毁了他。无论是哪一种, 她告诉自己说, 接近他征服他是执行沂祥哥哥的命令。

    高先生已经在前一天回咸阳城中了, 留高凌墨在这里和唐家新玉小姐相伴几日。临走之前,爷爷跟她说让她放手去争取唐新杰这个人。 高凌墨虽然不明白爷爷的态度为什么在这几天之类大为变化, 但是她乐于遵从。

    这几天中,她故意制造了五次和新杰偶遇, 三次独处,每天的晚餐以及晚餐过后追着他一起去书房。然而这个人的温暖阳光始终都没有照到她身上,越是忽视, 越是激发了她征服的欲望,今晚借着给老太太献艺,期望用琴声打动他。她是江南第一琴师楚零的高徒,自信除了师傅没有人能超过她。 她早知新杰好音律, 但是并不知道老太太生日时唐家的盛况, 那时她跟着祖父还在从江南到咸阳的路上。她若是知道玫莲的真实身份,也不会贸然走这一步。 楚零算起来该是莲儿的师侄,在师门排在中间偏后的弟子。 若是没有当年的惨案,哪里轮得到楚零做第一琴师。她尽心尽力演奏一阵之后,发现自己只是一个伴奏,那位表小姐不知道在看着夜空想什么, 而新杰一直面带微笑地看着神游的未婚妻。 这缠绵的画面在高凌墨眼中显得十分的虚伪做作,觉得那位表小姐太会装,装出一幅纯真梦游的样子迷惑男人。 不是她自己不够好, 而是那女人太多手段。

    尽管如此, 她还是婀娜多姿地漫步到新杰面前,柔声细语地询问着他关于乐曲的看法等等。 莲儿轻轻地微笑起身, 去给奶奶准备宵夜点心, 将空间充分留给高凌墨发挥。在高凌墨看来,这是这个女人终于识趣了。

    新杰在莲儿离开的瞬间,内心就觉得烦躁, 只是他不会表现出来,高凌墨的呱噪非常的无聊, 特别那自以为是的在琴乐上的显摆,更是可笑。 最后挤兑着让他陪着去竹风阁取琴谱。而奶奶这几天玩得很高兴, 一力促狭着让新杰陪着去。他可以无视高凌墨, 但是不能无视奶奶,只得勉为其难地带着她去到竹风阁收集曲谱的闻芯室。这闻芯室是当年姑姑和姑父一起建的,收集了市面上有或者没有的各种乐器,曲谱和姑父姑姑自创的曲目,各种手记。莲儿到来之后又进一步整理完善。只是这里收集的东西太多, 空间有限, 不得不将陈列架紧密安置。 所幸唐门没有肥胖之人,在架子中间侧身走动尚不成问题。

    在新杰去寻高凌墨要的曲谱时, 这女人也挤了过来, 身体有意无意地擦碰着他,还将她艳红的胭脂痕迹擦在他月白的袖子上。游走于花间这么多年他哪里不明白,虽说容忍她这几日是想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但是不等于他一定要被动地被挑衅玩弄。 出于对她的厌恶,他打算给她点教训, 故意踮着脚尖去取架子顶上的东西,导致身体前倾得厉害, 将她挤到架子上硬硬地抵着。一边的膝盖抬起仿佛是为了增加自己的高度, 其实是为了顶去她敏感部位。高凌墨虽早些年便把自己交待给了沂祥,而沂祥不过把她当作套牢高先生的棋子,只是偶尔为之,她并没有什么真正的经验,哪里懂得这些花间高手的门道,瞬时她便失了定力。而他伸手假装扶住她,低沉轻声细语道:“不好意思, 这里窄, 可撞疼你了?”这男人的声音此时极富穿透力,渗透了她整个心,顿时满面红霞,羞涩地摇摇头,将头轻轻地靠在他胸前。殊不知此时,内功高手早已在一些穴道输入真气,让她某些特殊血脉逐渐异常兴奋起来, 急于从他那里寻求安慰。

