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修长的手臂在我的后腰来回摩挲,爱尔奎特带着像小猫一般的表情埋在我的胸前,坚挺又柔软的胸部紧贴在我的肚皮上……如果不去理会不断出断裂声的肋骨,这真是最高级的享受呀。(谜之声:事实上,将夜夜直接当成抱枕的爱尔奎特才更加舒服吧。)

    “爱尔奎特,我也有过对自身感到迷惑的时候,对……那是还在为该让灯里穿上空姐制服还是护士服而取舍不下、极度苦恼的时候。最终我明白了一点,那就是,纵使心中同时容纳不同信念,但是,无论是为了空姐制服而失去理智的我,还是狂热地崇拜护士服的我,这些脆弱不堪的我,也全都是我。只要忠实于自己的心情,人就会变得果敢了呢。所以最后我让灯里穿上了**围裙。”

    “……唔?不、不是很明白……空姐制服?护士服?**围裙?”爱尔奎特歪着头,带着疑惑的视线瞧向夜夜。

    “妳的心中,其实并不想杀死自己的哥哥吧。”

    “妳、妳说什么啊,我……我必须要……”爱尔奎特对夜夜的话好像有点失措。

    “这不是需不需要的问题,而是妳真正的心情……妳到底想不想杀死阿尔卡特的问题!”夜夜少有地大声喊道,不过并没有如她所想地增添多少气势。

    “……”爱尔奎特檀口微张,却沉默。

    “妳并不是真心想要杀死阿尔卡特,只是用‘必须要杀死他’作为继续维系着你们之间羁绊的理由而已。如果妳原谅了他,那么他和妳之间就再没有任何交集……但是妳也无法狠下心杀死他,否则就不会一直在说服自己‘必须’要杀死阿尔卡特了。”

    “夜夜,妳……”爱尔奎特眯起了眼睛,露出猛兽看到猎物一般的眼神。

    ——糟糕,好像说得太过白了。

    “好厉害耶~”爱尔奎特像抱抱枕一样抱住了夜夜,一只脚甚至叠在夜夜的大腿上,看上去非常暧昧。

    “诶?!”

    “妳刚才说的那些,就连和我一起生活了十年的jd也看不出来耶~夜夜,不如妳在千年城住多几年吧。”

    “几、几年?!”夜夜闻言吓了一跳,要知道作为一个淫兽……不对,是变态……也不对,作为一个女神,博爱是最基本最重要的品德,直接表现出来的行为就是到处收后宫,在千年城这里只有爱尔奎特和一个女仆……顶多就只能算算三角函数,怎么算是后宫呀?!

    ——而且,更重要的是,小镜她们,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爱尔奎特,妳这么说我很高兴,不过小镜她们还在外面……而且我还有必须要做,只有我才能做的事情。”夜夜深吸了一口爱尔奎特身上的淡淡香气,咬紧牙、闭着眼推开了她。

    但是夜夜随即又露出不舍的表情,故作姿态地又埋在爱尔奎特双峰之间,“不、不过陪妳几天还是可以的,……在这种地方生活了那么久,想必是非常寂寞的吧……等、等等?”

    “太好了,那今晚给我抱住一起睡吧!啊~又软又香~好舒服~”

    “等、等一下,不要那么用力……!啊~”

    **的叫声从夜夜的口中逸出,但是丝毫无法改变她被当成抱枕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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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夜被爱尔奎特困住的同时,小镜等人也被无数亡者和怪物所形成的【死河】围住。

    塞力卡仍然是女性的身体,加上宝具并不适合这种情况下的战斗,令她无法挥原来的水准,而泉镜的徒手格斗根本无法杀死那些骨头和关节都长在奇怪地方的“东西”——两人只是保护自己就已经竭尽全力了。

    唯一能够作为战力的,只有『剑姬』布拉琪娜——也就是蕾娜斯和亚莉两姊妹。

    以蕾娜斯的剑气为矢,【灭绝编织者】所射出的每一箭,都在包围着众人的【死河】中开出一条隧道。

    虽然这些空洞瞬间就被更多的怪物填满,但是蕾娜斯的攻击无疑为众人增添了极大的信心。

    而就在此时,蕾娜斯的左手突然毫无征兆地垂下,一直紧握着的【灭绝编织者】也掉在了地上。

    “!”看着被诡异的绿光所缠绕着的左手,战斗经验丰富的蕾娜斯马上就明白到,这应该是某人的宝具能力。

    没有任何迟疑,蕾娜斯马上拔出长剑型的【圣灵倾诉者】将一头足有两米多高的黑色战狼拦腰斩成两半,那头战狼呜呜声地呻吟了两声之后就变成了一滩血水流回【死河】之中。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蕾娜斯和亚莉的心中出现——【死河】中的战士,难道可以使用宝具?!

