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妈说:“我问了,人家对你根本就是无意,你何必缠着人家不放,你告诉妈,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妈给你找?”

    “我不要你找,我自己会找!”李铭没好气地说。

    “你看看你,什么态度,我也是为你好。”李铭妈说。

    “你如果真为我好,就请你不要管我的事情,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行不行?”李铭说。

    “好好好,你自己作主,你再自己作主,你也要找一个像样点的,而且家里还有个病人躺在床上?跟你说,你跟她就不是一类人,她是为了你的钱,妈是怕你被人利用。”李铭妈说。

    “她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而且她现在都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要不是你们来了,她还不知道我有钱,她只知道我是名老师,是名律师。”李铭没好气地说,“她是个善良的女孩,她现在是有困难,我得帮助她克服一切困难。”

    陈印说:“好了,李铭,少说一句,阿姨也是为你好!”

    “你闭嘴!我跟你的账还没算,枉我把你当兄弟,你竟然出卖我?”李铭正在气头上,吼了陈印一句。

    “这怎么是出卖呢?我是你母亲,你是我最亲的人,我担心你,陈印跟我说了实话,你怎么能怪他呢?”

    李铭不想再说话,他觉得跟母亲根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无法勾通。

    李铭走后,曾经觉得要跟曾母解释一下,但又不知怎么说。母亲好像看出了她的难处,对她说:“我知道,就算你喜欢这个李老师,我们也不会反对,但是闺女,你看我们家这种情况,人家家里面的人是不会认可你的!”

    这个曾经知道,今天她妈的态度曾经也看到了,其实她应该想得到,这也是她不敢接受李铭的最根本原因。

    曾快还小,大人的很多事情他还不太了解,他奇怪姐姐为什么不开心?母亲为何流泪,他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这样的场景。

    曾经对曾母说:“你们放心,我自有分寸,你就不要太操心了!”

    曾经来到兰花旁边,发现兰花又长出了嫩嫩的一苗。

    曾经高兴了起来,真不知是自己那天对它的深切呼唤起了作用,还是今天的场面把它感动得茁壮成长?

    曾经决定去考驾驶证,虽然现在无证开车在这些地方没人管,但是为了对自己负责,也是对安全的尊重,还是得学车,考证。她把这一决定跟曾母说了,曾母没反对,说想学就去学吧。

    曾经真觉得曾母对她太好,好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曾经去县城问了,学车要去驾驶学校,县城没有,只有z市有。她又来到z市,驾校问她,要学还是直接过一段时间来拿证,有时间的话就来学,学费一千五,如果没时间学,可以不学,半年后直接拿证,但费用要高点,要三千元。

    曾经就选择学,交了一千五,可以省一半,她还可以随便跑县城到市里面,两头都可以拉人,15元每人,一车可以拉6人,一转就是90元,除去油钱最少又有五、六十元钱,反正自己是会开车的,可以边开边学,一举两得。

    曾经报了名,驾校发了本书,让她拿回去看,半个月后来考理论。

    曾经从市里回县城,不敢到车站拉人,就从半道上捡,现在也不怕遇到坏人,她就不信,大白天会有谁敢乱来?

    刚出城就有三个*在路边,见到车来就问她招手,她没停,摆了摆手,意思是不拉人。像这种三个人一伙,还是不搭为好,万一对自己起坏心不好对付。

    曾经又走没多远,路边一名男子,手里拧着一大个包,像是坐车的,她放慢了车速。那人向她招了手,她停下问:“去哪儿?”

    那人说:“回县城,多少钱?”

    曾经想,高了也许他不搭,别人从城里来收15,我就收13吧!

    那人坐上了,说13就13。分散一人一人的搭车,曾经不怕。开着车又走一几公里,有个女的路边招手,她毫不犹豫地拉上走了。

    就这样,曾经路边一个一个地捡,共拉了5人回到县城,既学了车又找了钱。

    到了县城后,曾经胆子就大了,这里根本没人查车的手续全不全。曾经放心大胆地在城里拉了7个人回上高镇,在路上又捡了3个挤在车里拉走,5元钱一人。一趟下来,竟然赚了好几拾元纯的。

    到了镇上,天色已晚,曾经不打算拉人了,除非是遇到熟人,否则宁愿不苦这钱。但说来也巧,刚下完人,没走几步,还没出填上,竟然真遇到熟人。你道是谁?原来是曾江,正开着曾经卖给他的三轮车卖完洋芋,刚要上车,曾经就把车停在他身边,打开了车门。

    曾江一见到曾经,高兴地说:“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你?你去哪儿了?”

    曾经说:“我去市里报了名,准备学车,考个驾驶证。”

    曾江说:“是应该学一个,也许以后真有用!我正想告诉你个好消息,想不到在这里遇见了你!”

    曾经心说:“看大哥高兴成这样,难不成捡着大银子了?”

    “开什么玩笑?现在哪有这么多的大银子,不过,也许比捡到银子更值得高兴!”曾江故意不说事情。

    曾经说:“是嫂子有喜了?”

    “不是,看来你是猜不着!”曾江说,“刚才我遇到镇长了,他跟我说,我们曾家冲要拉电线了!”

    “真的?”

    “肯定是真的,哥哥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曾江说。

    “那真是件值得全村人高兴的事情,再也不用闻那煤油的味道了。”曾经也很高兴。曾江确实没跟她开过半句玩笑。自古以来,兄妹是不能开玩笑的,否则会被人笑话。

    曾经没在镇上拉人,镇上去曾家冲的人现在不多。她和曾江一前一后地回到曾家冲去了。

    回到家里,曾经压抑不住心里的高兴,把曾家冲要拉电线的事情告诉家人。曾母道不觉得拉电与不拉电有多大区别,曾快就高兴了,说明以后可以看电视,可以在明亮的灯光下做作业,不用被油灯熏红眼睛。

    晚上,曾快在油灯下写作业,曾经就拿出驾校发的书出来看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开车有那多么规矩,什么红灯停,绿灯行,在县里都没有红绿灯,何况是镇上,村上。曾经真说不出是自己落伍,还是曾家冲太落后?不管有没有红绿灯,曾经还是认认真真地读起了交通手册,不但是为了应付考试,还是为了安全负责。她是亲身体会过,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就被一场交通事故给弄得面目全非。

    曾经有空就去镇上拉人,拉到县城,再从县城拉人回镇上。她只跑白天,不跑晚上,晚上也没多少人坐车,她害怕,坐车的人也怕,晚上没事也很少有人外出。这样做下来,比开三轮车拉货轻松了许多,收入也还可观,但是曾经依然惦记着种天麻的事情,有一次到县城还特意去买了本关于天麻种植技术的书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