    而这个人此时却说:“这里太窄了, 我们出去吧。”她还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就被他拉着手带到竹风阁中一个有卧榻的房中, 就在她以为他会对她做什么时, 他却点了她的几个穴位, 让她顿时晕迷在榻上,在梦中自己完成这场游戏。而他步出房间, 唤来两个当值的丫头,让她们守在门口, 自己飘然而去。自是去找奶奶评理,然后拥着自己的小妻子回自己的院落了。而高凌墨却在梦中和他腾云驾雾,云来雨去。直到天光大亮, 醒来发现自己独自在竹风阁的榻上,衣衫凌乱,身上布满了痕迹。问门口的丫头, 说三少爷昨晚已离去, 那么自己和他到底有没有呢?她坚信是有的, 那感觉太真实。

    纠结了一上午, 她痛哭零涕地去寻那表小姐, 说自己昨晚已是新杰的人了, 希望能够跟她一起和新杰相伴。 莲儿自然知道她说的不是真的, 新杰虽然没有告诉她什么, 但是这个人昨晚为了惩罚她将他独自留在那里给高凌墨,榨干了她身上最后一分精神。看着莲儿沉静的面容, 久久听不见回答,她心中的风怒开始狂涨。

    接下来的几天, 高凌墨将自己的自尊掩饰起来, 话里话外向这个女人示弱,表示只要能够跟新杰在一起, 她不介意跟这个小门小户出来的卑贱女人做姐妹, 但是这女人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 就是不接话。既然她这么不识趣,那就不如毁了她。

    反正祥哥哥是让自己拉拢新杰或是毁了他,那么毁了这个碍眼的女人,无论从哪个方面说都是在帮祥哥哥做事。 于是第二天早上,她借故出了唐庄, 给沂祥派来帮她的人送了信, 让他们务必这几天结果了那个女人。

    就在信使出发去皇陵的时刻,皇陵附近沂祥的住处,他正在遵循着红衣上师教授的方式,享受上师送给他修习采阴补阳的三个婢女。他的眼光久久地停留在其中一个婢女的身上,然后将其他人打发出去。这个婢女太像她, 那个至今仍时不时出现在他梦中的女人,太后那个老婆子身边曾经当红的女官凝儿。为了他,他曾经和兄弟们大打出手, 为此被父皇训斥。最终这个女人在他的剑下殒命。眼前这个婢女虽然气质上有不少差别, 但是五官太像了,沂祥不想思索,此刻只凭着自己的感觉和喜好,霸道地将她拖过来,很快地开始用他在梦中重复过千百遍的方式一遍遍地吃掉她。

    侧面的厢房里, 古番的红衣上师愉快地听着沂祥的动静,婢女痛苦的声音就像美妙的音乐让他脸上的笑纹越来越深。自从沂祥被废发配来皇陵,他们就寻找到了在中原最合适的代言人。受古番王所托, 上师千里迢迢来到中原陪伴沂祥,不仅帮他策划复位,还帮他修炼武功提升内力,从而得到他全面信任。 而他们所预期的回报也是丰厚的,与古番相邻的大兴卫十二个州县在沂祥成功登基后并入古番国。

    看着身下婢女痛苦的表情,沂祥觉得十分痛快, 仿佛他是在享用和折磨那个人。 这些年,每每忆起那个小*都让他处于爱恨交加之中。那个女人对他的漠视,就摆明了老太后对他的不认可。那个老虔婆心里只有沂义,无论是安排在他身边的人还是为他打算的一切都是那么周到。都是她的孙子, 他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入不得她的眼。 而那个小*眼里从来就只有沂义没有他, 无论他如何向她献殷勤,激怒她,她面对他时都是那么的平淡,平淡得就像自己是空气一般。 而她面对沂义时总是那么温和有礼,替他方方面面都设想周全。人就是那么怪, 宫里宫外当年有多少女人都要来倒贴他,但是他就是看不上, 唯独看着那个女人顺眼, 而她又偏偏眼里没有他。