    很快,蕾娜斯就证实了自己的推论——她现了藏在【死河】中间的一个透着诡异笑容的矮小男人,正在抚摸手中散着绿色光芒的手镯,那种诡异的绿色,正和蕾娜斯左手上的一模一样。

    ——没有想到这才是【死河】真正可怕的地方,不止死者原来的样子,竟然能够连死者生前的宝具也复制出来……这次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全部人都得交代在这里了。

    由于蕾娜斯可以活动的只有一只手,用不了弓型的【灭绝编织者】,纵使【圣灵倾诉者】的每一下攻击,都能够杀死不少亡者,但是和【灭绝编织者】的效率比起来实在差太远了,

    在一步步的后退中,蕾娜斯的脚后跟碰到了一直昏睡在地的灯里。

    “——可恶!没想到我也会被逼到这种程度……”蕾娜斯咬了咬银牙,“亚莉姐姐,我会让醒来后的灯里第一个就看到妳,帮我一把!”

    “……成交。”从蕾娜斯的身上,分出了一个和她有着相同容貌,但是色、瞳孔颜色、铠甲颜色以及气质都不同的少女,她正是亚莉靠着所持有的神格位而强行修正这个世界的法则,只依靠灵魂的力量具现化出来的第二副身体。

    和之前跟塞力卡战斗时所使用的分身所不同,这是寄宿着亚莉灵魂的真身,甚至可以完全不受限制地使用女武神瓦尔基里名下的所有力量,包括那质量和破坏力乎想象的剑气。

    亚莉面无表情地一口气用气剑切下了一个抡着巨斧的壮汉的四肢,这是对付人形死者唯一的方法——让它彻底失去活动能力,否则即使是将它们的心脏整个轰掉也没用。

    壮汉失去了四肢后,只剩下躯干的身体不甘地在地上扭动了几下,随即化成了一滩血水流回了【死河】。

    亚莉没有理会那一支【死河】的细流,踏着如同流星一般的步伐,手中的气剑则划着优美的曲线斩杀着身旁的亡者和怪物,落英缤纷——直到她杀到掉在地上的【灭绝编织者】所在的地方为止,纷飞的鲜血,在她白色的剑芒之间,竟然如同春日的樱花般美丽。

    “不愧是『剑姬』,即使是长年活在那种地狱中的我,也不得不为这份剑舞的美丽而动容。”【死河】中的某处,一个有着古铜色肤色的中年男人由衷地赞美道。

    “……你被阿尔卡特吞噬之后还保留着自我意识?!”亚莉默然地捡起地上的【灭绝编织者】,并没有为男子的赞美而动容,反倒是蕾娜斯露出了惊愕得表情。“怎么可能……?!”

    “哼哼,可能是因为植根在我灵魂中那一点对剑的执着吧。怎么了,『剑姬』竟然堕落至要去用弓吗?”看着亚莉收起气剑,张紧了【灭绝编织者】后,中年男人嘲笑道。

    “已经堕落的灵魂没有资格嘲笑我。”纯粹以剑气形成的箭矢,一往无前地射向中年男人。

    这时候,神奇的一幕出现了,耀眼得如同极光的箭矢,竟然在中年男人的身前数尺的地方消失……并不是被挡住,而是消失,就像被湖水吞没一般消失了。

    “这是……?你到底是谁?”能够挡下【灭绝编织者】所射出的剑气的人并不是没有,但是能够令其这样子消失,即使是亚莉和蕾娜斯也从未见过。

    “我还能够这样和别人说话的机会不多了……就如妳们所愿吧,我的名字是,卡修,没有姓。”

    “卡修……该不会是……?!”现在卡修这个名字相当普通,这是因为两百多年前曾出现过的一个传奇——极少数跻身天位之一的人类,如彗星一般闪耀整个火纹大陆的男人,他的名字就是卡修,令很多父母都为自己的孩子取名为卡修。

    当时,他作为天位的尊称是——

    “『剑匠』卡修?!”蕾娜斯试探着问道,内心却不断地想要对方否定自己。

    “其实我还比较喜欢另外一个称号的呢。”中年男子唏嘘地说道,却并没有否定蕾娜斯的猜测。

    卡修,作为天位的尊称是『剑匠』,在民间还素有『佣兵王』的称号,是历史上极少数能够成为天位的人类之一,但是在成名十年之后就神秘失踪,现在看来,应该是成为被阿尔卡特吞噬了的牺牲品了。

    ——阿尔卡特·布伦史塔德,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够将两百多年前的天位也吃掉?!

    “来,『剑姬』,让我欣赏一下妳的剑吧。”卡修说着拍了拍腰间的黄铜色长剑。

    “别管他,蕾娜斯。”亚莉说着又送了卡修一。

    奇怪的是,直到刚才那种距离前都无坚不摧的箭矢,在接近到卡修的一定距离之后再次消失。

    “别白费力气了,我的宝具【剑领域】的能力,除了剑之外,没有任何方法能够伤害到我。”卡修说着指了指额头上的头箍。

    “……”虽然很好奇当年卡修是怎么输给阿尔卡特的,但是蕾娜斯和亚莉没有接受对方的挑衅,并不是没有信心在剑技上战胜『剑匠』,而是因为如果这种时候和突然冒出来的前·天位纠缠起来的话,就真的会被淹没在【死河】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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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拥有神级的神格位持有者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修正作用在自己身上或者周围事物的世界法则,例如夜夜创造出来的零式(net)是完全不遵照任何一个世界的法则,只依靠夜夜想象出来的法则而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