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教训他们!”陶芩指着舒琬他们,说。

    “妹妹,好汉不吃眼前亏。咱跑吧。”舒挺紧张道。

    “啊?”

    “跑。pao pao!”

    舒琬把舒挺护在身后,说:“任帅,去把齐同叫出来。”

    任天刚却撸了撸袖子,露出胳膊上的暴龙纹身。

    转眼间,陶芩已经带人到跟前了。

    “绣花枕头!”陶芩的朋友看着躲在舒琬后面的舒挺,冷笑说。

    舒挺一听,大声喊:“齐同!妹夫!快点出来,有人要欺负你大舅子!”

    齐同和许诚,从包间里出来。

    蛤蛤的服务员见自己的老板撸袖子了,全都围了过来,甚至有腿快的去了后厨通知。没两分钟,戴着厨师帽的大厨们,拿着各种刀具冲出来了。

    陶芩傻眼了,说:“你们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是谁刚要教训人的?”舒挺来了底气,把舒琬护到自己身后,挺着胸说。

    黄聪白带着人过来,皱眉道:“阿芩,怎么回事?”

    陶芩指着舒琬,说:“他们仗着人多,欺负人呢。”

    “说详细点。”黄聪白冷声说。

    陶芩叽里呱啦说了半天,大家听得云里雾里。

    “这位大姐大,我来说吧。你的这位妹妹,跟我有几面之缘。几个月前,我忘了具体时间了。有一回我们玩游戏,我输了,游戏规则是,让我亲一下在场喜欢的女士。当时场上都是朋友,且都是成双成对的,只有我和你这位妹妹落单了。我就亲了下她的脸。然后坊间流传,你这位妹妹成我女朋友了。我刚才向你妹妹澄清了下这件事,说我不是真的喜欢你这位妹妹。你妹妹咽不下这口气,要找这几个壮汉教训我们。”舒挺一口气将话说完。

    黄聪白问陶芩:“是这样吗?”

    陶芩哭哭啼啼,说:“嗯。白姐姐,你得给我报仇!”

    黄聪白看着舒挺,说:“你说,这事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舒挺反问。

    “我妹妹一个黄花大闺女的脸蛋,被你亲了。你说,你打算怎么负责?”

    “我——”舒挺想说“我去”,齐同开口,说:“你们想让我大舅子怎么处理?”

    黄聪白把目光落在齐同身上,冷笑了下,说:“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是拍拍屁股就走的人,一丘之貉。阿芩,你就当被狗亲了下,别计较了。男人,都是养不熟的狼。女人们瞎了眼,才会看上你们。”

    听了这话,舒琬内心一阵喜。看来,黄聪白跟许骁应该没戏了。不然,她应该巴结着许骁的大表哥才对。

    “哎,你这女人怎么说话呢?我们怎么惹着你了?”舒挺不高兴了。

    黄聪白柳眉一挑,说:“怎么,你觉得我说错了?那你说,我哪句说错了?”

    “你——!”舒挺语噎。

    任天刚站出来,说:“都是自己人,别撂伤人心的话了。聪白,舒琬在这呢。你之前不是说,想正式认识下她吗?我们刚要去找你。”

    黄聪白把目光落在舒琬身上,眼神一亮,说:“你怎么后来没再去暗黑了?”

    任天刚见气氛缓和了,挥手说:“散了吧,散了吧,该做饭做饭去。今天每个人工资加一百。”

    蛤蛤的工作人员眉开眼笑散开了。

    舒琬笑,说:“我平时工作忙,一直没顾上再去。”

    “害我还在那等你呢。那天斗舞真是尽兴。改天我们再来一次。”黄聪白说。

    舒琬摆手,说:“我这就是一时兴起。你是专业的,让你见笑了。”

    “舒琬,你就别谦虚了。走,我们喝一杯去。”黄聪白过来挽舒琬的胳膊。

    “喂,你知道你挽的是谁的胳膊吗?是我妹妹的胳膊,齐同媳妇的胳膊!”舒挺叫道。

    黄聪白一愣,说:“我哥怎么没跟我介绍这一茬?”

    她看向舒琬,说:“你真是齐同的对象?”

    舒琬点头。

    黄聪白松开舒琬的胳膊,说:“你要是跟齐同分了,我们就是好朋友。”

    舒琬抿了抿嘴,偷看了眼齐同,发现后者一副无奈至极的样子。

    “那没办法了。”舒琬抱歉道。

    她对陶芩说:“陶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我哥行为不检点,造成了你的误解。我代他,向你道歉。你要是觉得不解恨,可以让人也亲我哥一口,当是扯平了。”

    “真的?”陶芩眼前一亮,问舒挺。

    舒挺想了想,艰难点头。他这次真是栽了。真真是,歪女难惹。

    陶芩冲过来,搂住舒挺的脖子,贴了他的唇吻了下去。舒挺猝不及防,被她瞬间攻城略池足足十秒。

    舒挺反应过来,一把推开陶芩,气得脸都青了。

    在大家的震惊中,陶芩舔了舔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舒挺就近冲进舒琬他们的包间,找洗手间漱口。

    任天刚碰了碰舒琬的胳膊,压低声音说:“哎,你看见那个女人伸舌头了没?”

