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也感觉有人在观察他,他眼睛一扫,发现了一位俏丽的女子正望着自己,却是如此光明正大,坦荡无邪,一位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正站在一边,不禁心里一动,最近,在京城穿得沸沸扬扬的银大人莫不是此人当然,他和陈家的关系也是人尽皆知的,于是了然,这就是那位被人状告的陈述平的家人了。【无弹窗.】他惊堂木一拍,喝道:“下跪何人苦主是谁,要状告何人”

    那王氏盈盈赢得下跪,凄然的泣道:“苦主是妾身状告的是那人面兽心的陈述平我相公王亮好心好意邀请他来我家做客,想不到他见财起意,竟杀了相公还请府尹大人做主啊”说罢竟嘤嘤哭泣起来。

    “胡说苦主是在下在下名陈竟,状告的是这毒妇是她与人合谋害死了我结拜多年的义兄”陈竟怒不可遏。而那被状告的王氏却是波澜不惊,镇定自若,“大人冤枉,奴家的夫君是那陈述平害死的奴家夫妻向来和睦,怎么会害死他夫君去后,奴家是肝肠寸断,痛不欲生,如今又被人污为谋杀亲夫,真是情何以堪”说罢又哭泣起来。这一哭,婉转娇娆,顿时让人心生怜惜之意,陈俏俏也听见了许多的议论,均是对着王氏的同情。

    “啪休得喧哗”这包府尹依然是一脸的肃穆,根本不受影响,让陈俏俏心里微微安心,这包策虽然迂腐,连吴荣王也不肯通融,但好在还算英明,没有被王氏的几滴眼泪感动。

    见公堂回复了平静,府尹大人微微的点头,“带疑犯”不一会儿,陈述平披头散发的被押了上来,那形容憔悴的模样,让陈俏俏暗自庆幸没有让许慧芳看见,不然的话一定会哭死这牢房果然不是人待的地方,饶是这陈俏俏对陈述平没有什么好感,也起了怜惜之意。不过,陈述平只是衣裳有些凌乱,但根本就没有受伤的痕迹,这叫陈俏俏安心了,似乎银大人也松了一口气。

    “啪”惊堂木一拍,“陈述平这王氏状告你杀人夺财,你可有辩解”

    陈述平噗通一声跪下:“大人冤枉啊我和王亮还有陈竟都喝醉了,直到天亮才醒来,发现王亮已经全无鼻息,早已经死了不是我杀的啊况且这王亮身上根本就看不出任何他杀的痕迹,小人实在是冤枉啊”这案子陈俏俏是听得云里雾里,什么东东死的一点痕迹也没有不会是暴毙吧剧情还挺离奇的嘛只可惜资料太少,不然也可以分析分析,陈俏俏最大的爱好就是看推理剧或是推理。

    银大人的眉头似乎舒展了一些,轻声道:“若是寻不出凶器的话,这案子就定不了述平的罪了”

    “大人分明是他和王氏勾搭成奸,毒死了王亮他们二人还假惺惺的狡辩陈述平,你去王家的用意是什么不是为了见识王氏的美貌和那与生俱来的馨香吗我可清清楚楚的记得你初见王氏的震惊还有之后的眉来眼去,陈述平,你敢说你对王氏没有非分之想”陈竟望向陈述平的眼光中有嫉恨和冷厉,似乎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而望向王氏的是不屑和仇视“王兄你在天之灵要开眼啊千万不要让这一对奸夫有好下场”说罢竟嚎啕大哭,似乎死了至亲的不是这王氏,而是他陈竟一般

    众人一片哗然,看陈述平的打扮完全是一介书生的模样,却去他人家中见证他人之妻的美貌,这有悖伦常的事情自然是叫人瞠目结舌了陈俏俏不禁扶额,这陈述平的名声算是没有了,读书人做出这样的事情,那是要被唾弃的可怜了许慧芳,为这样不着调的东西肝肠寸断。

    银大人似乎非常愤怒,紧紧地握紧了拳头,以至于陈俏俏都听见那咔咔的声响,她丝毫不怀疑,若是现在不是在公堂上,他早就把陈述平痛打一顿了

    陈述平被质问的说不话来,顿时哑口无言,那王氏却是冷笑不已,“陈竟说话可要有凭证陈述平是垂涎我的美貌,这却不是我的过错,我嫁入陈家多年,一直恪守本分,众人有目共睹身为夫君的结拜兄弟,你不是最清楚明白不过的吗”众人皆议论纷纷,一致觉得这王氏有理,这陈竟分明是无理取闹。却没有人同情陈述平,在众人的心里,他必定是凶手无疑

