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丫头虽受了重伤,还能活个十年八年……明明没死,却说她死了,这可不是我干的,是他干的;给我那孩子改名字,易更气运,也是他做的,这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手打小说)”

    “让我临劫之前来此,也是他二十年前刻意叮嘱过的……说我那不知多少辈的后代此时此刻也会在此,同时,还有和你有半师之缘的另一个孩子,不是吗?”

    放到哪里,和尚也都是威风八面,响当当的宗师级人物,但在纳兰老怪面前,他只有无力与无助:“……是。那你究竟想做什么?”

    “还能做甚?看戏呗。”纳兰老怪一手指地,一手指天,“然后了结因果。”

    山下方的战事越来越激烈了!

    山上五寨被破,所有保州军俱退缩回了斗身四寨。

    牧州军的指挥也是个厉害人物,并没有着急立刻进攻,而是在谷口排开了阵势,才试探性的发起了进攻。

    保州军弃守廉贞寨,就是为了争取争夺的时间,好密集防守,排兵布阵的。

    果不其然,攻击的小队刚下谷底,便被当头痛击。

    火箭、弓弩、山炮、投石……火力之凶猛,叫人心惊胆战。

    斗身四阵为整座大阵之基,不是没有道理的,虽然没有地利优势,四大于二,更大于一,道理显而易见。

    四阵成半圆形散开,所有出了谷道之人,都必须面对同时四向的交叉火力,没有死角。

    而且,这四寨一向都是大阵的基石,所有物资、武器、兵刃都贮藏于此,而守城用的山石檑木,这里有比山上更方便的地市临时开采。

    接下来,就是最激烈的攻防战了,看是牧州军先把四寨拿下来,还是中原方的援兵先到……对此,双方指挥都心中有数。

    “五日以内,弹药粮草充足,应无大问题,超过五日,物资开始匮乏,就艰难了,若是十日仍无援军……”各城防御措施备好,南宫坡召集了众将,面色沉郁,“诸位可有何高见?”

    这场战斗的起因虽然玄幻,听的一干将领目瞪口呆,但是冲击过后,也就释然了。

    毕竟,这是个仙侠的世界,那般玄幻的事虽然罕见,却并非不可能。

    而且,现在也不是追究修真者擅加干预人间战事的时候……

    或许修真界最终会对那么做的人施以严惩,但是保州军的人,却还需要先把眼前的难关度过。

    性命都没了,事后平反有意义吗?

    “我有一计。”说话者,叶二郎。

    “哦,快说。”南宫坡大喜,在外人看来,将兵和睦,团结融洽。

    叶二郎还真是有主意的,他身为军中斥候,在牧州军大军包围的情况下,翻山越岭,硬是从本来无路的绝壁中,寻出了一条路来,赶路的过程中,他同时用自己那超乎常人的视力,搜集到了另外一条重要情报——牧州此次发动战事,有重要王族参与。

    幽州古径狭窄崎岖,根本不适于兵力驻扎,叶二郎探明牧州军、大本营在十里开外一处岩壁顶,同时注意到,营帐中有一间恢弘雄伟,明显异于寻常,而且,营帐上有牧州王纳兰家的家徽。

    营帐中住的并非此行指挥,如叶二郎这样的老斥候,从兵员分布往来情况,几眼就能看出端倪,营帐中住的,更像是监军之类的角色。

    而且,他刚刚好看到了,那个一身光鲜、踌躇满志的身影,正对着几群巨鹿,施展一种秘密法门……

    纳兰家徽,监军职务,狂化秘法……不用想就知道,这是纳兰家重要人物,其重要性恐怕还要超过军队指挥。

    “好,就擒贼擒王,拿他做质!”南宫坡大是振奋,锤掌说道,“都需要什么?”

    叶二郎既然提出了建议,自是已经有了相应计划。

    “披荆、斩棘、开山、辟地,四营第一都第一队!”保州军一共有五营,保州营加披荆、斩棘、开山、辟地,天威地猛两营是御赐,且属于幽燕军编制,保州军只是带管。

    四营之中,第一都通常都是斥候,在这幽州古道地界,斥候的作用性,远大于普通士兵。

    七星断魂阵之所以损失过半,就是天道压制,令所有中原斥候受到影响的结果。

    当然这些,就非普通人能够知道的了……

    四都当中,第一都惯例都是精锐斥候,而每都十队,第一都第一队,便是精锐中的精锐。

    “如此便够?要不要我从亲卫营中再调拨两队?”此事成败,并不事关生死,哪怕寨破,南宫坡自信保命没有问题。

    但是此事成败,却关乎事业,关乎地位,于某些男人来说,是比性命更重要之物,南宫坡是孤注一掷了。

    他和叶二郎皆明白,亲卫营的意义。

    “不必了。”叶二郎略一咧嘴,“不过……我却有另外一个人想要。”

    “哈哈,终于找到了!竟然去了那偏僻遥远的幽燕之地,难怪我的天道探查那般微弱……可恶的盗剑贼,你跑不了了!”

    遥遥远方,千里以外,璀璨绚丽的剑光张扬无忌的在天空翱翔。

    陡然一个转折,风驰电掣如流星,杀向了幽州古道方向。

    对于这一切,风萧萧丝毫不知。

    离那种一个念头,便知祸事临身的境界,她还差的远呢,光是眼前的事,已让她有些手忙脚乱了。

    “说,你到底是何人?和那叶二郎又是什么关系?为何要在轻月楼卧底?为何要那般对付陆婆婆?那叶二郎,又打算用什么手段对付刘火宅?”

    空母云蚌中,风萧萧一边催发灵剑羽阴,一边连珠炮般讯问林清儿。

    林清儿自以为她必死无疑,在她“临死”前透了点内幕。

    风萧萧静待辟毒太岁药效发作,将那麻痹之毒解掉,第一时间自是来追林清儿。

    她身体虽不能动,意识却清醒的很,透过灵剑羽阴指挥绝阴魂如臂使指。

    而林清儿也十分大胆,虽下毒了陆婆婆,以为陆婆婆此去定然无幸,竟然没有离开,而是继续呆在轻月楼里,行若无事。

    自是被有了准备的风萧萧手到擒来。

    抓到了她,风萧萧御剑飞天,径自去寻可能有危险的刘火宅。

    林清儿被五花大绑着,摆出一个让她的身姿益发显的玲珑浮凸的造型,笑的花枝乱颤,媚眼如丝:“男人想要知道女人,通常都不是用嘴的……”

    语声娇腻,骚媚入骨,林清儿很知道如何对付男人,但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