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恢复正常轨迹之后,禹锡默默地离开了冥界,他来到了洞冥区,那里是冥界与物界相连接的通道,虫洞打开之后,禹锡转过头,告别了陪伴他一起到洞冥区的米诺娃。

    而妘肖和妘奢在控制中心见到了禹锡离开地画面,妘肖静静地与禹锡道别。

    米诺娃虽然很不舍,但是禹锡在物界还有事情要做,不得不离开,除了说再见,她内心也是默默祝福禹锡在物界完成心目中的目标。

    米诺娃也一直内疚,因为他还找不到解决蟠龙印记的办法,她无论如何也会想办法帮助禹锡。

    嗖的一声,禹锡从虫洞消失了,米诺娃也继续自己在冥界仙游四方和在琅嬛福地寻找资料的生活了,妘肖因战功封赏,继续做冥武人,与妘奢并肩作战,迎来了完美的结局。

    皋陶区引开了新的黑司空,这位黑司空也是这次带领阎摩大军战功赫赫的阎摩慕如,慕如将叔旷和考卡斯的审判十分严苛,被判在皋陶区接受酷刑折磨,由獬豸负责。

    而皇灵还不忘记寻找亡界之书的决意,成蟜氏的话起到一定的效果,不能单凭一个神秘莫测的东西来拯救世界,泰一大帝单纯派几位冥武人去物界打探情况。

    然而,由于不稳定的因素,禹锡虽然成功到达物界,但他身处的地方,竟是根达亚国。

    禹锡十分陌生地环视了根达亚这个国家,发现了物界受到魔的破坏之后,恢复得十分迅速,让他惊叹不已,全场一个表情,可是他知道,这里并不是自己的目的地。

    他偷偷躲在了一个无人的地方,不想让人见到自己的真实面目,他努力寻找可用的躯壳。

    他环视四周,见到有个流浪汉躺在地上,他立马跳进流浪汉的身体,附身在流浪汉,以这副躯体示人。

    他随便找了外国路人,用流利的根达亚语交流,在交流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先生你好,我想问一下,这里是哪里?”

    “你有病吧,根达亚国,路沙凯城。”那路人捂着鼻子,双眼打量一下,用不屑和奇怪地眼神看他。

    “现在是什么时候?”禹锡惊慌地问。

    “二元(物界纪年)1660年啊。”

    路人透不过气了,推开禹锡,一直埋怨他。

    “好臭啊,你走开点!”

    那个路人很嫌弃得看着她,还在旁边和别人嘀咕一番。

    禹锡脸色一变,心里惊讶地自言自语道:“原来我已经离开了物界有五年了啊!”

    禹锡路过路沙凯城的一条街道,在一家快餐厅里吃饭,所有人都嫌弃衣衫褴褛、头发蓬乱、臭哄哄的流浪汉,影响顾客食欲,店员立刻将他赶走。

    他只能坐在店铺外头,餐厅里有一台电视,他听到了电视机里播放着新闻,禹锡听到了关于随曾国的新闻。

    “国际新闻报道,随曾国闻风丧胆的恐怖组织‘离析者’如今已经土崩瓦解,‘离析者’的领袖丰旭熙死后,随曾政府剿杀‘离析者’残余份子的消息已经确认属实,‘离析者’重要成员隆家兄妹隆九龄和隆双双、巫裕权、拓拔罗灏、褚勋、袁洪等,如今下落不明,随曾政府已经将六人信息公诸于世,全球通缉。”

    禹锡见到了这五人的通缉照片,把快要吃到嘴里的东西马上甩到盘子里,饭都来不及吃了,直接冲出了餐厅,狂奔到大马路,在慌乱中拦截出租车,可惜没有一辆停下来。

    情急之下,他别无他法,直接利用自己气破长虹,冲向机场,流速飞快,行人能感觉到一股强流划过,可禹锡不顾行人,蒙头往前飞。

    很快,他到了路沙凯机场,看着提示板上的航班,有一班是飞往随曾国虞惇城,可惜自己苦于没有护照,狠狠地拍自己的额头,头脑一急突然变得不灵活,白走一趟,只能滞留在路沙凯机场。

    他冷静地坐在机场的长椅上,苦想着要怎么办,当务之急就是找到隆双双他们,还有就是“离析者”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上了网,搜索了关于“离析者”的相关信息,他大概知道了。

    他想着怎么离开根达亚国,潜渊有自己的规定,身在异国的他是不可能叫来潜渊了,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找大使馆,让国家遣送回去,可是他如今是无国籍无身份的人,自己的躯体又拿不到。

    他脱离了流浪汉的身体,利用熠术将自己隐身起来,然后偷偷潜入飞机,这是根达亚国的路沙凯城到随曾国的虞惇城的航班。

    当飞机起飞的那一刻,他知道总算是离开了根达亚国。

    禹锡躲在了储存舱里,孜身一人等待着飞机能够快一些,他迫不及待想回去看看润之城究竟变成了怎么样,曾经团结一致、充满希望的“离析者”如何被瓦解,搞得组织上下流离失所,毫无凝聚力,他更担忧的,还是如何找到隆双双等人。

    他成功到达了南蛮洲的虞惇城后,周转了很久,才成功搭上了前往润之城的火车,他过了整整两天的时间,才到达了西戎州的中心,润之城。

    当他刚进入西戎州的边境时,这里已不再是热热闹闹的了,干燥的土地缺少了骆驼硕大的脚印,湛蓝的天空已经被那飘扬的窃曲纹和夔纹结合的旗帜遮住了,灰蒙蒙的一片。

    原本是闹市的地方,现在一个西戎州人都没有,留下的只有严肃苛刻、入驻西戎州的随曾军队,那里是过境通道,每一条通道都有军队严格检查,一旦发现有异常,立刻逮捕归案。

    禹锡为了更好隐藏身份,他面貌不想被人所发现,他不走正常通道,看着自己敏锐的洞察力和矫捷的身手,他悄无声息地躲过障碍,进了西戎州。

    他见到的一切都让自己彷徨,光秃秃一片的城市,只有黄沙飞扬、人去楼空的寂寥悲酸,雪山的山脉依旧在太阳的温暖折射出冰雪下一副雪白的画卷。

    可惜,戈壁滩上忙碌的穿越者仓皇失措,来往的只有军队那悍马车发动机的轰轰声,没有了“离析者”呵护的西戎人民像没有大人陪伴的小孩,不知所措,迷失了方向,不知怎么走,只能对随曾军队毕恭毕敬、唯命是从。

    他们已经没有了笑容了,少了真情可爱的表情,只留下那呆滞和压迫的失神之仪态,禹锡看到这一幕,内心一颤,嘴里叨念着怎么回事,着实揪心,而且还很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