    这么多年, 他一直就没有想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会那么冲动, 会拔剑对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而且一剑结果了她。她倒下去时眼中对他的蔑视, 让他心里狠狠地抽痛,随即感觉到口中的甜腥。那不是他第一次杀人, 倒在他剑下的对手敌人有多少他已经不记得了, 唯独这个女人,看她倒下之后他居然无法承受,狂奔逃离。 等他再回去寻找之时,她已经被扔去了乱葬岗。出于愧疚, 他想将她厚葬,他派人在那里寻了大半天也没找到她的尸首。而从此她便时时出现在他梦中, 时而娇羞承欢,时而怒骂翻脸,无论哪一种,都让他爱恋不能自拔。三年来, 他白天装模作样应付各方监视,常常趴在屋里睡大觉,梦里和她交会。夜里通过密道潜入他的秘密训练基地,跟手下人筹谋着大计。

    当古番国的人接近他时, 作为皇室子弟, 他最开始反感,毕竟这是他的国家。然而几经纠结痛苦, 他还是接受了, 与三千里江山相比,大兴那个边远得他此生都不会涉足的地方根本不值一提。 在他答应对方条件后, 对方果然没有食言, 积极为他筹谋一切, 甚至用来练功的女人。

    和古番国人的接触,他是瞒着高师傅的。 高德清那个老儿,仗着皇祖父对他的赏识, 常常不将他这个太子看在眼里, 经常教训他, 总是说他这不对那不对。要不是看着他还有些用, 他都懒得应付他。 好歹他手上带着祖父暗中留给他的不少隐秘势力。总有一天,他要让老儿对他刮目相看。还有那个讨厌的高凌墨, 总以为自己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就她那样的女人,若他真是在大位之时, 能够给她一个普通宫妃的位子都高抬她了。 想想那个女人, 高凌墨差远了。 他有点泄气, 为什么自己又想到了那个女人。

    他没有将古番的事告诉高老头儿, 若是他知道了,还不定出什么事呢。 高老头控制了皇祖父留给他的所有势力,他必须一点一点地挖回来。

    消息传递出去之后,高凌墨开始期待着,然而意外到来的是祖父派来接她会咸阳的家仆。

    “你想毁了唐新杰的未婚妻?”

    高凌墨听见祖父的询问, 她并不意外, 祖父控制着祥哥哥的大部分势力。

    “您老人家知道的, 祥哥哥为什么让我接近唐新杰, 那个女人太碍事。”

    “你陷进去了?”

    “我没有。”但是她的心里开始疑惑, 这几天她一直期望和他独处, 期待着和他身体再发生触碰, 难道她不再爱祥哥哥了?

    高先生看了她很久:“你现在马上收拾一下, 跟永福去岭南,再也不要回来, 也不要再见沂祥。”

    高凌墨诧异地看着祖父,她知道祖父在岭南安置了一个地方, 说是给他们的家人在万不得已之时避难的。

    “不要再问沂祥的事, 无论何时,都不要再回来。”

    “如果祥哥哥登基呢?”

    “他,”高先生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不可能, 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祥哥哥出事了?”

    “还没。 我们还没起事。”

    “那您为什么这么说?”

    “无论我们是否起事, 他都坐不上那个位子。 他不配。无论天时地利人和,他都沾不上, 唯一有的是先帝的偏执。”

    “您放弃祥哥哥?”

    “我不会放弃他。 对先帝的诺言注定了我必须为了他起事, 但是这是不仅是一件没有胜算的事,即使他赢了那大位,我也不会也无力帮他保住那位子, 因为他不配。 ”

    高凌墨震惊:“是什么原因您老人家改变了初衷?”

    “在他是太子时,我虽然觉得他有不少缺陷, 但是天性直爽, 不算太坏, 而自从他失了那位子之后, 很多劣性都暴露出来。 最近两年他还瞒着我跟古番国人私下往来, 拿天朝的城池和百姓跟古番人做交易。 如此卑劣的人, 不配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