    不知道为什么,陈俏俏觉得这王氏的话语中有些悲凉的成分。陈俏俏觉得此事没有这么简单,看那陈竟似乎真的是悲痛欲绝,而这王氏似乎又太过镇定了些这完全不是痛失爱人的表现啊

    “大人明鉴啊我真的不曾杀人,也不曾和这王氏有暧昧,虽然是惊艳于她的美貌,但那一夜我根本就喝醉了什么都没有做啊”陈述平说不出什么话,只是不停地叫冤枉。

    银大人小声的对着陈俏俏道:“这个王氏,十分可疑你仔细看看,这王氏虽然全身缟素,但这发式却是时下最流行的桃尖顶髻,而且那素服里面微微露出了粉红的衣领,指甲修剪整齐,一身装扮,一丝不苟,丝毫不是夫君刚刚过世的表现”陈俏俏仔细一看,果然如此,不禁讶异于银火的细心,心里也微微一喜,原来他盯着她看是找出她身上可疑的地方啊

    这府尹问道:“陈竟,你说王氏和陈述平合谋害死了你义兄,可有证据”那陈竟满脸悲愤:“那一夜,我身体不适,王兄体桖我,要我早早地歇息,临走之时,这王兄已经有了醉意,这王氏和这陈述平却频频的眉目传情,当夜王兄就死了,哪里有这么蹊跷的事情,这一定和他们有关况且,王兄家是开家里是开药铺的,有些毒药并不稀奇。”

    陈俏俏见舆论的势力对陈述平越来越不利,于是故意和银火说话,却放大了声音:“银大哥,我也觉得这女的有问题,你看看她,哪有什么悲伤的样子,还有你看看,居然穿着粉红色的内衣,这个叫什么闷骚”她说得这么大声,旁边的人早听见了,一时间众人的眼光都望向那王氏,果然是粉红内衣风向开始变化,人人都觉得陈俏俏说得有理哪里有人在夫君死后就迫不及待地穿艳色的衣裳,更何况是里面的衣裳

    银火是尴尬不已,刚才陈俏俏说了什么闷骚只有她才能说得出口,而且还挺贴切。但是这实在不是女子可以说的话吗,太粗俗了一些。不过这陈俏俏的用意他也明白,想不到她还有这样的谋略,观察如此敏锐,真的是刮目相看

    那王氏听见众人是议论纷纷,脸色大变,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刻意大声说道:“夫君的尸首还在,大人尽可以唤仵作来验奴家有没有毒害夫君就一清二楚了奴家也希望能洗脱这不白之冤分明是陈述平把夫君闷死的”说罢,转过身,是泪水涟涟。

    府尹大人的脸色也不好看,这案子的确是疑点重重,关键的是,现在还搞不清这王亮的死因,昨夜仵作忙了一夜,也说不出所以然来。这王氏咬住陈述平不放,但这陈竟却咬住王氏不放,一定说是她合谋的,这里面的内情就是十分奇怪的了

    这王氏还真是个美人儿那美丽的脸,加上梨花带雨的神情,不少人的天平有开始倾斜不过她在见到陈俏俏的时候脸色一变,想必是知道是陈俏俏怀疑自己,说出那一番对自己极为不利的话来,也怪自己失策,以为里面穿红色看不出来,想不到还是露出了蛛丝马迹。

    银火听见她这么说,就知道根本查不出什么。果然,不一会衙役将尸首抬来,好几个仵作细细查验,却是一无所获,“回禀大人这尸首既无中毒的迹象,全身亦无伤痕,不像是为他人所害”

    陈述平心里一喜,道:“大人王兄根本就不是死于非命,说不定是暴毙而死的,根本和我没有关系啊大人”众人也是窃窃私语,事情会如此峰回路转,实在出乎意料。

    陈俏俏和银火也是松了一口气,查不出死因,根本就不能定任何人的罪啊

    怪不得这包府尹一来就愁眉不展的模样,这案子他自己也知道是审不下去的吧那王氏似乎松了口气,便扑在尸首旁大哭:“夫君,你还没有入土为安就有人欺负奴家,奴家孤苦无依可怎么活啊老天啊为什么不让杀夫君的真凶显出原形让我背负这样的骂名”说罢,还恶狠狠的看了陈述平一眼。

    那陈竟更是不肯相信,看见王亮的尸首更是悲从中来,死死抱着尸首大哭:“王兄,你到底是怎么死的你说啊,你显灵告诉我我好替你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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