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叫财务准备现金,财务很快就把钱送来了。曾经等人拿到钱后,李铭让她拿去办张卡存了,曾经要把李铭一路上的花销还给李铭,李铭死活不要,他说花去的钱是他自愿的,本来就不打算要她赔,如果再跟他提钱就是看不起他这个朋友。他们便在门口打了辆出租车去找农村信用社把钱存了大部分,留一部分现金在手里做盘餐。曾经想:既然以前花掉的钱李铭不要还,那今后的花销钱的地方,自己必须抢在李铭之前把钱付了,虽然这钱要留给父亲治伤,还要用来养家,也不能再让本铭为了自己而出钱。

    李铭处理这件事的能力,让赵馨再一次感到意外,再一次震惊,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太多的疑问在她脑袋里闪来闪去,但李铭不说,她又不想追问,她怕问了李铭不说,或者是不方便说,那样很难堪。

    李铭也没有跟两位美女解释,他只说:“现在也不早了,估计大家都饿了,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现在终于完成了一件事情,我们可以好好吃一顿了,不知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

    赵馨说:“不要看我,我是第一次到k市!”

    曾经对吃肯定也不在行,李铭就向路人打听。有人告诉他们往前走不远有家酸汤猪脚很出名。

    他们没走多远,果然找到,店不是很高档,但是生意很火爆,竟然没有桌子了,他们等了十多分钟,有桌人吃完走了,老板叫服务员收拾干净,曾经等人点了个小锅。

    服务员先上了点炒豆,泡了几杯茶给他们喝着等待上菜。

    李铭说:“要不,明天我们还是先到曾经家,去看看你也放心点。”

    曾经早就想回去看看,自然点头允了。

    李铭突然提仪说:“今晚我们回宾馆后,我有个想法,曾经以后一个人肯定有很多困难,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被生活压倒,会战胜一切困难,但我有个提议,我希望赵馨能教她两招*术,比如说擒拿手之类的。”

    赵馨说:“大侠,你教她不是更好,我这两手三脚猫功夫敢跟你比?”

    李铭说:“你就不要谦虚了,你教她两招比较适用,我不是不想教她,我学的都是些暴力型的,是需要力气的,像曾经这样小女孩根本不适合。”

    赵馨还是被他说动了,同意教曾经。李铭笑着说:“要不要举行一次拜师仪式?”

    赵馨说:“拜什么师?我早就把她当作妹妹了。”

    正说着,服务员把酸汤猪脚端了上来,李铭先夹了点给曾经和赵馨说:“先尝尝,看味道如何?”

    两人开口同声地说:“很好!”

    李铭也尝了尝说:“真的不错,怪不得生意这么好?”

    三人吃得很香,李铭是有个习惯,吃饭的时候不喜欢说话,他也叫曾经和赵馨不要说话,两人有些很不习惯。李铭不停地往两人碗里夹菜,三人吃得不亦乐乎。

    三人吃饱喝足后,曾经要买单,李铭不让,他说:“一起吃饭,不能让美女结账,否则我一个男人情何以堪。”

    曾经说:“这么久了,我都是吃你的,用你的,现在你就给我一次机会表示一下我对你和姐姐的感激之情。”

    赵馨见曾经表现得非常认真,忙转弯说:“你还是收起你的大男人主义吧!这次就让妹妹请客吧!”

    李铭还想坚持,见曾经很是激动,只好作罢,就让曾经买单。这家店收费比较合理,三个人才吃了二十多块钱。

    二十块钱,相当于两个男人在工地上做一天的工钱,对于一个普通老百姓来说进一次饭管还是比较奢侈的,但是这一次曾经一点都不心痛,她认为物超所值。

    三人回到宾馆,时间还早,李铭又趁热打铁,要让曾经跟赵馨学擒拿。

    赵馨也就不在客气,教了两招给曾经。

    曾经学得很认真,也很卖力,没多久就掌握了动作要领,只是使用起来还不是很熟练。

    赵馨又指点了一番,对她说:“慢慢来,不要急,有空多练练。”

    曾经又认真地练了两遍,赵馨说:“很不错,想不到妹妹这么快就练得差不多了,年青就是好呀!”

    李铭也说:“真的学得快,只要练好这两招,防身是没有问题了。”

    曾经被他们说得有点不好意思。

    曾经睡觉的时候,把道士送她的符放在身上,偷偷练着意念。

    且说曾母照顾着老伴,依然没有起色,一直昏迷不醒。曾母苦不堪言,虽然野外的花己经开了,她却一点都不觉得这是春天来了,对于她来说,已是年近黄昏。

    自从那次曾快跟曾飞打架之后,曾母心里一直存在一个疑问:曾经这么长时间音信全无,是否真如村里那些长舌妇之言真的永不回来?有时她又想:曾经好像不是那样的人,也许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想到这里,她又开始担心。不管如何,日子还是得一天一天过,也只能过一天算一天了,还能怎么样?

    这天,天气晴朗,曾母抬了条长板凳坐在门口晒太阳,由于过于疲倦,不觉便睡着了。

    忽然一阵嘈杂声传来,曾母连忙睁眼一看,原来,一直没有消息的曾经回来了,她的身后跟着一大群人,都是村里好事之人。有人说:“曾经这回像发达了,不愁吃不愁穿了。”曾经一见到一脸惊愕母亲就哭了起来。

    曾经哭了一回:“爸爸好点了吗?曾快呢?”

    曾母这时总算回过神来,没好气地说:“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你当初一个人不声不响就走了,一走就无任何消息,你到底去了哪儿?”

    曾经无言以对,李铭跟她解围说:“这段时间,曾经一直在忙着为叔的事情打官司,我是她请的律师,这位是派出所的同志!”曾母这时才注意到跟着曾经一起来的两个人。

    曾经推开村里的好事之人,走进这个自己生活的家。一进门就看见一张床,床上平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男人。曾经哭成泪人。她心痛自己的父亲,同时也想把这段时间在外所受到一切委屈哭得干干净净,然后再重新生活。

    正哭着,曾快回来了。他见到家里忽然来了这么多人,有些不知所措。曾经看着多日不见的弟弟,只见他比原来长高了许多,背上还背着一大背箩猪草。曾经见了心痛地说:“你不是去读书吗?为什么会去背猪草?”

    村里一个老人说:“这孩子可懂事了,他每天去上学的时候就背着背箩去,上课的时候放在学校边的同学家,回来的时候就顺路扯着猪草回来,可以说是一举两得,现在放假了,天一亮就出去割猪草。”

    曾经接下曾快背上的猪草放在地上,把他一把抱在怀里,搂得紧紧的,生怕飞了一样。曾母说:“不单这些,曾快一回到家里就抢着做家务。洗衣做饭、洗碗抹筷、喂猪扫地,几乎所有能做的事情他都抢着做好。”曾母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又说:“真难为他了,这么小的孩子,就担当起大人的责任!”

    曾经听了心里很难过:“他,他这样,还有学习的时间吗?”

    村里人说:“你们别看他一天没有时间写字,但他的学习可好了,据说在班上总是拿第一,从来没有考过第二名。”

    曾经听了,哭得更加伤心。