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语兰的爸爸出事了?

    是出什么事情?人不行了还是需要了困难,这不好说,齐语兰心里只一句话,听不出来什么,我有心回去,问个清楚,犹豫再三,还是算了,说起来,我和齐语兰的关系比普通同事多那么一些,可是也没有达到可以过多谈论对方私事的程度。

    有几个瞬间,可以让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可是彼此都控制住了,没有更进一步。

    齐语兰爸爸的事不是不管不问了,回头找个机会再说吧。

    回了家,我先去了楼下,进屋,我妈很关切的问,“儿子,出了什么事,怎么那么着急的跑了出去。”

    我笑了笑,说:“一些工作上的事,客户催的急。”

    我妈噢了一声,也不知道她相信没相信。

    信不信都无所谓了,知道我妈和我爸过得好,一切都知道,一切事情都让我自己来扛吧,我觉得值得,尤其是看到我妈在屋子里忙绿,我爸悠闲的看着电视,我心里便有一阵满足感。

    父母在,不远行。

    这方面我欠缺确实挺多,现在需要补回来,我希望有这个机会。

    至于姗姗,她表现的很正常,一如既往的乖巧,我其实很矛盾,心里很想解决掉这个隐患,可是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我想现阶段大概只能静静观察,可是晚上发生的一件事情让我觉得有必要早些解决掉这事了。

    下午的时候,我带着爸妈和姗姗下了楼,在附近走了走,算是认认环境,逛了一大圈,天也黑了,我打电话给白子惠,她那边可以早下班,合计一下定个地方一起吃饭。

    吃饭的时候没什么事,都挺高兴的,吃完后,白子惠说去厕所,姗姗拉住白子惠的手,说也要去。

    就是上个厕所,有多大的事。

    可一会,姗姗先出来了,她抿着嘴,眼眶里有眼珠打转,我妈奇怪了,怎么上个厕所,成这个样子了,刚才进去笑眯眯,现在出来哭啼啼。

    我妈问姗姗,“姗姗,你怎么了,来,跟奶奶说说。”

    姗姗说:“奶奶,我没事,可能有点想我爸了。”

    这不是扯淡,姗姗被她爸卖了,从来就没提过想爸爸这件事。

    我妈也纳闷,她看了看我爸,有点不知所措,姗姗是白子惠带进去的,姗姗出来这个样子,那肯定是白子惠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

    我心里一声冷笑,这姗姗是憋不住了,开始使招了,她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只要她流点眼泪,便让人多想,尤其是现在这个时机,我妈在,姗姗也知道我妈宠她,就算我不站在她这边,我妈也会左右我的选择。

    小小年纪,心智过人,这要长大了,那还了得。

    可是,姗姗还没结束,她拉着我妈的手,说:“奶奶,我哭这事不要告诉漂亮姐姐,她该担心了。”

    这话听起来是挺为别人着想的,可是姗姗哭了,不由的让人多想,是不是姗姗害怕白子惠啊!不敢把这事说出来。

    我妈看向了我,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了。

    姗姗是她心中的宝。

    况且婆媳之间就容易出问题,之前我妈跟关珊的关系就不算好,因为关珊比较强势,我妈性格偏弱,倒也没有起什么冲突,可是关珊要是对我妈好一点,我妈就乐的不行。

    现在,我妈跟白子惠,现在算是刚刚认识,刚刚了解,我妈是挺满意的,可是如果白子惠欺负了姗姗,我妈可不答应,有挺多这种例子,母亲为了孩子,爆发出全身的潜力,虽然姗姗不是我妈生的,但是我妈视姗姗如己出,对姗姗十分之好,这我也不能抱怨什么,是我不好,让我妈没有情感寄托。

    现在白子惠还没有出来,我妈就有点跃跃欲试了,看她的样子是要找白子惠问个清楚,如果我袖手旁观,不干涉这件事情,结果就是姗姗将我妈和白子惠的关系挑拨到阶级敌人的地步。

    这不行,跟我最亲的两个女人针锋相对,视为仇敌,那我的日子就不过了。

    没等我说话,我爸拽了我妈一下,这一下让我妈的气弱了下来,这里面也有顾忌我的原因。

    但这事没完,我妈估计要回去跟我谈谈这事。

    没多久,白子惠出来了,我们一起出门,白子惠虽然没说什么,但她明显感觉出气氛的改变,可她很聪明,没有表现出来,我们一起坐车回家,我们直接上了楼,进屋,白子惠工作之前,她问我,“董宁,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姗姗耍了小把戏,她骗了我爸妈。”

    白子惠说:“我说叔叔阿姨怎么那个样子看我,这样下去,你爸妈肯定不喜欢我。”

    我对白子惠笑笑,说:“你放心,这事交给我吧,我来处理。”

    白子惠说:“你怎么处理啊!”

    我说:“怎么,不相信我有这个能力?”

    白子惠说:“那倒不是,只不过,这事比较难说,虽然你爸妈看起来都挺开明的,可是对小孩子,他们还是义无反顾无条件的相信。”

    我说:“没别的好办法,只能开诚布公的说了,对了,我先下去,我妈好像有事要问我。”

    白子惠说:“去吧。”

    我凑过去,在白子惠额头上亲了一下,白子惠咯咯笑了,说:“什么意思啊!”

    我说:“因为姗姗,给你添麻烦了。”

    白子惠说:“我又没在计较这个,快去吧,去晚了,阿姨该多想了。”

    我点点头,下了楼,我妈在屋里走来走去,我一进门,我妈过来抓住了我,脸上急得不行,我妈说:“姗姗一会就进屋了,怎么叫她都不应,也不出来,只喊着自己累,我看她的小脸,意志消沉,你说子惠她到底...哎,儿子,这话我该说的,不过我就是担心,你要理解我,是不是子惠她看到姗姗身上的伤疤,说了什么。”

    我一听明白了,姗姗这是做戏做全套啊!回来还演呢,这样不行,必须扼杀在摇篮之中。

    我现在不能帮白子惠说话,说我妈也不会信,她只会认为我偏袒白子惠,我说:“妈,你别担心,有可能是姗姗累了呢,你和我爸看会电视就睡吧,我进去看看姗姗,你们别进来啊!如果真有什么,你们进来就坏事。”

    我妈说:“好,我们进去,你去吧。”

    我去了姗姗的房间,门关着,我先敲了敲门,里面没声音,这苦情戏码演得真不错,如果不知道真相,大概以为姗姗太可怜了。

    我推开门,房间没开灯,我按下开光,灯亮了,姗姗躺在床上,身子卷缩着,头对着墙,我看到,她的小身子微微颤抖,她在害怕。

    我关上了门,这一声响,姗姗的身子跟着剧烈的一抖。

    走到床边,我坐了下来,我说:“姗姗,你还没睡吧。”

    没理我。

    欲擒故纵,小姑娘懂得不少。

    我说:“那你睡吧,我不打扰你了。”

    你玩欲擒故纵,我就来过河拆桥,不配合演出,看你急不急。

    姗姗急了,她一下子坐了起来,转过了身,小脸也跟着转过来,带着泪痕。

    看到我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平静,姗姗微微一错愕,不过戏还是要往下演。

    “叔叔,你别走!”

    我说:“姗姗,叔叔不走,叔叔问你,怎么哭了?”

    姗姗扭过了头,说:“没什么。”

    我说:“是不是子惠阿姨欺负你了?”

    姗姗小声的说:“没有。”

    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我说:“好吧,这些你都不愿意说,那就跟我说说那个变态的事吧,是你求他的,对吗?”

    姗姗的身子不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