    齐同把舒琬拉到自己的身侧,说:“别随便碰我媳妇。”

    “切!舒琬又不是你的私人财产!”

    “怎么不是?她就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得!今天真是出门不利,我还是回我的后厨去吧。”任天刚说着话,冲舒琬吐了吐舌头,撤了。

    “大家都散了吧。”黄聪白开口,说。

    她觉得,自己这个舅家的妹妹真是个祸害。这不是,丢人现眼吗?

    “舒琬!”陶芩双手叉腰厉声叫住舒琬,说,“你还记得,自己还欠我一个耳光吗?你替你哥道歉了,那什么时候替你自己道歉呢?”

    舒琬眼眸一深,说:“那你还记得,我为什么会送你耳光吗?”

    “我忘了。总归是,打人是不对的!”陶芩一愣,硬着脖子说。

    舒琬冷笑,说:“嘴贱被人撕嘴。打你一耳光算是轻的。下次如果让我听见你再胡说八道,就让你尝尝嘴巴被针缝的滋味。”

    “你敢!”陶芩气急败坏道。

    “你看我敢不敢?!”舒琬冷声说。

    “走吧,阿芩。”黄聪白带人往回走。

    陶芩跺了跺脚,悻悻跟在后面也走了。

    齐同和舒琬回包间。

    许诚跟在后面,说:“现在国内的女人,都这么生猛了吗?”

    齐同只觉得,条件反射般臀部一紧;他就怕,舒琬又偷偷摸他的屁股。

    舒琬干咳了一声,说:“这个,看,看人的。”

    舒挺从洗手间出来灰着脸,说:“舒琬,你看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所以说,一个人任何时候,都要时刻保持警惕。你就是开小差,被敌军偷袭了,”舒琬嬉皮笑脸,“要我说,你赚了。我以为她会派个壮汉来亲你呢。“

    “我宁可被壮汉亲。你们是不知道那女的刚才吃啥了。我的妈呀,一股子洋葱味。”舒挺一副要作呕的样子。

    “瞧你这点出息,洋葱也是美味。又不是吃臭狗屎了。”舒琬回话。

    舒挺捂住嘴,又往洗手间奔。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吃这种亏。他每次亲女人,都很有仪式感的。他亲过的女人,都是薄荷味、草莓味、香橙味、蓝莓味等各种甜味的,这洋葱味,是什么鬼味?

    “舒琬,你太不道德了。”齐同批评道。

    “我说得不对吗?”舒琬摊手。

    舒挺在洗手间待了好机会,才出来。他说:“我终于体会了,美女们被强吻的滋味了。这滋味,太酸爽!”

    舒琬开口,说:“哎,你们有没有听过,那一年,羊丢了的故事?”

    “什么故事?”舒挺来了兴趣。

    “就是,羊丢了、新媳妇丢了、老汉丢了那个故事。”舒琬小心翼翼看着齐同的脸,问。

    她以前跟齐同说过这个故事。

    齐同无奈,他抬腕看了看时间,说:“天晚了,我们回吧。”

    “好。”许诚回答。

    “哎,究竟是什么故事啊?”舒挺跟在后面,好奇追问。

    “你自己去百度去。”舒琬贼笑。

    “不是什么好故事。我劝你还是别搜了。”齐同好意提醒。

    舒挺掏出手机,说:“你们先走吧。我搜完这个故事再走。”

    许静醉得不省人事。许诚和齐同一人一边,架着她往外走。

    齐同趁机教育,说:“舒琬,你看见了吧?女人喝醉了,一点都不比男人轻。以后我若不在,你可千万不许喝醉了。”

    舒琬想说,我什么时候喝醉了。她猛然想起,好像自己喝醉过。

    她赶紧点头,说:“我知道了。喝醉了,一点都不好看。”

    许诚偏过头看了舒琬一眼。

    舒琬赶紧说:“我开玩笑的。我喝不喝醉,都好看。”

    “……”两个男人对舒琬的话,很是无语。

    舒琬跟许诚扶着许静站在门口,等着齐同去开车。

    “舒琬,你跟齐同在一起后,开朗了很多。”许诚说。

    舒琬笑,说:“你是说我,很逗比吗?”

    许骁也笑了,说:“我们都比以前,开朗了许多。”

    “嗯。许诚,你喜欢现在的我们吗?”

    “喜欢啊。你呢?”

    “喜欢。比起以前的我们,更喜欢现在的我们。”

    “嗯。人生苦短,好好珍惜拥有的一切。”

    “嗯。”

    包间里,舒挺搜完故事苦了脸。他给舒琬发语音:舒琬,你可真能联想!

    舒琬回给他三个字: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